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醫院,她是真的想要去拿掉肚子裡的孩子。
可是看着那些孕婦臉上幸福的笑容,和那些家屬期待的喜悅時,她突然間就捨不得了,畢竟是自己的骨肉。
而且。
這是她自己的身體,憑什麼要由別人說了算。
他媽要她打掉孩子她就打掉嗎?
她幹嘛要這麼聽話!他媽讓她打掉孩子,她偏不,就要生下來給她看看,她就不信她以後還能真的在對着自己的親孫子時還能無動於衷。
就算她無動於衷也無所謂。
她的寶寶生下來那必定是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少一個奶奶疼也沒關係。
她把全世界的愛給他不就好了麼。
“太好了,太好了。”
席城一把抱住陸晚晚,在她臉上親了又親,然後又趴在牀上,捧着她的肚子一個勁的親。
“我有孩子了,晚晚,我們有自己的孩子了。”
席城看着陸晚晚,眼眶泛紅,裡面有隱隱的淚意。
他小心翼翼的扶着陸晚晚的身體,柔聲道:“你快躺下。”說着,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事情,“剛纔我們那麼激烈會不會傷到他。”
“不會的,哪有那麼脆弱啊。”
“不行,一會去醫院做一個檢查,以後我再也不這樣了。”
“不要啦,沒事的,我現在好着呢。我不想去醫院,好累啊。”
“那你先休息一下,睡好了我們再去醫院好不好。”
陸晚晚努了努嘴,故意轉了個身背對着席城說道:“你這麼緊張他是不是愛他勝過愛我啊。”
“傻瓜。”
席城把她的身體掰正,看着她的眼睛說道:“我緊張他也是因爲你是他的媽媽。”
媽媽兩個字無端的讓陸晚晚的心裡涌起了一股暖流。
她轉過身來包住席城,“好吧,都聽你的。”
……
兩天之後。
酒會如約而至,陸晚晚挑了一件大紅色的高定禮服,她站在鏡子前滿意的看着自己的造型,揚脣打了個響指。
正室嘛,就得有正室的氣場不是。
“晚晚,你真美。”
席城走到她的身後,輕輕的抱住了她的腰身,隨後他手臂微微一頓,往上移了移,生怕壓到她的肚子。
陸晚晚看見他這個小心翼翼的小動作,笑而不語。
心裡卻分外溫暖。
席城見過她的萬般模樣,卻沒見過如此盛裝打扮的陸晚晚。
明豔,動人。
宛如星光璀璨下的大明星,渾身都帶着無法忽視的光芒。
“我何德何能,能娶到你這麼好看的姑娘。”
陸晚晚聽到過不少的讚美,但這句是她聽到過的最好的讚美,她轉身看着席城,笑盈盈的說道:“好啦,你就別誇我了,再誇我的話我都要驕傲了。我給你準備了禮服在那邊你快去換吧,一會司機就過來接我們了。”
“好。”
席城嘴上說着好,可是手上還是緊緊的抱着她,捨不得鬆開。
陸晚晚笑着說道:“快去啦。一會再抱。”
席城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下,纔去衣帽間換衣服,陸晚晚坐在沙發上給言歡發消息,問她要不要去酒會一起玩。
她連禮服都已經給言歡準備好了。
“歡歡,我們一會過來接你吧。”
“不用了,我還有山區留守兒童的採訪稿要整理,你們自己去玩吧。”
“你這麼拼命幹什麼啊?也要適當的休息一下,別忘了你自己還是個孕婦呢。”
“沒事,這樣挺好的。”
現在的言歡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公益裡,她奔走在各個山區鄉村,將那些不爲人知的艱難生活帶到大衆的眼前,用文字和攝影的方式記錄下來。
一時間也在社會上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很多貧困的地方因爲言歡的報道得到了捐助,也有許多志願者看見言歡的報道而投入到了那些地方的建設中。
只有這樣,言歡才覺得自己的生命還存在着意義。
距離厲戰南從江水中失蹤,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這一個月多裡,言歡已經跑了無數個地方,一是爲了採集新聞素材,二也是爲了找厲戰南。
她相信,老天爺一定不會就這樣斬斷他們之間的緣分。或許他正在某一個地方等着她去找他。
就像當初,他不遠萬里,跨越大半個地球與她相遇一樣。
只有抱着這個信念,她才能好好的活着。
陸晚晚正打着字,聽到衣帽間傳來了腳步聲,她邊輸入邊擡起頭來看向衣帽間門口。
忽然。
她打字的手就那麼頓在了半空中。
眼睛落在衣帽間的那一束光源裡,眼底慢慢的盛滿了驚豔的星光。
天!
那是席城嗎?
那是她的男人嗎?
太,太,太帥了吧,陸晚晚覺得自己的心口忽然跳動了一下,好像漏了一個節拍。
跟席城在一起這麼久,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他穿西裝的樣子。
這套高定西裝和陸晚晚身上的這一套是出自同一個設計師之手,西裝的剪裁十分簡單,但就是這簡單的剪裁卻越發的挑身材。
他們家高定服裝是出了名的貴且難穿,別人都是人挑衣服,到了他們品牌這裡就變成了衣服挑人。許多明星都對他們家衣服避之不及,因爲但凡有一點缺陷都會被展露無遺,但是若是真正的黃金比例完美身材穿上他們家衣服那就是如虎添翼。
美到爆炸,美到沒朋友。
所以說,許多明星都是以能穿上他們家衣服爲奮鬥目標。
畢竟,但凡是有紅毯活動的時候,他們家衣服總會登上頭版頭條,成爲當天民衆熱議的焦點。
陸晚晚沒想到席城竟然能把這套西裝穿出這樣的感覺,她覺得自己瞬間又被席城給擊中了,再一次有了怦然心動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