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美麗的罪惡之都,我來了!”
四人到達市中心的時候已是華燈初上,面對紐約的繁華,姜皚龍不禁展開雙臂歡呼了一聲。引得路人頻頻側目。
張揚暗罵了一句,幾人搭乘出租車來到了曼哈頓大街的一處酒店住下。
“明天去找那個瑟琳娜?”愛麗絲到了一杯水遞給姜皚龍,輕聲道。不知道爲什麼,她對姜皚龍有着一種莫名的好感,可能是兩個人的年齡比較接近,也可能是姜皚龍身上所體現出的特殊氣質。
這個涉世不深的乞丐雖然什麼都不懂,但卻看慣了人世間的冷暖。他總是在大家最無措的時候想到一些點子,卻在大家思路清晰的時候犯傻變混。
這就是姜皚龍,多年的行討生涯使得他的性格有了很大的轉變。隱隱中,他有着一種自卑感,可是當出現問題的時候,他的機智往往讓人刮目相看。就是這樣一種讓人不知深淺,捉摸不定的性格,使得張揚接受了這個一起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生死兄弟,也使得安德烈對他充滿了好奇,更讓愛麗絲和維克諾夫想去了解他,讀懂他。
“嗯!明天我就和張揚一起去找瑟琳娜,你和維克諾夫留在房間裡。”
“爲什麼?我們一起去不好嗎?”愛麗絲不解道。自從加入了這個只有幾個人的組織以後,她做的最多的就是呆在房間裡。
“天知道有沒有危險,我可不願意你去冒險,女孩子是用來保護的。”姜皚龍巴眨了下雙眼,對愛麗絲舉了下杯子表示感謝,他不知道自己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卻在愛麗絲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導致後來出現了一場“千里大追殺”的好戲。
見愛麗絲還是撅着嘴有些忿忿,姜皚龍不禁拍拍她的臉蛋,笑道:“好了,見個人只是小事,以後我們還要做大事呢,不是嗎?”
看到後者重重的哼了一聲拖着依然敲擊着鍵盤的維克諾夫進了房間,姜皚龍無奈的對張揚聳了下肩膀。
二天大早,姜皚龍便早早的起牀整理起着裝來,對着試衣鏡將散亂的長髮梳理的一絲不苟後,他對着鏡子發出了幾聲響亮的喉音。
“你這是從哪裡學的?”一邊打領帶的張揚看着姜皚龍做作的表演,忍不住問道。
“昨天晚上電視上學的,中世紀貴族的完美作風,怎麼樣?很耐人尋味吧?”姜皚龍一邊整理着領帶,一邊聲音洪亮的回答道。
“你的行爲在中國叫什麼知道不?”
“叫什麼?”
“耍寶!”
姜皚龍一愣,旋緊哼了一聲,雖然他不知道耍寶是什麼意思,但他相信絕對不是什麼褒義詞。
在酒店的餐廳用完早餐後,兩人根據安德烈提供的信息很容易就找到了那家服裝店。
店裡只有一個女服務員,帶着一副金絲邊的眼鏡。合體的職業套裝將體態凸顯的更加豐腴,一頭微亂的酒紅色短髮讓她顯得十分精幹。
在姜皚龍和張揚進門的剎那,她就看到了兩人:“早上好,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嗎?”
“你好,美麗的小姐。”姜皚龍搶前一步對女服務員深深的鞠了一躬,這讓旁邊的張揚一陣惡寒,感情這小子演戲演上癮了。
“哦,你、你好!”姜皚龍誇張的動作顯然讓服務員無從適應:“請問有什麼我能效勞的嗎?”
“是這樣的,美麗的小姐,我們來找一個人,瑟琳娜,您認識她嗎?”
“嗯?”服務員疑惑的看着姜皚龍,道:“我好像並不認識你呀。”
“你就是瑟琳娜?”姜皚龍和張揚異口同聲道。
瑟琳娜仔細打量着面前的兩張東方面孔,肯定道:“對,我就是瑟琳娜。”
“太好了!”姜皚龍臉上頓時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開門見山道:“我們要見迪諾,迪諾-埃蒙。”
“對不起,我想你們是找錯人了,我不認識一個叫迪諾-埃蒙的人。”瑟琳娜面色一變,立刻拒絕了兩人。
“我們是來買狗的。”
“買狗?大狗還是小狗?”見對方說出了暗號,瑟琳娜的腳步滯了滯。
姜皚龍和張揚對視了一眼,知道面前這個就是自己要找的人,當下回道:“我們要買能咬人的機械狗。”
瑟琳娜嘆了口氣,道:“誰介紹你們來的?”
“伊爾-魯韋安。”
“是他?這個老傢伙不是進了監獄安度晚年去了嗎?”瑟琳娜似乎對兩人還存在着戒心,竟然跟他們打起了馬虎眼。
“我們的一個朋友正在托馬斯監獄裡陪伴着他。”張揚聳了下肩膀,道:“而且,我們買狗就是爲了救出老伊爾。”
瑟琳娜搖搖頭:“看來今天我的店是開不成了。”說着,走到門口掛上了暫停營業的牌子,轉身都兩人道:“跟我來吧。”
店鋪的後面是一條小衚衕,兩人隨着瑟琳娜走了出去,拐過一個潮溼的角落,瑟琳娜打開了一個小鐵門。
這是一個通往地下室的鐵門,裡面的道路很潮溼,頭頂上還不時有水珠滴下。行進了大概五十多米,瑟琳娜在一處牆壁上連按了幾下,牆壁“轟”地一聲凹了進去。
看到瑟琳娜閃身進入了牆壁,姜皚龍和張揚也連忙跟了進去。
“嘿!迪諾!你有生意上門了!”
“姐姐,我不是說了嗎?我不會再賣給任何人我製造的槍支!”
姜皚龍和張揚仔細打量着操作檯後面站着的年輕人,這個人的年齡絕對不超過二十五歲,和瑟琳娜一樣帶着一副金絲邊眼鏡,顯得十分儒弱秀氣,金黃色的碎髮在燈光的作用下熠熠生輝,可能是長期呆在地下室的緣故,他的面容顯得有些慘白。
“是老伊爾介紹他們來的?”
“老伊爾?”年輕人聞言擡起頭來。
姜皚龍和張揚看着那張眉清目秀,書卷氣十足的臉,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
這個人,真的就是老伊爾所說的“槍王”迪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