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坐在蘇歡的旁邊?”
莫卡整理了一下話筒,點點頭,“是啊,我來這裡三個多月了,一直都是坐在蘇歡的旁邊。”
厲戰南淺淺的勾了勾脣,那笑容宛如三月春風,溫柔醉人。
讓莫卡有一瞬間的晃神。
“嗯,她什麼來公司的?”
“她……”莫卡想了想,“她好像已經來了大半年了吧,聽說之前是在戰地做志願者的,後來就來咱們公司了。”
戰地誌願者。
做那麼危險的工作,倒是挺符合那個笨丫頭的性子的。
“她今年25歲,對嗎?“
“是的,我記得她說過去年是她的什麼年來着,哦,對了,就是你們刮華國說的本命年。“
“她平時都有什麼愛好?“
他不在她身邊的這一年,他想知道她過的好不好。
“她啊。”
莫卡撓了撓自己的腦袋,“愛好?她好像就挺喜歡看書的,還有記日記,不過她都是用華國字寫的,我也看不懂。其他的……好像就沒了吧。
她不太喜歡熱鬧的活動,咱們公司出去聚會她也很少參加,反正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的,咱們覺得她特別文靜,但是這樣我覺得也蠻孤獨的。
她可能不太合羣吧,畢竟是華國人,在異國他鄉多多少少都會有些不習慣。”
莫卡說道她獨來獨往的時候,厲戰南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
這個女人。
丟下一切,繞了大半個地球,跑來這麼遠來每天一個人。
真是個傻丫頭。
“她留在這裡應該是因爲她的老公吧。”
厲戰南眼眸深沉了幾分,“她結婚了?”
“是啊,已經結婚了。本來我們也不知道的,因爲誰都沒有見過她老公,她一直都是一個人也沒跟我們說過她結婚了。
咱們公司還有好多小夥子追她呢,那天估計是技術部的查理追的緊了,她就跟我們說她已經結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騙我們的,不過她給我們看過她的結婚戒指。
每次她看着那個戒指的時候都會發好久的呆,有時候看着看着還眼眶紅紅的,我估計她老公大概……”
他們也不敢問。
莫卡頓了頓,沒往下說。
厲戰南墨色的眸子越發深沉,他手指緊了緊。
心更疼了。
他的歡歡啊。
“她住在哪裡?”
“就住在嶺西路那邊,具體的不太清楚,有一次下班晚了之後我們一起打車回去她就是在那附近下的車。”
“嗯,謝謝。”
莫卡笑了笑,“不用謝。”
誒?
不過,這個厲先生怎麼對蘇歡的事情那麼感興趣?
“厲先生,咱們的採訪可以開始了嗎?”
厲戰南起身,薄脣微勾。
“今天的採訪結束了,謝謝你。”
厲戰南起身走到門口正好碰見走進來的經理,經理見厲戰南要走,瞬間警鈴大作,這祖宗又怎麼了?
“厲先生……”
厲戰南拍了拍經理的肩膀。
笑着說道:“採訪很愉快,員工很優秀,加油。”
說完,他揚長而去。
留下一臉懵逼的經理和兩臉懵逼的莫卡。
“什麼情況?採訪完了?這麼快?”
莫卡傻站着搖了搖頭,“我,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敢問吶。”
“你們都聊了些什麼?”
“蘇歡。”
……
一年來,林然還是第一次見到厲戰南這種發自內心掩都掩飾不住的笑容。
這個世界上能夠拯救先生的,果然只有言歡。
希望這一次先生能夠如償所願,抱得美人歸,不然不僅先生要崩潰了,他也會自閉的。
整整三百多天了。
他們幾乎把整個地球都快要翻遍了。
看見如此深情的先生,林然都恨自己爲什麼不是個女人了,他要是個女人怎麼會捨得傷害先生。
這樣的男人捧在手心裡都怕掉了,他哪裡捨得離開他,讓他傷心,讓他難過啊。
誒。
【畫外音(你的魚哥忽然出現):林然,趕緊打住你這危險的想法!我命令你!】
“先生,我們現在去哪?”
“嶺西路……”
他看向窗外的街道,嘴角微勾着。
這裡就是她生活了一年的地方,是她每天都會路過的街道,每天都會看過的風景。
哪怕只找到了一點與他關聯的事情,他也如獲至寶。
厲戰南收回目光。
笑意加深,“去找她。”
“先生,你爲什麼不找他們要老闆娘的電話號碼?”
“她既然存心躲我,電話肯定不會開機。開車吧。”
他要抓緊時間,免得這個小傢伙又跑路了。
果不其然。
如厲戰南猜的那樣,言歡拔掉了電話卡直接扔在了路邊的垃圾桶裡面,剛纔經理給她打電話給她那麼好的條件讓她回公司,她覺得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厲戰南已經發現了什麼,不然經理怎麼可能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她一個做後勤工作的小員工。
不行。
這個地方待不下去了,她得趕緊離開。
言歡回到家裡收拾好了行李,其實也就簡簡單單的一個包,裡面裝了三兩件換洗衣服,她本來只是個匆匆過客,輕裝上陣,隨時離開。
她敲開房東的門。
“蘇歡,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房東是一個年近七十的獨居老太太,雖然年事已高,不過人的精神狀態非常好。
“快進來快進來,我正好做了一些麪包你拿回去嚐嚐。”
“阿姨,我就不吃了,今天過來主要是想把鑰匙還給您。”
“還鑰匙?”
老太太不解的看着她,“怎麼了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在這裡住的不舒服嗎?是不是需要什麼,我給你添置。”
老太太挺喜歡這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