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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個誰更勝一籌啊?”
“師父是不是比那殺手樓主更強一些呢?”
“他們在我眼裡都是一團影子,壓根看不出來誰是誰哦!”
落霞門一衆弟子神情緊張地關注着擂臺上的比武,七嘴八舌的議論着。
刁蠻兒擠到神情冷峻的高處身邊問:“高大哥,你說你師父行不行,我看起來他們打得好吃力的樣子。”
諸葛風在一邊冷哼一聲插嘴:“你看起來?你連我的徒弟都打不過,你能看出什麼來?真是好笑!”
刁蠻兒笑眯眯地又擠回諸葛風身邊:“是啊,若非我因爲打不過你徒弟而被擊飛出擂臺,你又怎麼會有機會偷香竊玉抱得美人歸呢?”
“咳、咳”諸葛風一邊使勁咳着一邊能跑多遠跑多遠,這個女子的厚臉皮和刁蠻勁絕非自己可以應付的了的,那惹不起就躲吧。
陸大馗也對擂臺上的比武看不出所以然來,所以上前想問高處,高處卻直接把手堵上了他的嘴不讓他發問,然後使勁抽回手在衣襟上使勁擦。
葉賽花偷偷想:大師伯故做高深狀,好象一切瞭然於胸的樣子,其實也沒看明白。
而此時擂臺上的兩個人同時殺意沸騰起來,這股殺氣瀰漫開來,一直籠罩了整個泰山之巔,所有人不覺心裡一陣寒意來襲。好強悍好霸道的殺氣,兩個人要玩真格的啦!
在衆人驚訝的同時,獨孤鶩已經騰空而起,一招“霞光普照”籠罩住了殺手樓主。公孫良以絕倫的速度在光芒之中騰挪打轉,然後一劍“風雨如驟”迎了上去,兩個人你來我往叮叮噹噹又戰在一處,威勢卻比剛纔不知道強了幾倍。
說起來一開始大家不過是相互試探而已!比武吖,總歸都是這樣子的。
觀看了一會兒,高處臉上的興奮與焦灼神色忽然消失不見,露出真正瞭然於胸的神情。一切似乎盡在掌握,又似乎異常艱難,不過再怎看,沒有個三五百招兩個人都沒有彼此擺平對手的意思。
高處恢復了輕鬆憊懶地神情,衝一衆盯着擂臺發傻的落霞門弟子招呼道:“有沒有興趣去福來居吃滿漢全席啊,我請客。”
衆人聞言都是一怔,然後部分人流下了口水。部分人中的代表人物諸葛風興奮地搓着手:“去吃滿漢全席嘛,好啊!可是,師父正在臺上拼命啊,我們這樣子是不是過分了些算了,過分就過分,師兄你做什麼事都是有一定理由的對吧?那就不要再猶豫了,走吧走吧快走吧。”
於是,在武林羣豪的睽睽注視下,落霞門主獨孤鶩的徒子徒孫,絲毫不顧他們門主的死活,呼啦啦一大片手拉手下山去了,一個個興奮的模樣彷彿是去聚餐---可不就是聚餐嘛!
下了山衝泰安城走了一段路,確定不再吸引別人的目光了,高處這纔回頭嚴肅地望向這批被他誆出來的人。
“怎麼不走了?”諸葛風擦了擦不經意間流出的口水,有些摸不到頭腦。
“夏斐,你過來!”高處的神情冷冷的,似乎在和一個陌生人說話。衆人都訝然的回頭看着夏斐--高處的三個徒弟裡這個天分很高,在天榜中卻未晉級百強的青年。
“師父--”夏斐的臉色忽然有些不自然,四下瞧了瞧,有些磨蹭的走了上來。
高處面色冷峻看着他,眼神裡透出一股森寒,在夏斐走到他面前站定的時候,他忽然疾快無比的飛出一腳,將人直直踢飛起來,然後衝上去沒頭沒腦一陣暴打。
“師父--哎喲,師父你爲什麼打我?”夏斐慘叫出聲卻絲毫不敢閃避,其實也閃避不開。
落霞門衆人都被這一幕驚的不知所措,連上去勸架都忘記了,就任憑高處這樣全力毆打着自己的徒弟,那情勢看起來,似乎是要活活打死的樣子。
高處也不言語,就那麼一拳接着一腳地用力暴打着地上的青年,一直打到他慘呼聲越來越微弱簡直就要奄奄一息的時候方纔住手。
衆人神情慌亂地看着這一幕大氣也不敢出。在記憶裡,這位遊戲風塵從不正經的佳公子從來沒有這麼失態過。雖然他在對待敵人的時候無所不用其極下手極狠,但對待門下的自己人卻從來都是和和氣氣的,那麼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高處看着地上的夏斐,臉上露出極端的鄙夷目光,口氣裡更是帶了很大的輕蔑:“你應該早就猜到這一天了吧。不過我想在今天之前,你恐怕絕對想不到,也不會相信自己會有這樣的下場!因爲你們的人明明就在附近不遠處,卻眼睜睜看着我把你這個叛徒往死裡打也不出手。而且我看得出來,即使我不打死你,在他們發現你已經暴露了之後,也不會留你這個活口的。”
“師父---”夏斐呻吟着,眼裡流下大顆大顆的淚珠。
“別叫我師父,你不配!在你往落霞門的水井裡投‘七魂散’的時候你就已經不是我的弟子了。我想不通的是爲什麼堂堂正正的生活你不要,這麼多意氣相投的兄弟你不要,卻一定要罔故廉恥地去給靖倫那混蛋做一條狗!現在你看到了,你拼死拼活爲他們做事,得到的是什麼!啊,你自己掙開眼睛看一看,那個被你通風報信殺回來的野霸王明明就在一邊站着,可是他眼睜睜看着你被人打死而無動於衷,你看到了嗎?”
高處看着蜷縮一團痛苦呻吟的夏斐,臉上全是憤恨:“落霞山上上下下,哪裡對不起你?今天早上,又是你!惡毒的在師父的茶裡下了‘軟骨香’,你還真是勇敢無畏啊,在堂堂藥神傳人的眼皮底下玩這麼幼稚的把戲,你這個沒有人性的蠢貨!”
夏斐痛苦到蜷縮在地上,痛哭失聲:“師父,我悔,我悔啊!一失足成千古恨,我回不了頭了啊,他們一直在逼我,逼我啊!我不是人,我錯了!師父,你殺了我,殺了我吧---”
落霞門衆人此時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一邊小心戒備着隱藏的敵人,一邊用又憐又恨的目光注視他。
高處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你走吧,總是一場師徒情分!若不是看你做惡時還有幾分猶豫在裡面,我今天生撕了你。”
夏斐趴在地上嗚咽着:“師父--對不起,我被財色迷了心竅,我不是人哪!師兄弟待我像親人,我也是個知冷知熱的人哪!可是我回不了頭了,我陷的太深了啊!我不敢說,我怕你們不肯原諒我!我怕,我怕啊!我不怕死,可是我不願意被你們鄙棄,不願意被你們趕走啊,師父!”
“我們都死了,你就願意了是吧,你這個混蛋!”葉賽花憤恨地撲上來重重的踢了他一腳。“說!他們還有什麼陰謀,都說出來,你想害死所有人嗎,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夏斐勉強地站起來,正準備說些什麼,忽然有三道寒光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電閃而來,襲向夏斐周身三大要害。
衆人面色大變,急忙飛撲上去,可是憑他們的身手,哪裡來得及啊!眼睜睜看着三把飛刀寒光閃閃的就那麼飛向了夏斐,然後---就被高處一抄手全接在了手裡。
“殺人滅口嗎?這麼老套的把戲,真是受不了!爲什麼在以往看的電視劇裡,壞人良心發現的時候總被人滅口呢,而且好人往往都只能看着卻阻止不了,真是笑話啊,我這不就阻止了嗎?”
他得意地回過頭,卻神色大變。夏斐的嘴角流出了烏黑的血絲,額頭上刺了一把密密麻麻的銀芒,正一個勁兒閃着白光,似乎在諷刺着什麼。
“你--你沒事吧?”高處傻傻的問了一句,任誰腦門上被毒針紮成這樣都不會沒事吧。
“師父--我不行了對不起,對不起,我辜負了你!落霞堡落霞堡,快回去,他們要血洗小重山!”
一語出口,所有人神色劇變!
高處拼命搖晃着夏斐已經冰冷的身子:“什麼?你說什麼,夏斐,你醒醒,先不要死啊,把話說清楚!”
在他們周邊的樹木之間忽然躥出幾個人來,大大咧咧站在了他們面前。爲首一個渾身黑毛面如猿猴的正是曾被同心蠱嚇走的翻江倒海野霸王。
“可惜,還是讓這個小子說出一句不該說的話,可是也沒有用。太晚了,我們的人在兩天前已經出發了。小重山,落霞堡!哈哈哈哈,當你們還在擂臺上得意的時候,你們的老巢已經成了一片廢墟了。綠柳寨那些軟蛋,將先你們一步去見閻羅王啦!哈哈哈哈--”
幾個人囂張地大笑着離去了,留下的落霞門衆人卻全都怔住了。
小重山,落霞堡,劫難已經來臨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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