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房間,樊慕樺就抱住了我,“討厭,別鬧了,我還要洗澡呢。”我推開他。
他抱着我走進浴室,把我放在淋浴下,一層一層脫掉我身上的每一件衣服,頭也不擡地吻着我,我鉤着他的脖子,享受着他的溫存,吻夠了幫我全身塗抹上浴液再衝掉,拿下一個浴巾裹着我把我抱回牀上,又把我壓在身下,開始柔聲提審我:“你什麼時候認識他的?”
“嗯,七八年前吧。”我在腦子裡算着是七年還是八年。
“什麼地點?”
“應該算巴黎,對我第一次見到他就是在巴黎。”我老老實實地回答。
“然後你們都幹了什麼?”
“我們一起去了意大利?佛羅倫薩?米蘭?羅馬?摩那哥、梵帝岡?太多地方了我都記不起來了。”我故意氣他。
“通敵叛國,你知道是什麼罪嗎?”他在上面眯着眼睛看着我,又是隻用一隻手把我的雙手牢牢地反掐着壓在我的身下,讓我不能亂動。
“我哪有?人家佛朗西斯卡是意大利珠寶世家好不好?”我皺着眉,不停地扭動身體抗議他給我扣的帽子。
“哼,你知道塔利班組織都是如何處置冒充商人、記者身份混進國內的女間諜的嗎?”他在上面恐嚇地問我。
“不知道!”我把臉扭到一邊故意不看他。
他伸出一隻手把我的臉扭過來,對視着我惡狠狠地說:“輪爲性奴!”
“啊……?”還沒等我叫出聲,我就感覺自己最敏感的地方被他輕輕吻過,擡起腿剛想掙扎,馬上被他死死地用腿按住,只能任由他的吻像雨點一樣落在臉上、脖子上、身上、胸前……
躺在他寬厚的懷裡,溫暖包圍着我,全身被他弄得痠痛,他從後面抱着我,靜靜享受這隻屬於我們倆的二人世界,他溫熱的鼻息吹在我的脖子上,好癢。
“你知道女奴是沒有自由的?”他把頭埋進我的長髮裡喃喃地說。
我沒明白他的意思,“那又怎樣?”翻個身從正面直視着他。
“那意味着你的主人讓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說完再次摟緊我給了我深深的一吻直到我無法呼吸……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小別勝新婚,但是我感覺我和樊慕樺在一起再多的時間都感覺短暫,只想這樣被他溫柔地抱在懷裡直到永遠……
“以後我們倆再生個小女孩好嗎?”樊慕樺吻着我的額頭低聲說。
我的心像被什麼刺了一下,往他懷裡縮了縮,無力地問:“爲什麼,你已經有孩子了。”
“傻瓜,這是我們倆的孩子,我比你大9歲,等有一天我老了,還有她陪你,你纔不會孤單啊?”
一滴溫熱的眼淚順着我的眼角流了下來,我翻了個身不想讓他看到。
我被他粗魯地一把翻了回來,“你不喜歡小孩子嗎?”他盯着我問。
我閉上眼睛不敢看他,上帝啊,可不可以不要問我這麼殘忍的問題。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告訴他實情。
“爲什麼是小女孩?”我違心地問。
“小女孩像你啊,我們把他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把她培養成和你一樣的才女,將來哪個小子敢打我女兒的主意,我這個當爹的得先把他家祖宗八代查個一清二楚。”
“你沒有查過我嗎?”我閉着眼睛問。
“你呀,傻得隨便是個什麼人都能把你忽悠走。也就是我才能保護你。”
“你不想知道我的過去嗎?我……我也許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我欲言又止。
“我說過了,你的過去和我無關,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不是你的什麼過去。你就是個在逃犯我也得接受現實。咱倆先享受幾年自由的二人世界,等你累了,想要孩子的時候,咱們就生一個,好嗎?”
“如果我想永遠都享受二人世界呢?”我咬着牙,手腳冰涼。
“我尊重你的意見,等我老的時候,你得陪着我,給我捶背撓癢,給我養老送終,咱們在如意湖邊買套一樓帶小院子的房子,把院子改成個玻璃花房,我養花,你寫作,晚上我拉着你在湖邊散步。”樊慕樺繪聲繪色地想象着若干年後的模樣。
“會有那麼一天嗎?”我真的看不清未來,更不敢想象未來的樣子。
“會的,一定會的。”樊慕樺抱緊了我,“我發誓,不論什麼時候我都不會放棄你,你也不能放棄我,不管遇到什麼困難,好嗎?”
“好。”我的眼淚滴在了樊慕樺的胳膊上。我抱緊了他,但願此生能緊緊相擁,人生的路上再也不要錯過!
早上起牀,我催着樊慕樺趕快聯繫佛朗西斯卡的護照問題,我拿着佛朗西期卡寫給我的證件號碼,交給樊慕樺,他打了幾個電話後,告訴我,佛朗西斯卡是前天從上海入境的,現在立即到義烏市公安局報失,由公安局出證明,讓他三天內到上海的意大利大使館去補辦新證,鑑證如果有問題可以聯繫上海出入境管理處的楊處長。
我陪着佛朗西斯卡到當地的派出所開據了丟失證明,幫他訂了一張第二天一早到上海的動車票,讓他儘快回去補辦。
一個外國人在中國沒有證件是非常麻煩的事。
晚上佛朗西斯卡和幾個同伴一定要請樊慕樺到酒吧喝酒。
“我纔不傻呢,我一個人對他們那麼多人,不去,如果他一個人我就去,你告訴他我請他吃燒烤喝啤酒。”說着他眼裡閃着狡猾的神色。
我撇撇嘴,費了半天勁才讓佛朗西斯卡聽明白。佛朗西斯卡很爽快地跟着我們在酒店的樓下找了一家人氣最旺的大排檔坐下,我點着海鮮和燒烤,不一會樊慕樺拎着兩瓶65度的北京二鍋頭走了過來。
我瞪着他指着二鍋頭生氣地說:“你這不是欺負人家嗎?老外哪能喝這個啊?”
“入鄉隨俗知道嗎?洋酒也四十多度呢。”說着用牙咬開瓶蓋,先一人滿滿地倒了一大杯。
“65degreeswine,youdrinkit(65度的酒你能喝嗎?)”我問佛朗西斯卡,畢竟人家是國際友人。
“OK”佛朗西斯卡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不帶欺負人的啊!”我警告樊慕樺。
“男人的事,女人不懂。”沒等我辯駁,他就和佛朗西斯卡舉起了杯。
席間我連說帶比劃的,急得一頭汗,二鍋頭和喝快酒果然不是老外的強項,一瓶還沒有喝完,菜基本都沒動,佛朗西斯卡就不在狀態了。我拉住樊慕樺不讓他們再喝下去,因爲明天一早佛朗西斯卡還要趕早班的動車到上海。
看着樊慕樺架着不勝酒力的佛朗西斯卡回到酒店,我哭笑不得。
回到屋裡,我開始討罰樊慕樺。
“你欺負人!明明知道老外喝不了二鍋頭,故意弄個最烈的酒,還喝快酒,你這叫勝之不武。”
“女人就是女人,你懂啥,這叫智謀。我們在部隊喝酒的時候,他還上學呢。”
“要是喝洋酒你未必能喝過人家。”我不服氣的說。
“根據《刑法》第一百零二條的規定:勾結外國,危害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主權、領土完整和安全的,處無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你想判幾年?”他走來挑釁地看着我。
“我哪有?我……”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溫熱的脣堵上……
天啊,這是幸福嗎?我不知道,但是我願意永遠沉醉其中長眠不醒。
早上在酒店門口送走了佛朗西斯卡,我們約定中州見,我給他留了電話和中州的地址答應陪他去少林寺。
從杭州黨校回來沒多久,樊慕樺告訴我,組織部找他談話,準備調他到平野縣掛職當副縣長主抓農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