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這都什麼跟什麼?
陸晚晚還沒有反應過來席城話裡的意思,他已經轉身往樓下走去了。
“喂,你等等,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陸晚晚大步追上去,結果因爲恨天高實在是太高,再加上她心急走的太快,腳一崴,整個人猝不及防的朝着前面撲了過去。
“啊——”
完犢子了,這下要摔成狗吃屎了。
希望不要摔得太難看。
嚶嚶嚶。
聽到尖叫聲,席城連忙轉身,他剛轉過頭來,一團黑色的人影就朝着他這邊撲了過來。
他驚恐的睜大眼睛。
“你……”
小心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席城就被砰的一下撞倒了。
在倒地的一瞬間,他一隻手下意識的圈住了陸晚晚的腰肢,另一隻手護在了她的頭上。
兩個人相擁着從二樓的樓梯滾了下來。
這個過程很短暫,可又顯得如此漫長。
終於。
“砰”的一聲悶哼,兩個人的身體撞在了樓梯拐角的柱子上停了下來。
儘管陸晚晚被席城護在懷中,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的保護着,可她的骨頭還是在臺階上磕的生疼生疼。
“唔。”
陸晚晚輕哼了一聲,全然不知道她此時此刻的姿勢,和這若有若無的輕吟在身下男人的耳朵裡聽來是多麼致命的吸引。
席城偏過頭,一動不敢動。
他就算對陸晚晚沒有其他的想法,但到底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這樣一個香香軟軟的身體貼在身上,總會撩起火花的。
陸晚晚還沉浸在摔跤的疼痛中,絲毫沒有發現身下男人有些異樣的呼吸,和微妙的神情變化。
疼死了。
還好沒磕着臉,這要磕着臉那真是得磕到鼻青臉腫,非得毀容了不可。
陸晚晚的黑色大衣裡,穿着一件同色的薄紗長裙,她的腿緊緊的壓在席城的身上,灼熱的溫度隔着薄薄的紗傳到他的身上,他甚至能感受到她肌膚的細膩柔軟觸感。
這個女人,脾氣很硬。
身體卻出乎意料的軟。
軟綿綿的,像是一團雲,又滑的好似一條蛇。
空氣安靜了片刻。
陸晚晚突然開口說道:“你手放哪裡在!”
席城回過神,對上了身上女人灼灼的大眼睛,她瀲灩的眸光深處倒映着他有些晃神的臉,心緒在一剎那被擾亂。
“喂!”
席城一驚,這才感覺到自己掌心下面一抹微微起伏的柔軟,那弧度飽滿,線條流暢……
是——
臀?
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席城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他愣愣的看着陸晚晚,手也沒放開。
男人掌心灼熱,燙的陸晚晚渾身都彷彿燒了起來一樣,她吼道:“席城,趕緊放開你的爪子!”
席城這纔像觸了電一樣快速的鬆開了自己的手。
陸晚晚爬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臉色微紅的往後退了幾步。
然後盯着席城惡狠狠的說道:“警告你,你最好是忘了剛纔的事情。”
“什麼事?”
“就是你——”陸晚晚指着席城,還能有什麼事啊,就是他捏她屁股的事情啊。
可是這話說出來奇奇怪怪的。
她話音頓了頓,垂下胳膊,表情有些扭捏,“反正你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就行了。”
席城心跳的節奏有些亂,不過表面上看上去還挺風輕雲淡的。
“嗯,也不是第一次了,沒必要害羞。我救人的時候基本上是沒有性別的,所以你剛纔在我眼裡跟男人沒什麼區別。”
“!!!”
跟男人沒什麼區別?
這話聽着怎麼這麼欠抽呢。
她哪裡跟男人沒區別了,是沒胸,還是沒腰,還是沒屁股啊。
見過哪個男人有她這樣緊緻又圓潤的屁股嗎?
“是是是,全天下都是男人,除了你女朋友是粉粉嫩嫩的女孩子之外,其他人都是爺們行了吧。”
“女朋友?”
“別裝了,我都看見了。今天那個在你單位門口的小姑娘不就是你女朋友嗎?”
席城看着陸晚晚,頓了一秒鐘忽然笑了。
“你是說夢夢?”
“我哪知道她是夢夢還是幻幻,難不成你還好幾個女朋友。”
“那是我妹妹。”
“知道知道,情妹妹嘛。”
“嗯,是親妹妹。同父同母的那種。”
“啊?”
陸晚晚忽然擡頭看着席城,他發現他眼睛裡面帶着幾許揶揄的笑意。
“你妹妹?”
“嗯,我跟她長得應該還挺像的吧。不對,你今天去我單位了?”
陸晚晚又點囧。
她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眼睛飄向別處。
“我就是路過了一下而已,誰去你單位啊,去你單位幹什麼。你想多了。還有,我跟那個智障不是你想的那樣,什麼打情罵俏的,你別瞎說。我纔看不上他那種紈絝子弟呢,滿腦子錢的俗人,以爲女人都能用錢搞定麼,膚淺。”
“那說明你沒瞎。”
“切,那當然。”
陸晚晚心情不錯,對着席城勾了勾指頭,“跟上啊,還愣着幹什麼。”
“幹嘛去?”
“吃飯啊,你不是要請我吃飯的麼?該不是後悔了吧。”
席城笑了笑,“雖然我工資不高,不過請你吃飯的錢還是有的,儘管吃,管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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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可別說太早了啊,我胃口很大的,一會別把你給吃哭了。”
“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你儘管吃,哭了算我輸。”
席城走了兩步,忽然,他眉頭一皺,表情有點怪怪的。
“你怎麼了?”
席城扯了扯嘴角,“沒事。”
陸晚晚發現了不對勁,他腳上有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