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歡從辦公室出來之後,想起來這兩天陸晚晚和席城好像是去那邊旅遊去了,她有點擔心陸晚晚的安危,拿出電話準備跟她聯繫。
辦公室外面傳來一陣喧囂聲。
“小姐,這裡是辦公室,你不能進去。”
“我說了我要找人,別攔着我。”
“小姐,你要找誰你告訴我們,我們給你叫出來,你真的不能進去。”
“誒,我說你們煩不煩啊,不就是個破辦公室嗎?有什麼不能進的,你們跟那個女記者都是一夥的,我能相信你們麼。”
言歡覺得這個聲音有些耳熟,她也沒有想太多,像他們這種公司見的最多的就是這些鬧事的人。
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言歡拿着電話往自己的工位走去。
“姓言的,你給我出來,別像個縮頭烏龜一樣躲在裡面。你有本事告我,有本事在背後寫那些報道引導輿論陰我,我怎麼沒本事出來見我啊。”
姓言的?
言歡腳步微微一頓,整個辦公室好像也就她一個姓言的。
難道在叫她?
言歡終於想起來了,這不是前段時間和她撞車的那女孩兒麼?
她的確是告了她把這件事情交給警察去處理了,但是剛纔她說的寫報道引導輿論又是怎麼回事。
言歡轉身出去。
“你找我有事?”
那個女孩穿着一身高定的品牌衣服,整個人氣勢洶洶的像是要來直接拆了他們星空傳媒一樣。
“呵,你終於出來了。”
“有事說事。”
女孩把手機遞到她面前,指着屏幕上的報道說道:“你這麼寫我什麼意思啊,當記者了不起?當記者就可以隨便用你們職務之便抹黑別人了麼?
你知不知道我這幾天被人罵的多慘,我告訴你,我也可以告你名譽侵害的,別以爲就你一個人懂法律。我可是有專門的律師爲我個人服務的,你最好是別惹我。”
言歡掃了一遍她手機上的內容。
笑着看向女孩,“情況明朗。條理清晰。內容屬實。沒什麼毛病。”
不過。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這個寫稿子的人非常偏向言歡他們,末尾還把這個富二代女孩批的一文不值。
底下的評論也是一邊倒的支持言歡和陸晚晚。
“你惡不噁心啊,你這明顯就是帶節奏,你這是網絡暴力。”
“不好意思,這篇文章不是我寫的。”
“你騙鬼呢,這文章的來龍去脈寫的一清二楚,明顯就是偏袒你們自己,還說不是你寫的,你當我傻嗎?”
言歡笑意深深,不輕不淡的說道:“可不就是傻嗎?不傻哪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你……”
女孩被氣的不輕,她滿臉霜色的說道:“好,你非要跟我過不去是吧,你不是記者嗎?你不是會寫文章嗎?你給我等着。”
言歡笑的風輕雲淡,“OK,我等着。不過你話說完了嗎?要是說完了的話就請回吧,我們挺忙的。”
女孩又放下了幾句狠話,氣哼哼的踩着自己上十萬的恨天高走了。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陸晚晚從早晨等到了夜幕降臨,滑雪場裡的旅客都已經悉數離開,偌大的服務站只剩下陸晚晚和席夢兩個人。
氣氛壓抑而又緊張。
已經十個小時過去了,南山頭那邊依舊沒有什麼消息傳來。
沒有消息可能也是好消息。
至少陸晚晚還可以安慰自己,席城可能是在某個沒有信號的地方待着在。
可時間越久,這種可能性也就越小。
在這種冰天雪地裡,十個小時不吃不喝,就算是鐵人也受不了,更何況是身上有那麼多舊傷的席城。
陸晚晚雙手緊緊的握着,拳頭抵在自己的額頭上,一下,一下的敲打。
她也將近十個小時沒有進食了。
門口傳來匆忙的腳步聲,陸晚晚和席夢都是下意識的擡起頭緊張的站了起來。
有消息了嗎?
陸晚晚的心跳加速,整個人的神經都緊緊的繃着。
既期待,又害怕。
“夢夢。”
一對中年男女神情慌張的跑了進來,“夢夢。”
“媽!”
席夢一下子跑過去,撲進了婦女的懷中,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媽,你們終於來了,我好害怕,我好怕啊。媽媽……”
席夢哭的他媽媽心疼的不得了,她拍了拍她的背心。
“別怕別怕,媽媽爸爸都來了,到底怎麼了?你哥他怎麼了?你這個孩子在電話裡面也不說清楚,嚇得我跟你爸一路上都是提心吊膽的。”
“我哥……我哥他……他不見了。”
“什麼?”
“今天早晨發生了雪崩,我哥就在雪崩的事發地,現在救援隊的還沒有找到他的人。”
席母身體晃了晃,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
人差點就倒了。
幸好席父攙扶及時,她纔沒有跌倒在地上。
“阿姨。”
陸晚晚也沒想到自己跟席城父母第一次見面會是這樣的情況,她之前還在腦子裡面描繪過無數次跟他們想見時的情景,無數次想象過相見時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