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天,實戰訓練規定的最後一天,風伽一早就吃完飯要去等最後的結果,只是他到的時候,有人比他到的還早。
“我爸爸打我了,”風卯說的很委屈,“我是第一個被淘汰的……”
“安了,”第二個被淘汰的風狡顯得心態平和的多,“蛙蛙他們一定能贏……嗨,小菱,你怎麼也出來了?”
風菱委屈巴巴的,她臉上還掛着淚珠,高高的舉起手指着一個很清晰的牙印,“那傢伙咬人!”
不咬人能怎麼辦,可能是不習慣被追殺,逃了一段時間之後,蛙蛙三人很光棍的發起了反衝鋒。時間即將耗盡,一挑三也得硬着頭皮上,雙拳難敵四手,最後上原連牙都用上了,終於擊敗了三人中心態最不好的風菱,被咬着手她似乎像是遇到了很可怕的事,尖叫掙扎着把手裡劍都甩掉了,沒了武器情緒不穩的她很輕易就被上原所“擊殺”。
……
“1,2,3……爆!”上原雙手接着印,等風沫衝上來的時候,他眼神一凝,“風沫,你可以出局了。”隨後抱着雙臂,只是偏頭錯過一支手裡劍,上原語氣不見起伏,卻說的斬釘截鐵。
“蛙蛙,”風沫有些搞不清狀況,“我要出局嗎?怎麼回事?”
“對啊,怎麼回事?”蛙蛙把擡起的腳放下了,剛纔有個很好的角度發動旋風十二連彈,卻被上原的話給打斷了。
“你的腳下,”上原指指風沫的左腳,“那裡應該有一張起爆符。”
將信將疑的擡起了腳,腳底除了一張髒兮兮的白紙什麼都沒有,“你說這個是起爆符?你眼睛……”
“那個紙上應該有個“爆”字,”上原示意他仔細看,“我從你們的陷阱中繳獲有一張起爆符,”說着,上原掏出那張起爆符,“我不可能真的用起爆符吧?”
一場小雨,地面變的很溼潤,腳底沾上樹葉之類的東西很正常,看着被踐踏的不成樣子的長方形紙片,上邊的確有墨跡,不過寫的什麼倒是看不清了。
“好吧,我現在就出去,蛙蛙,你可一定得贏!”風沫很沮喪的就要離開。
“等下!”蛙蛙拉住風沫,“遠程操控起爆符的方法很多,而你剛纔結的手印,”蛙蛙扶了扶眼鏡,質疑的看着上原,“據我所知,用印操控起爆符,是感知忍者和封印忍者才擅長的能力,而且還是上忍級別的忍者。”
“好吧,”真是偏執的小鬼,看來得親自下場才能說服他了。
讓上原站那裡不動,風沫同樣站着不動,蛙蛙量好了兩人的距離,然後在同樣的距離上放上起爆符。
“可以開始了。”
感知忍術和封印忍術,上原都會,雖然暫時對戰鬥的輔助爲零。
拿出了一張黃色的紙符貼在頭上,然後上原聚精會神,不停把查克拉調往額頭,遙控起爆符的術,跟漢學的,先是封印術式留在起爆符上,然後精神力延伸觸動術式,起爆符就炸了。要特定的術式,還要精神感知能力,上原遙控起爆符的距離近的感人,連起爆符爆炸的範圍大都沒有,還不如在手裡劍上綁上起爆符,然後再扔出去來的方便。
“1……2……3……”上原閉着眼睛,眉頭緊皺,心裡默默數着,“爆!”突然睜開眼睛,上原眼神一凝,雙手的印狠狠地拍在一起,轟的一聲,起爆符果然爆了。
看着被炸的頭髮都翹起來的上原,蛙蛙撇撇嘴不知還說什麼好了,風沫看着滿臉漆黑的上原滑稽樣子,笑的一抽一抽的離開了。
“我的天,小沫也被上原幹掉了?”風卯捂着腦袋很痛苦,“完蛋了,我們風魔五部同心衆,就這麼敗給外人了。”
“風魔,五部,同心,衆……”風伽一字一頓的念着這個拗口的名字,然後想起什麼了,帶着笑意搖了搖頭。
“沒錯奧!”風卯啪的一聲拍在風伽身上,“既然風伽你也去七號訓練場了,恩……雖然你以前被淘汰過,但是你也可以加入我們啊,那我們就成六部同心衆了,哈哈哈哈,我們要爲風魔一族最強的六個人……”
看着中二的風卯,風伽眼神帶着與年齡不符的沉靜,還有些許緬懷,以前有一百多個傢伙,比風卯還中二……
“我已經加入了一個很了不得的組織,抱歉了風卯,我不能加入同心衆了。”
“什麼組織有我們同心衆厲害,要知道我們同心衆……”
“那個組織啊,叫……巖之百人衆。”沒有說的激昂澎湃,彷彿說着一個久遠的傳說,那時悽美與否,都成了故事,文字裡裡總透不出滄桑。
“巖之百人衆風伽你爲什麼要加入,這種沒什麼特點的名字,一聽就像鬧着玩的,還是我們……”
“再說,會死的。”風伽帶着笑意,眼神卻陰沉似水,“我有個身份,百人衆第十四守護。”
一步步逼着風卯後退,風伽的手裡劍離他的喉嚨越來越近,如果一不小心手抖了,手裡劍就會刺破他的喉嚨。
風伽玩味的看着臉漲的通紅手暗暗移向忍具袋的風卯,彷彿怕他不把手裡劍拿出來一樣,“守護的意義是,我們不僅守護生者,百人衆這個生着與逝者共有的名字,同樣由我守護。所以,不管你有意還是無意,風卯,道歉。”
正握的苦無變成反握的了,這是握的更緊又是最便於近身搏鬥的苦無握法。
“我不道歉!”風卯迅速的低頭避過手裡劍,同時右手迅速掏出苦無划向風伽的手臂,“我又不是故意的!吊車尾!”
看着手背上劃開的創口和止不住的鮮血,“混蛋二世祖。”他心裡暗罵了一句,然後熟練的纏上繃帶,看都不看面面相覷的風菱幾人。
“你們可以幫忙,”風伽拋了拋手裡劍,“不過一但開始,只有一方全倒下才結束,而且,風卯不道歉,事情永遠不會完。”
“本大爺手裡劍成績的確沒你好,但是戰場上的話,哪有那麼多時間去找一個標準的姿勢扔出最好的成績。”低語着,一手抓了十幾把苦無,亂糟糟的,頭尾不齊,風伽看着遠處的風卯,“最後一次,風卯,道歉!”
“絕不!”
一把手裡劍看都不看風卯扔去,有的苦無柄超前飛着,有的直接扎到地上,數量多,雖然角度有偏差,命中率總能保證。
風伽真敢攻擊,還用的開刃的苦無,“幫誰?”風菱語氣焦急,“我們去找大人好了!”
從戰場艱難活下來的人,平靜是所有表情中最多的神態,可提到百人衆,尤其是當百人衆的名號被質疑,不管心理成熟的上原還是一慣冷靜的風伽,總是很容易衝動。
這些事別人也有發生,夏生每次都挑戰那個質疑百人衆有擊殺上忍戰績的傢伙,很多次他都敗的狼狽不堪,可他傷好了之後依然會義無反顧的發起挑戰。甚至有一次在挑戰中骨折了,上原幾人問起的時候他也只是說訓練不小心弄傷的,等手臂還沒恢復,他又去挑戰。最後,面對絕不罷休周而復始永不停歇的挑戰,那個有特別上忍實力的忍者莫名的感到害怕了,最終還是在影衛隊所有人面前道了歉,這纔算完。
上原也曾因爲一句話差點跟暗部的土狗土獄打起來,雷藏也因此與人發生過矛盾,他沒有打架,猥瑣的雷藏問學醫療忍術的上原要了一些功能特殊的藥,他說是工作需要,上原也沒多想,就給他了。後來,情報部密碼科有幾個傢伙拉了將近一個月肚子……
聲名不顯,大多數忍者還在邊境駐紮,而很多人,他們只是知道雨之國的軍隊還有人活下來,是幾個孩子。
連百人衆的名號都堂而皇之出現在報刊上,冠以木葉小鬼的名字,可在高層流傳的評價之中,百人衆風評甚好,其中最廣爲認同的是,最堅韌的巖忍,這個說法,來自三代影大野木。漢看了一眼撕打在一起的小鬼就不管了,這個年紀的孩子,不打架很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