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城門已經來不及了,他剛衝出去,李詠華就趕到了,守城門的一看又來了一個,可千萬不能讓這個出去,他們不知道李詠華是誰啊,往前這麼一攔,李詠華大怒,上去就是一頓嘴巴,把這幫小子打的是天昏地暗啊,後來李詠華一伸手把李哲的腰牌拿出來了,往前一遞,“我是捉拿要犯,你們還不放行!”
真好使,把這幫小子嚇得魂不附體啊,趕緊讓開道路,李詠華也追出東城門!
白衣人在前面跑着往後面一看,後面的人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白衣人一看不好啊,現在自己的體力空虛,再往前跑上一段路,恐怕自己會累的吐血啊。
跑着跑着前面出現了一片小樹林,他進了樹林了,然後找了一棵大樹把身形影住,往樹上一靠,喘着氣,這時李詠華就進了樹林,發現白衣人不見了,但是往四周一看,沒有蹤影,就知道他還在樹林之中,他稍微停了一會兒,其實也是有些的疲憊,“大膽賊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刺一國的親王,你可知你擔當何罪麼?!”
沒有什麼聲音,李詠華一看沒有任何的反應,憑着自己的直覺往前面一步一步的挪,白衣人在那顆大樹後面好像已經感覺到了,他一伸手從百寶囊之中拿出三隻飛鏢來,他這個鏢都是銅的,一隻大概重三兩,前面一個尖兒,後面有把兒,還有紅色的綢子穗兒,三支飛鏢掐在手指縫裡面,聽着周圍的動靜,也是完全靠着感覺,他就覺得人的氣息是越來越近,猛然間他從樹後面竄了出來,一抖手,三支飛鏢飛出,直奔李詠華,一支打咽喉,一支打前心,一支打小腹,唰的一下就到了。。。
李詠華也是加着一百二十分的小心啊,一看從樹後面竄出來一個人,就知道不好,三支鏢出來了,李詠華趕緊用手中的金翎圈往外面一撥,心口和小腹的那兩隻飛鏢被金翎圈撥出,奔着更桑咽喉的這一支,李詠華還玩了個票,頭稍微的往下低了一點,把嘴一張,“嘎巴”一聲,就給叼住了。。。
白衣人也是大吃了一驚,這麼一遲愣,李詠華腦袋使勁一甩,嘴裡這支鏢嗖的一下就回去了,直奔白衣人的面門襲來,白衣人趕緊往下一俯身,這隻飛鏢貼着腦瓜頂就過去了,他剛然站起身來,李詠華就到了他的面前,擺圈便砸,白衣人往旁邊一閃身,李詠華一圈砸空,白衣人手中的寶劍一晃,分心直刺李詠華的心門,詠華趕緊用手中圈往外招架,兩個人就在樹林裡面的空地上戰在一處,咱們說過,白衣人在鐘鼓樓已經是耗費了大半的精力,再加上剛纔跑了這麼遠的一段路,體力支持不住了,熱汗直流啊,李詠華剛來啊,體力多充沛,而且小夥子真是有兩下子,伸手擡腿都有獨到之處啊,他一看對方快要支撐不住了,是招數加緊,那白衣人給逼的‘滴溜溜’亂轉啊,突然間白衣人腳下一滑,身子一側歪,李詠華藉着這個機會王前一跟步,腳往前一伸,用自己的身體一靠白衣人,白衣人是仰面摔倒。。。
李詠華一看白衣人摔倒了,把手中圈往空中一舉,白衣人一看,這回算是徹底交代,但是他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說了這樣一句話,“爹爹,娘啊!你們不孝的女兒柳如煙不能給你們報仇了!”
聲音劇烈啊,李詠華剛剛舉起金翎圈,一聽到這句話,就大吃了一驚,他那個圈就沒有往下落,白衣人等了一會兒,發現沒有什麼動靜,把眼睛睜開了,一看,剛纔與自己動手之人就站在自己的身邊,看眼神十分的差異和驚訝,還有一點說不出來的感覺,這個自稱是柳如煙的這位,眼中含淚啊,看了看,“你。。。你爲什麼不動手!然後還回去給,李哲那個老賊,慶功請賞!”
李詠華往後面撤了幾步,“你剛纔說你叫柳如煙?!”
“我叫什麼關你什麼事!你要殺便殺,我絕不會皺一皺眉頭!”
李詠華也沒有生氣,“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是不是叫‘柳如煙’!?”
“是,又怎樣?!不錯,我就是柳如煙!”
“你的爹爹是不是在滄州做官,清正廉潔,我恕個罪說,他老人家是不是叫‘柳書生’?!”
“不許你這李哲的走狗提我爹的名號,我跟你拼了!”
柳如煙從地上起來,是擺劍就刺,李詠華左躲右閃,後來把詠華逼急了,把雙圈往裡面一封,把柳如煙的寶劍壓住,逼着他靠在一棵樹上,“你怎麼不問問我是怎麼回事兒,就對我動手啊!”
“那還用問麼,在李哲身邊的就沒有好人!”
此時的李詠華眼淚掉了來了,“表姐啊,你說着話,我實在是痛心,今天能遇到姐姐,我心中高興啊,如果姐姐認爲我在李哲身邊是爲了做他的走狗,那請姐姐動手,將弟弟一劍了結了便是!”
說着話,李詠華往後一撤身,雙圈‘當朗朗’仍在地上,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柳如煙也傻了,心說我的表弟,我怎麼想不起來了呢?她的寶劍也沒有地方放了,不知所措,“你必須給我說清楚,爲什麼管我叫表姐?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李詠華擦了擦眼淚,“姐姐,你聽我到來啊,你知道你有一個遠方的親叔叔,柳天成麼?”
柳如煙回憶了一下,“柳天成,聽父親提起過,好像我小的時候到我們家串過門兒,不過我十歲便出去學藝,也很少回家,有印象!”
李詠華一看姐姐不相信啊,一伸手從懷裡拿出一件物品,往前一遞,“表姐,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罷,這件東西我想你不會不認識吧!”
柳如煙接過來一看,是一半玉佩,上面是一個字的一半,是個‘如’字,李詠華拿出來的那一塊上面是個‘女’字,柳如煙託在掌心,就是一愣,她趕緊把面罩去掉,在脖子上把自己帶的那一塊玉佩摘下來,放到掌心,這麼一對,正好是個‘如’字,他忽然想起來了,記得十二年前,自己八歲,是有個叫‘柳天成’的到自己家裡來看望爹爹,他們兄弟相稱,後來爹把自己叫進廳堂,“如煙啊,快點拜見你的叔叔,這可是你的親叔叔啊!”
柳如煙雖小,但是非常的懂事,趕緊上前給叔叔施禮,後來她說,“叔叔,爲什麼我長了這麼大,從來都沒有見你來過呢?”
柳天成哈哈大笑,“如煙啊,我的好孩子,不是叔叔不想來看看你們啊,是因爲叔叔離你們家太遠了,你們住在滄州,我呢?住在塞北大漠啊,能來一次真的是實屬不易啊!哈哈,不過只要我有空就一定會來的,尤其是看看我這漂亮可愛的大侄女兒,哈哈哈!”
柳書生就說,“二弟啊,我那侄子現在也有五歲了吧?”
“可不是嘛,不過孩子還小,我沒有帶他過來,等有了機會,孩子大了,我一定會帶他來拜望哥哥!”
“你的孩子取名叫做柳詠華,名字不錯啊,將來必是個棟樑之才啊!”
“哈哈哈,哥哥說的爲時尚早啊,我倒是非常看好如煙這孩子,將來也必是個女中魁首啊!”
柳書生把柳如煙叫過來,“你看我們都這把年紀了,而且離得又這麼遠,萬一我們那一天不在了,我是說萬一啊,我們的後代總得留些什麼可以相認吧!”他把柳如煙脖子上帶的那一塊玉佩摘了下來,其實本來就是兩個半塊兒,合成在一起的,他就把那個帶有‘女’字的那半塊兒交給了柳天成,“二弟,把這個給你的孩子柳詠華戴上,以備他們日後相見不至於不能相認!”
柳天成一看,好吧,就帶着這半塊兒玉佩回了塞北了,之後多少年,都是音空信渺,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在這種情況之下姐弟見面!
柳如煙不顧一切了,李詠華也是萬分的激動,姐弟二人是抱頭痛哭啊,哎呀,可算是見到親人了,咱們這裡必須交代一句,這個人明明是叫‘李詠華’,柳如煙的表弟應該叫‘柳詠華’纔對啊,其實他的原名確實叫柳詠華,那麼爲什麼改了呢?
柳書生一家被滿門抄斬之後,消息是不脛而走,塞北大漠雖然消息閉塞,但是也有往來的商隊,又一次有一隊從滄州來的商隊,也不知道是販賣什麼東西的,就來到塞北大漠的青峰鎮,柳天成一家就住在這裡,還開了個小飯館,日子過的還可以,在這一代算是不錯的了,正好這個時候柳詠華學藝歸來,回家來看看爹爹,柳天成一看兒子回來了,十分的高興,又一次就把他叫到身邊,就跟他說,“爹爹年紀一年一年大了,想出去到中原看看恐怕也是不可能了,等你有個時間一定要到滄州去看看你的伯父,就算是替我去的吧,這麼多年一直都沒有過去啊,這個心願你一定要替爹爹完成!”
柳詠華那是大孝子,爹提出的要求,他自然是答應,正巧這幾日滄州來的商隊,在青峰鎮歇腳兒,柳天成就打探滄州最近都發生什麼大事了,商隊們在這塞北荒漠,人煙稀少之地無話不談,也傳不出去,就把柳家被滿門抄斬的事情說了,柳天成聽完之後,就吐了一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