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玲如遭雷擊,整張臉白的徹底。
他和餘青!
她真的沒有想到他和她竟然會……如果不是袁世弘親口說出來,她就算是死也不會想到餘青會和他兩個人苟且到一起去的。
她待餘青如親姐妹,她父母待她如親女兒。
她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她和誰在一起不好,爲什麼偏偏是袁世弘。
這個世界上那麼多男人,爲什麼要選擇一個有婦之夫!
他們安家到底哪一點對不起她了她要做出這樣挖她心的事情,她父母把她從偏遠的山區接過來,資助她讀書,幫助她考研,替她安排好工作,甚至還打算在她結婚的時候給她送一套房子。
他們已經完全把她當做這個家的一份子了。
誰知道她卻……
卻——
拿他們當傻子!
胸口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來,安玲猛地咳嗽一聲,一股濃烈的額血腥氣息在口腔裡蔓延開來。
“袁世弘,你怎麼可以跟她搞到一起去,你明明就知道她是我的……“
罷了。
什麼朋友,什麼閨蜜,什麼姐妹,都是騙人的。
“你,你們們兩個人居然還在我眼皮底下偷情?袁世弘,你這個畜生,你混蛋,你豬狗不如!”
安玲渾身發麻,只覺得血往腦子上涌,整個鼻端都是麻的。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拼命讓自己冷靜下來,問道:“你們,到底什麼時候開始的?”
“我們結婚那天晚上我就跟她睡了。”
袁世弘說的滿不在乎,安玲卻聽得心驚肉跳,心口一陣陣的抽疼。
結婚那天晚上。
結婚那天!!!
被欺騙了的憤怒,絕望,痛苦和懊惱像潮水一樣涌來,又緩緩的褪去。
呵。
真是沒想到啊,他們兩個人竟然那麼早就勾搭到了一起,這麼多年以來,她卻像個傻子一樣被瞞在鼓裡一點都不知情。
這兩個畜生。
全他媽的都是畜生!
安玲渾身冰涼,連說話的聲音都在發抖,“所以,那天晚上你說你被朋友灌醉了原來都是騙我的,你就在我隔壁房間跟她翻雲覆雨是嗎?”
“沒錯。”
安玲自嘲的冷笑了一聲,胸口一陣陣發悶,悶到無法呼吸,隨時都要窒息的感覺。
她已經難受到連罵他們的力氣都沒有了。
自己的老公和自己的閨蜜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偷情,連孩子都生下來了,這世界上還有比這更加可笑,更加諷刺的事情嗎?
沒有!
哪怕她對這段婚姻從來都不抱有任何期待,可她還是被這樣的背叛,被這樣的謊言給傷害的徹徹底底。
三年夫妻,同牀共枕。
最後卻是這樣的結局。
如果不是她命大,現在就是一屍兩命的結果,他會拿着她的錢和餘青兩個人過着無憂無慮的生活。
憑什麼!
安玲擡頭看向站在牀邊的男人,男人那張得意洋洋的嘴臉讓她覺得分外噁心,讓她反胃。
她壓根就沒弄懂過他。
他就是一個惡魔!
這張婚姻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騙局,這個口口聲聲說愛她的男人就是個徹徹底底的騙子。
這種認知,這種感情和友情的雙重背叛,比起她身體上的痛苦更讓人蝕骨灼心。
痛不欲生。
“爲什麼非要置我和孩子於死地?”
“青青她才生了孩子,你在她安不了心,所以你和你肚子裡的種必須死。”
好。
好一個她安不了心。
爲了她安心,他不惜要了她和孩子的命。
真好。
去年餘青忽然跟她說她想要出國進修,可是身體不好很多事情都沒辦法親自處理,於是她跑前跑後的爲她張羅,現在想來,餘青那個時候就是出國養胎的吧。
她真蠢,蠢得被這兩個畜生耍的團團轉。
還爲他們鋪好了所有的路。
“你就沒有一點點捨不得嗎?我肚子裡面懷的也是你的骨肉。”
袁世弘無所謂的笑了一聲,“有什麼捨不得的,跟你結婚本來也是爲了你的錢,你要是沒錢我會跟你結婚?”
“袁世弘,你無恥!!!你們兩個人會招雷劈的。你們不得好死,就算我死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那你就去死吧!”
袁世弘眸色一冷,伸手去拔供氧機。
供氧機拔了,她就能死的不知不覺,到時候她的遺產全部劃到他的名下,他就再也不用受安家的氣了。
哼。
站在一旁聽到這些的袁媽震驚不已,別說是安玲了,就是她也不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她不同意袁世弘這麼幹那是因爲還顧忌安玲肚子裡的孩子。
要是她已經有孫子了,誰還在乎安玲的死活啊。
“兒子,媽支持你。”
安玲渾身緊繃,臉色驟變,這母子兩個是要弄死她。
她不能死!
安玲忽然從牀上掙扎着坐了起來。
“救命——”
“救命啊。”
兩聲淒厲的呼救聲在病房裡面響起,袁世弘的媽媽渾身一抖,撲過去連忙捂住了安玲的嘴巴。對着袁世弘喊道:“快,兒子,現在沒人,快拔。出了什麼事情媽媽給你頂罪,快。”
“唔……”
救命。
快來人,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