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會進行着,輕快的音樂。桌子上擺放着各式各樣的甜品,雞尾酒和香檳。
在一個標準足球場的面積大小的會場裡,程炎雪遊走於各個董事,股東之間,有些說得出名字,有些說不出名字。談笑風生,強言歡笑下,是對一個人的擔憂。
她不知道那一隻傻豬怎麼樣了,會不會哭了?
剛想放下一切,林昕硯似乎看出了程炎雪的意圖,強行拉着程炎雪。對着她耳邊輕聲地說:“不管你想去哪,酒會結束前你都不許走。”
從不解釋的程炎雪對林昕硯解釋:“今天那隻傻豬有蒙面舞會我要去,放我走。”
“不行,到時候我幫去解釋,但你現在必須給我呆在這。”
程炎雪煩躁的很,不由得開始一杯一杯地灌着酒。剛想拿手機告訴那隻傻豬不用等自己,自己到不了,卻發現手機沒帶。昨晚打完電話就放在書房的桌子上忘了拿去充電了,現在估計已經沒電關機了吧。
坐在一個角落裡,程炎雪開始發起了呆。看着眼前的這一片歌舞昇平的樣子,第一次覺得自己與這裡格格不入。她忽然想要逃離,逃離這個令她窒息的地方。
旁邊的林昕硯見着程炎雪這個樣子,有點心疼,心一軟。
“你先走吧,到時候我跟我舅舅說一聲。今天你也見了不少人了。”
聽到這句話的程炎雪,像被釋放的奴隸。臉上的笑容綻放地十分動人。
“現在幾點了?”程炎雪冷淡地問了句。
“已經十點了。”林昕硯的回答如一盆水澆到程炎雪的心裡。舞會已經結束,自己該去哪,也不知道那隻傻豬現在在哪。
她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一言不發。林昕硯感覺程炎雪的情緒不太對,不由得開始擔心起她來,‘她怎麼了,那樣子跟當年一樣。’
林昕硯有些自責,早知道就不讓她來了。
林昕硯將程炎雪扶到門口,替她打了一輛出租車。給司機了300塊錢,說了地址。整個過程程炎雪卻是如同行屍走肉一般,不說一句話,面無表情。
司機見身後的程炎雪一言不發,總覺得瘮得慌。想着趕緊開到目的地。踩着油門的腳又使勁了幾分。當出租車到了別墅小區門口停了下來,出租車司機見程炎雪不下車,不耐煩地叫着:“小姐,到了。該下車了。”
程炎雪看了看,確實是到了。她打開車門,下了車。小區保安見了程炎雪,有些擔心。想着要不要上前扶一把,但是看她那個樣子,又像沒有事情,走路走得很穩。也就停止了上前的步伐。只是說着:“程小姐好。”程炎雪充耳不聞,繼續自顧自的走着。
等她走到別墅門口,看到了一整個晚上心心念唸的人,此時的夏雯正埋着頭哭。這才從那張臉上看到一絲絲的驚喜。慢慢地走到夏雯的身邊,跟她一起坐在臺階上,吹着涼風。
聽着夏雯的哭聲,程炎雪輕輕地敲了敲夏雯的頭。極其溫柔地說着:“傻豬,別哭了。再哭就變醜了,不好看了。”
夏雯這才擡起了頭,停止了流淚。程炎雪一眼看到了她那雙哭腫的眼睛,心開始一絲一絲地抽痛。雙手輕輕地爲夏雯拭去眼角的淚水。看到夏雯手中拿着兩個面具,她起身開了門。
夏雯心裡更難過了,‘她這是不管自己了嗎?’
過了好一會兒,程炎雪纔出來。一把將夏雯抱起。夏雯被驚到了,卻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期待着些什麼。此時的心頭如小鹿亂撞。臉也不禁開始紅了起來。
夏雯下意識地摟住了程炎雪的脖子,走進了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