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芬一進大廳,在看到帝明的那一刻,臉上的笑容就嘎然而止了。
她快步的走到王老的面前,在他耳邊輕聲的問道:“爺爺,這是誰啊?”
王老臉一板,微怒的說道:“他就是我要你去接的客人。你到好,把我的話當耳旁風,電話裡答應的到是挺快,回頭電話一放,立馬就把我的話忘得一乾二淨。還不過去,給客人道歉。”
王芬有些不太情願的走到帝明的身前,張口說了聲:“不好意思,有事耽擱了,沒去接你。”
說完,就又回到了王老的身邊,但是她看帝明的眼神不在像先前那樣了,顯然已經將被責罵的怨氣轉嫁到了帝明的身上。
帝明對此不以爲然,他繼續品着茶,耐心的等待着王老的回覆。
王老見到帝明的反應,在心裡也是感到奇怪,說起來自己的這個孫女長的真是不差,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與身材,說話的聲音也很好聽,今天穿的也很有氣質。這小子見了怎麼會無動於衷呢?到底是心性好,還是說另有原因呢?
正當王老準備試探一二的時候,那位老管家推着餐車就走了過來,很恭敬的對王老說道:“老主,您吩咐爲客人準備的晚餐廚房已經做好,我見您和客人談得很投機,我就將客人的晚餐準備好推了過來,您看是否請客人現在用餐?”
“當然,飯菜涼了可就不好吃了。”王老笑着站起身來說道。
“爺爺,我的晚飯也還沒吃呢!我可是一接您的電話,就火急火燎的趕過來了。您是不是也給我準備一份啊!”王芬晃着王老的手臂撒嬌般的說道。
“王老,您一下給我準備這麼多的菜,我一個人也吃不完,要不就讓您的孫女和我一起吃吧。”帝明數了一下餐車上的盤子,又聽到了王芬的話,順口就說了出來。
王老一聽,眉毛輕微一挑,心想原來他還是對我孫女有感覺的,只是高明的將認識與接近的機會放到了餐桌上。
“不幹。你吃的哪有我吃的好,再說這些菜我都不愛吃。”這一句話將刁蠻富家小姐的形象展現的淋淋精緻,無論是語氣還是神態。
王老苦笑一聲,對着帝明說道:“實在是不好意思,這個孫女自小就被我給慣壞了,她很挑食,我爲你準備的飯菜的確不合她的胃口。”
既然王老都出面打了圓場,帝明也不好多說什麼。他幫着管家將餐盤和主食放到了客廳的茶几上,然後就慢條斯理的吃起飯來,完全是當在自己家一樣。
看到帝明的吃相,王老到是挺喜歡的。就連管家也是在一旁暗自的點了點頭。唯一一個仍然對他看不順眼的就數王芬了,反正帝明現在無論做什麼,她都覺得很礙自己的眼。
吃完一大半,還剩一小半。可帝明實在是吃不下了。王老看出了帝明的爲難,向管家使了個眼色,管家很有禮貌的走到帝明的身旁,微微欠身說道:“您好,打擾一下。請問還需要一點其它的嗎?”
帝明的反應也不慢,開口回道:“已經很飽了,您看桌上的都有點吃不下了。”
“好的,那您是繼續用餐還是需要我幫您把這些撤下?”老管家的話語中明顯已經幫帝明把臺階給鋪好了。
“那就撤了吧,謝謝。”帝明也不做作,用餐巾紙擦了擦嘴,微笑地回道。
“真假!”坐在王老身旁的王芬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王老自然是聽得一清二楚,可令他想不到的是別看帝明一臉笑容的和管家交談着,王芬的話帝明可是也聽到了。
“小友既然已經吃飽了,那就早點休息吧。明天一早再去看我兒子也不遲。客房我已經安排好了,就請管家帶你過去吧。”王老故意打了一個哈切,想表明自己也感到乏了,不想再談些什麼了。
帝明想等的話沒有等到,心裡略感遺憾。不過他很清楚,這句話早晚他會對自己說,但是付出的絕對要比現在的多。
在管家的帶領下,帝明來到了二樓靠近樹林的一間房間,這裡應該算是山莊的背面。
帝明對管家說了聲謝謝,就關上門,準備洗漱一番,然後早早的就寢。
當他洗好澡準備關燈休息的時候,“咚咚咚”三擊敲窗戶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了起來。
自從當上陰差,帝明的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了,連地獄都去過了,這世上還有什麼能讓他感到畏懼的呢?
帝明打開窗戶,一道黑色的影子從外面飛快地遁了進來,隨即化作一道鬼影,很恭敬的對着帝明行了一個禮,開口說道:“陰差魑風,拜見捕頭大人。”
“嗯?你怎麼會來這裡,又是如何感應到我在這裡的?”帝明疑惑的問道。
“屬下每月都要來這裡巡視一次,在這山的後面有一處祠堂和墳區,是當地山民先人的埋葬之所,由於他們定期祭祀,使得這處祠堂和墳區保留了一些靈氣,可以使還未來得及投胎的鬼魂暫時得以安置於此。
屬下每月來此,一是負責查看這片區域的靈氣是否還充足,二來也是帶走一批鬼魂前往下界投胎。”
“原來如此。那不知如今這片區域是否正常啊?”帝明聯想到王家出事,故而追問了一句。
“您要是不問,屬下還真不好意思開口。屬下冒昧的前來拜訪您,也正是因爲此事。屬下這一次前來,趕到那片區域時,覺得靈氣又淡薄了些,可心裡又有些吃不準自己的判斷,正準備回去向上彙報時,卻感覺到了您在這裡,因而想着是否能請大人順手幫下忙。”魑風一五一十的彙報道。
“看來此事和王家到還真扯上關係了。既然如此,那就去走一趟吧!”帝明略作沉思後,當即就和魑風趕了過去。
當然他是請魑風帶着他,畢竟自己現在還不會飛。
翻過這座不高的山,在山的另一面,有一間古樸的大宅院。在宅院的四周密密麻麻的樹立着衆多墓碑,不過雖然密集,但不是無序,而是規劃的很好。
在這宅院和墳區的上空有着淡茫茫的金色薄霧,很是輕柔,但給人的感覺也很是脆弱,彷彿一觸即破。
“大人,想必您也感覺到了。以往這霧可是比現在濃多了。”落地後,魑風對着帝明說道。
“是有問題,這霧給我的感覺也是快撐不了多久了。”帝明目色凝重的回道。
“參見陰差大人,這次的名額老朽已經準備好了,不知這位是?”一位住着柺杖的白袍老者先是對着陰差拜了一下後,便用詢問的目光注視着帝明問道。
“不得無禮,這位是捕頭大人,今天他恰巧路過此地,我特意請他過來視察一下這裡。”魑風對着老者大喝一聲說道。
“拜見捕頭大人,還請大人大人有大量,恕老朽眼拙之罪。”白袍老者立即“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說道。
“你先起來,我不怪罪於你。我來此只是想知道爲何這祠堂凝聚的靈氣會變得這麼淡,而且我總感覺不久後這靈氣就會完全潰散。”帝明繼續環顧着四周說道。
“老朽原本不想說,但既然捕頭大人問起,老朽也就直言不諱了。這靈氣流失的幕後黑手就是山背面的王家,半年前也不知他們從哪裡請來了一位白大師,爲他們布了一個什麼風水陣,讓我們這靈氣源源不斷的往他們那流去。
也許是老天開眼,這王家老主的大兒子在請人布好了這風水陣後,也是一病不起。看樣子是再也起不來了。這就叫現世報啊!”
白袍老者一提到王家神情就顯得很激動,身上的鬼氣也是變得陰寒起來。
老者的這一訴說,使帝明的思路一下子變得清晰起來,可是他總覺得事情的背後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會突然間問了一句:“你們這每月會安排多少人去投胎,目前陽世的村子又有多少人?你們會給你們的後代夜間託夢嗎?”
老者沒有多想,張口就回道:“回捕頭大人的話,我們這每個月會安排十五個人去投胎,陽世間的後輩們能吃苦,開枝散葉也快,目前村上約有一千來號人。託夢會有,但次數不會很多,只有纔去世的老一輩會向子孫託夢。”
“那近半年來你們村子有多少老人家去世了?”帝明又追問了一句。
“不多,才十九個而已。”老者很奇怪這位捕頭大人怎麼會問得這麼細。
帝明對老者的回答很滿意,轉身對着魑風說道:“你送我回去吧,接下來的事我會親自處理的。你手頭上的任務正常進行。對了,你隸屬於哪裡?是此地省會的城隍嗎?”
“回大人的話,是隸屬於本省省會錢城隍。若是大人有什麼事需要屬下去做,可以直接來省會的城隍廟找屬下。”魑風對於眼前的帝明很感激,原本自己感到很棘手的問題,沒想到這位大人二話不說就接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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