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
陸戰南輕飄飄的丟下這兩個字。
有一個人走過去打開了那個裝滿蛇的籠子,還有兩個人朝着厲姍姍走了過來。
厲姍姍瞬間明白了他們要幹什麼,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臉上的血色被嚇得全部褪盡,面如死灰。
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你們……你們要幹什麼,別過來,戰南哥,你讓他們別過來。戰南哥,求你了,求求你了。”
“想起來孫醫生是誰了嗎?”
厲姍姍慌亂的說道:“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
就這片刻的功夫,她已經嚇得大汗淋漓,渾身都全部溼透了。
“是讓我問,還是你自己交代。”
“我說,我全都說。”
厲姍姍不知道厲戰南都知道了些什麼,她在心裡盤算着要怎麼撇清自己的關係,把自己從整件事情裡面摘出來。
“我耐心有限。”
厲姍姍立刻擡頭看向厲戰南,一副我也是受害者的神情。
“是秦楚怡,這一切都是秦楚怡做的,她聯合了言歡的那個堂姐一起設下的圈套,是言歡的堂姐把帶着艾滋病毒的針插到了言歡的手裡面,讓她受了傷。其實那個時候言歡並沒有感染病毒,秦楚怡就找到了一個帶着艾滋病毒的血液樣本給了孫醫生。
她的目的就是想要讓言歡知道自己得了艾滋之後主動離開你,還想……還想讓言歡崩潰之後自尋短見……”
厲戰南的拳頭緊緊握着,額頭上的青筋畢現,整張臉也冷的可怕。
整件事情雖然只是厲姍姍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可是……
對於言歡來說,卻是經歷了一個多月的痛苦煎熬和致命的傷害。
這羣女人!
簡直該死!
厲姍姍看着厲戰南陰寒的神情,嚇得連忙說道:“這件事情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真的,都是秦楚怡一手策劃的,當時我也勸過她,讓她不要這麼做。可是她不聽,她說是言歡破壞了她和你之間的感情,要不是因爲有言歡的話,她早就成爲你的妻子了。所以她想讓言歡死。
戰南哥,我跟言歡之間沒有任何衝突,我沒有理由會做出這樣傷害她的事情的,你相信我。
我……我跟孫醫生聯繫也是被逼無奈,他們秦家這麼厲害,我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們要我噶按什麼我只能照做。真的,戰南哥,我發誓,我一點都不想傷害言歡。”
“秦楚怡!”
“對,是秦楚怡,這一切都是她策劃的。”
厲戰南起身,往外走去。
厲姍姍不敢待在這裡,連忙爬了幾步,喊道:“戰南哥,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我不想待在這裡。”
厲戰南沒有轉身,只丟下了冷冷的三個字。
“丟進去。”
那兩個男人馬上走過來,一邊一個摁住了厲姍姍,把她往蛇籠裡面拖。
厲姍姍聲嘶力竭的喊道:“戰南哥,這不是我的錯,我也是被逼的,戰南哥,救命,救命啊。林助理,林助理快救救我,我不想進去,我不想進去。”
厲姍姍幾乎快要瘋了。
她一想到那些滑膩膩的觸感,整個人都充滿了絕望。她寧願死也不願意被丟進籠子跟這些蛇關在一起。
“林助理,救我,救我啊。”
厲姍姍臉色通紅,一雙眼睛裡面佈滿了紅色的血絲,整個人都因爲害怕和恐懼而充血了。
林然看着厲姍姍說道:“厲小姐,你破壞公司和其他商戶的合作,唆使老太太挪動公司的公款,三番兩次的想要致公司於死地,先生都沒有跟你計較。
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去惹了老闆娘,你這是踩到了先生的底線。
對不起,我愛莫能助,你好之爲之。”
厲姍姍整個人都已經懵了,她一直以來都以爲自己做的那些事情神不知鬼不覺,卻沒想到厲戰南全都知道。
她害他損失了那麼多錢他都從來沒有找過她的麻煩。
卻因爲一個言歡……
可見,那個言歡在他心裡的位置。
那個女人,還真是好命,難怪秦楚怡和夏情拼了命的也要弄死她的。
都是女人,憑什麼她就能被厲戰南這樣優秀的男人捧在手心裡面呵護,憑什麼!
林然又說道:“林小姐,你放心,這些蛇沒有毒,牙齒已經全部被拔掉了,先生只是想讓你體會一下老闆娘心裡的絕望和痛苦。
另外,先生也想提醒一下厲小姐,以後離老闆娘遠一點!
要是再有下次,可不只是喂蛇這麼簡單的事情了。”
厲姍姍尖叫道:“厲戰南明知道我怕蛇,還要這麼折磨我,他有本事就直接殺了我啊。”
林然笑了笑,擡手,“丟進去吧。”
說完,轉身走出了院子。
而院子裡,是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叫。
林然聳聳肩。
這些愚蠢的女人,敢惹老闆娘,那不是自己找死麼。
……
臨近年關,整座城市都變得喜慶起來。
大街小巷都掛上了紅色的燈籠,一派歡喜的氣氛。
言歡其實最討厭的就是這種闔家歡樂的節日,因爲小時候別人家都忙着一家團圓的時候,只有她和媽媽兩個人相依爲命。
小時候經歷的孤獨和落寞太刻骨,以至於這些年來,她一直都不太喜歡春節。
好幾年的春節,她都是一個人守在醫院,孤單的抱着書本度過的。
外面的煙火燦爛,人間繁華都是別人的,與她無關。
這些天,江城發生了一件大事。
秦家破產了。
秦老爺子跳樓身亡,秦母也服藥自盡。
厲氏集團。
“叩叩叩。”
林然推門而入,將手裡的iPad放在厲戰南的辦公桌上。
屏幕上是關於秦家破產的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