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軟的沙隨着快速的奔跑被踢騰的到處亂飛,沙漠裡缺少明顯的參照物,因此就顯得月亮特別大,背對着月光衝過來的上原三人以正三角形的鋒失之陣在前行,圍坐在篝火旁的木葉和沙忍忍者很輕易的就發現了來襲的敵人。
一溜火星即將衝向天空爆炸的時候,一把黑色的忍傘卻從天而降,炸開的火花離地不過兩尺,木葉的傢伙應該是領頭的,這是上原臨戰前得到的信息,如果是自己與梧桐雪勒紗三人一起,又或是和狩真衣一起,信號彈一定是放在自己這裡的。上原覺得自己很難對付,那麼敵人也應該是這樣。
“木葉的交給我,分開戰鬥。”雨之國時上原就發現了信號彈很容易被攔截到,某個強大的雨忍數次用忍傘飛起攔下了已經發射了的信號彈,這種殘暴的能力很酷,因此上原毫不猶豫的學了。
木葉的傢伙與沙忍配合不會太密切。忍者能力繁雜,實力提升要比武士快的多,往往會因爲修習了一個新的忍術,整個小隊的戰術和作戰習慣都得改變,所謂的默契,太需要精力和時間去培養。
把沙忍和木葉忍者分開,然後優先解決一個或兩個,再留一個活口,任務就完成了。
“忍法——土丸彈之術!”這是上原許久沒用的術,到了目前這種程度,真的除了騷擾之外沒別的用途了。
土丸彈的攻擊出乎上原的意料,蜘蛛感應中他隱隱覺得不對,果然有問題,飛射的土丸穿過人影像是穿過3d成像的光幕一樣,畫面都沒模糊一下就啪嗒一聲落在地上。
“真奇怪,敵人不在這裡,可也不該離的太遠纔對。”
紫色的虛影越來越多,漸漸連視線也遮住了,敵人不會奢侈到用影分身之術來當障眼法用來迷惑自己那麼會是什麼,某種強大的幻術?
風伽和蛙蛙要幫上原分開兩個沙忍的傀儡師的打算落空了,手裡劍的確攻擊到了傀儡,叮噹的響聲顯得很清脆,可等風伽和蛙蛙扔出更多手裡劍後,卻什麼也沒碰到,在重重幻影之中,敵人已經躲的毫無破綻。
耳朵上的聲波收集器已經開到最大了,蛙蛙凝神聽着,蒐集着任何可能由敵人那裡傳來的信息,突然,一陣交鳴嘶鳴起來,“啊!”蛙蛙驚叫。
“怎麼了?!”以爲受到了攻擊,嚇得上原差點一個跟頭滾到一邊。
“沒事。”蛙蛙滿臉尷尬,他小心的拆下聲波器收了起來,“敵人反偵查意識很強,戰鬥經驗豐富,他們有反制聲音的能力,有極大可能敵人有用聲音來攻擊的手段,小心了。”
上原來做感知忍者的話,他還不怎麼合格,時好時壞的蜘蛛感應發揮並不穩定,很容易誤事,這讓上原不止一次的想過,是否是因爲某個蜘蛛太貪睡了偷懶了纔會這樣。
隊伍中的定位,蛙蛙纔是合格的感知忍者。
“敵人戰鬥經驗豐富,可不代表別的經驗都豐富。”上原不屑的撇了撇嘴,死磕白牙而死的土牙老師教導過,連任務期間一次簡單的食物都會有很多知識的,這些木葉或沙忍的小鬼,他們擅長的僅是是戰鬥而已,重重的鬼影,大概是他們被突襲之後的補救手段。
變成了瞎子可沒發戰鬥,嗖嗖掠過的紫影讓上原很不安,他想找到脫離敵人術的範圍的方法。
紫影的範圍不大,可卻有生命一般圍在上原的周圍,沒發現攻擊力,卻怎麼都無法驅散,這讓上原想起了遭遇木葉油女一族忍者時候的那種黑色蟲子,話說當時怎麼把那傢伙弄死的來着……
木葉的黑蟲使活的好好的,那傢伙聲明不顯,卻是跟木葉白牙同代的傳奇,目前,同樣在風之國。
用不知真假的影子來迷惑敵人,上原想到了很多,首先被稱爲瞬身止水的宇智波止水的瞬身之術就能做到,還有,既然是油女一族的蟲子,那麼這些影子也會是由蟲子構成的嗎?
說起幻術,有名的幻術很多,特別作爲主角的木葉,因爲是主線忍村,篇幅非常多,現在篇幅多卻成了致命的麻煩,出場的越多,上原得知的情報也就更詳細。
“宇智波,鞍馬,還有誰?”猶豫不決着,上原排除了一個又一個可能,如果是高傲的宇智波忍者,這會兒自己大概已經身處於火焰和手裡劍交織的海洋,如果是鞍馬一族的忍者,剝離五感的術太可怕,擋無可擋,那麼這時自己三人已經有人躺下了。
“是夕日家的嗎,夕日紅他爸叫什麼來着……”木葉忍村,除了上原所知道的天生具有幻術天賦的鞍馬和宇智波一族,未來疾風傳中木葉的中間一代中的夕日紅,讓上原印象很深刻。
“夕日紅跟卡卡西應該差不多大吧,卡卡西他爸是白牙,那麼夕日紅他爸是夕日夕陽,歲數應該是……逃!”想到了某些可怕的事,蛙蛙說三個傢伙都是少年,他根據聲音來判斷的,但是音色這種東西……
“完蛋了蛙蛙,你的情報有誤!敵人至少有一個成年忍者,而且是很厲害的那種!”
所有的陷阱不要了,一股腦全扔到身後,不會飛,不排除陷阱,要追上上原他們,總歸會浪費些時間。
風之國國土廣袤,人跡罕至,每個偵查班都要負責超大一塊區域,如果上原能從空中觀察,就會發現附近很大一塊區域,零零散散點綴着很多同樣的篝火,同樣的三個忍者。
沙漠中有海市蜃樓的傳說,很遠處發生的事遇到水汽形成的折射會有一定的機率還原出來,有時離發生地很近,可有時,會相錯千百里之遠。
“敵人退了,需要追擊嗎?”
上原有了錯覺,蛙蛙同時也有了錯覺,敵人離這裡還很遠,說話的聲音卻如同在耳邊響起,這是因爲三人組中只有一個厲害的風遁忍者與上原他們遭遇,並且這傢伙還是傀儡師。
以數量巨多的幻術幻象來迷惑可能越境的地方忍者,敵人中甚至還有強到不可思議的感知忍者,不知隔了多遠也能正常通話,想及此,上原覺得踩雷區了。
跑出了好遠,又遇見了掠影,紫色中夾雜着一抹寒光,蛙蛙不可辨別,風伽也是。
鐺啷一聲,暗藏的刀刃被緊閉着眼睛的上原擋住了。
“你是……夕日夕陽?”上原就是說話也是閉着眼睛,只是如果看他不停跳動的太陽穴就可以看的出他現在的狀態絕不輕鬆。
“我是夕日夕陽。”一個大概二十來歲的木葉忍者語氣平淡的把忍刀抽了回來,刀刃上崩下的缺口讓他皺了皺眉頭。
“……呵呵,也就是我,隨便猜下都有很大可能纔對,可憐你們木葉。,”上原呵呵的笑了,閉着眼睛笑的詭異,“木葉的幻術大師,真巧,常規幻術,真對我沒用!無心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