他眼眸之中閃過一抹陰冷的光。
一字一字說道：“如果攔不住，那就做了她！”
一條人命對他來說不過就是錢能解決的問題，可一旦言歡手上的那些資料泄露出去，他們整個公司都會陪葬。
他不能冒一點險。
哪怕言歡手上沒有東西，他現在也容不了她了。
……
言歡打了一個車。
“師傅，機場，謝謝。”
說完，她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腦子裡面亂糟糟的一團，閃過無數畫面，一邊是李米粒拉着她的手說她們要當一輩子閨蜜的畫面，一邊是遇難者家屬哭的肝腸寸斷的畫面。
兩個畫面就像是兩隻手不停的撕扯着她的神經。
讓她痛苦難當。
手上這份資料一旦發出去，就會引發巨浪。
她不想傷害李米粒，可是……
如果她不這樣做，那受傷害的人就會越來越多，墜機事故之後，航音公司一再的推卸責任，堅稱自己公司的飛機沒有任何安全問題，並且問題飛機現在還在執行飛行任務，如果她不曝光這個問題的話。
很有可能還會有下一次墜機。
這些潛在的危險，威脅着每一個人的人身安全，她不能婦人之仁。
言歡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裡面已經沒有了掙扎。
她打開手機，點開文檔編輯軟件，開始編輯文本。
事已至此。
她沒有任何退路。
如果她沒查到任何東西，沒有得到這些資料，她還能心安理得的告訴自己，已經盡力了，其他的事情就交給天意吧。
可是現在她手上有了這些資料，她根本做不到無視。
也做不到視而不見。
……
另一座城市，厲氏集團分公司裡。
“叮。”
電梯門打開，厲戰南和林然從電梯裡面走了出來，辦公室裡的人看見他們來了之後，立刻做賊一樣的收起了手機然後埋頭開始做手上的工作。
還有幾個人不知道厲戰南來了，圍在一起正津津有味的刷着抖音視頻。
“我去，這一腳厲害啊。”
“沒想到老闆娘居然這麼生猛。”
“厲害了我的姐，這一拳……虎虎生威啊，我有一點開始擔心我們boss以後的生活了。”
“哈哈哈哈，是啊，太彪悍。”
林然聽到老闆娘幾個字，立刻警鈴大作。
這羣人簡直是不要命了，居然在公司裡公然討論老闆娘？不知道老闆娘可是他們厲**oss心尖上的寶貝嗎？
哪是他們能隨隨便便討論的。
看見厲戰南的表情微妙的變了變，林然立刻咳嗽了幾聲。
那幾個人聽到咳嗽聲，完全沒有感覺，還在一遍一遍的刷着視頻。
“誒，你們發現沒有，老闆娘的身材……”
林然生怕這幾個人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話來，上前一步剛要阻止，被厲戰南給攔住了。
林然心裡那個慌啊。
大哥們。
能住嘴嗎？
咳嗽聲都擋不住你們作死的腳步啊。
居然敢覬覦老闆娘的身材，居然盯着老闆娘的身材看！
這不是作死嗎？
林然現在都不敢看厲戰南的表情，他們家先生可是妥妥的宇宙大醋王，這下醋罈子估計得爆炸。
“身材挺好的啊。”
“對啊，不僅身材好，長得也好看，比那個什麼影后什麼國民男神漂亮多了，氣質也好。”
“我表弟跟她是同一所高中的。”
“真的？”
“那當然，我表弟還有他們高中的畢業照，昨天晚上還發微信給我看了。還跟我說了好多老闆娘高中的八卦。”
林然：“……”
閉嘴，閉嘴。
都特麼的給我閉嘴行嗎？
林然偷偷的瞥了一眼厲戰南，發現他們家先生的表情十分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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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沒有生氣的感覺，怎麼看着有點自豪，又有點驕傲，還有幾分好奇的樣子？
他們家先生這是也想聽八卦的節奏？
媽耶！
“快快快，快說快說。”
“趕緊說別喘氣行嗎哥們。”
“我表弟說老闆娘高中的時候就是學校裡面的笑花，那追她的人從學校門口都排到學校操場了。”
“臥槽，這麼厲害。”
“那當然啊，而且以前還有男生爲她在學校裡面打架鬥毆，鬧得可兇了。據說出動了好幾百人在學校裡面對峙，最後驚動了校長，這件事情才解決。”
厲戰南嘴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
爲了那個小傢伙打架鬥毆，不錯啊，他們家寶貝魅力還挺大的。
“還有啊，聽說當年他們班上有個男生暗戀老闆娘，考試的時候試卷上面寫滿了老闆娘的名字，只要是有空的地方就有她的名字，後來因爲這個事情，老闆娘被老師批評了幾句，結果，你們猜怎麼着？”
“怎麼着？”
“結果那個男生被班上的男生拖到宿舍揍了一遍，從今往後那個男生都不敢看老闆娘一眼。”
“哈哈哈哈哈，莫名的心疼他。”
“還有還有，有個高年級的學長那個時候在追老闆娘，老闆娘生日那天，他大半夜的翻牆出去給老闆娘買花，買零食。那天還下着大雨呢……”
“哇撒，也太浪漫了吧。”
浪漫？
這也能叫浪漫？
厲戰南嘴角扯了扯，這羣人那是沒見過什麼叫真正的浪漫。
“怎麼樣，咱們老闆娘是不是超級感動？”
“快點說成不。”
“哈哈哈，結果那天翻進來的時候，腳一滑，直接摔進了糞坑裡，花也毀了，零食也臭了，結果還好死不死的被教導處主任給抓住了，第二天就被全校通報批評了。”
“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原諒我不厚道的笑出了聲，這也太慘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厲戰南冷笑了一聲。
垃圾！
“這麼多男生追咱們的老闆娘，老闆娘就沒有一個動心的嗎？”
“沒有，反正我表弟說老闆娘在高中的時候是沒有談過戀愛的，後面畢業之後他就不知道了，話說我表弟也偷偷暗戀過老闆娘呢，不顧他慫，沒有表白。”
“廢話，如果我跟老闆娘一個學校，這麼漂亮的姑娘我也會喜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