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原流道場相當一部分都是一些很殘忍的小鬼,跟野狗搶過食物的的傢伙眼光總帶有那麼幾分狠毒。
那些光着腳的小鬼帶刀是看不起他們的。
雨之國雨水很多,絕大多數時間地面是泥濘的,在這種地面上奔跑光着腳要比穿着鞋子舒服太多。
帶刀終於學到了新的技巧,爲了維持自己的威望他迫不及待的就向昨天打傷了他鼻子的傢伙發起挑戰。
“作爲你們的教官我會把所有的東西都交給你們,”臉上青了一塊的帶刀站在高高的木樁上抱着雙臂環視了一圈,“依然是兩人一族訓練。沒找到陪練的傢伙跟我一起訓練。”
“後藤,出列!”
被帶刀叫到的少年身體極爲健碩,但是表情卻是畏畏縮縮的,被帶刀叫了出來,他顯得很緊張,低着頭手不住的撕扯着一角,他雙腿都是在發顫的,一副帶刀靠的他再近一點兒他都要立刻逃跑的樣子。
“現在,戰鬥就要開始了!”一把劍道用劍被帶刀拋給了後藤,後者手忙腳亂的接住了。
戰鬥開始,帶刀卻是先一個跳躍拉開好遠的距離。
“無刀取的奧義是步伐,這傢伙力氣很大,接戰之後我故意撇開忍刀,這一定出乎那傢伙的意料,然後我就用腦袋撞他鼻子……”帶刀飛快的在腦海中模擬了接下來的戰鬥步驟,他信心十足。
“呀——喝!”帶刀想的很好,但是後藤的反應卻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不打了,不打了嘛!”後藤臨陣脫逃把木劍隨手一扔帶着哭腔就圍着道場跑開了,“不要再打了!”
“哈哈哈哈……”少年們爆笑一片。
“你混蛋!”帶刀鼻子都氣歪了,人羣的哈哈大笑讓他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他一步躥出好遠,拎着木刀就向後藤追去。
道場上其他少年全然沒了繼續練習的打算,全都湊在一邊對着滑稽的一幕指指點點嘻嘻哈哈的。
跟狗熊一般強壯的後藤反而被豆芽菜一樣的帶刀給追的抱頭鼠躥,他們追逐着跑了一圈又一圈,一個在前邊求饒,一個在後邊叫囂,這是很有戲劇性的一幕。
“我都說了,你這傢伙把刀拿起來,跟我戰鬥!”啪的一聲帶刀又是一刀抽在後藤的背上,他用的力道不大,因此受此攻擊的後藤逃跑的速度更快了。
“燕返!”
跑了太久了,力氣都快要耗盡了,帶刀一咬牙決定給那傢伙一個深刻的教訓。
高高躍起到空中之後迴旋着落下,木刀直朝着後藤的背後抽去。
硬木的刀身因爲太過用力,抽打在後藤身上,啪的一聲折斷成了兩截。
被這麼打在身上一定很痛,受此刺激,幾乎是條件反射一樣,一聲咆哮之後後藤迅速轉身,他雙眼赤紅的如同憤怒的公牛,腳步轟隆隆的踏在地上,不管不顧的一頭撞向帶刀。
措不及防的帶刀瞳孔緊縮之間他只來的及用雙臂護在胸前。
之後就是手臂一陣劇痛,咚的一聲巨響之後,飛在空中的帶刀只覺得天旋地轉,然後轟然倒地昏了過去。
擊倒了敵人,似乎心智不成熟的後藤不肯就此罷休,他以泰山壓頂之後勢狠狠地砸在帶刀身上,然後一拳又一拳雨點一般嘭嘭的砸在帶刀的臉上。
“完了,要出事了!”圍觀的少年們臉色變的緊張了,“快去叫大人們過來!”
一擁而上的少年們廢了好大力氣才把發狂的後藤給拉開,期間還被後藤給扯飛了好幾個。
被拉開的後藤依然沒有放棄戰鬥的慾望,他總想掙脫出去狠狠地踹那個討厭的傢伙幾腳。
……
被少年們叫來的大人是上原,吹着口哨的上原恰好路過,身後跟着的時候小花姳和村下埗一人抱着一個巨大的水果籃累的吭吭哧哧的。這是新來的水果商人送給城主的謝意。
城主就是上原。沒有圍牆的是鎮子,但是有了把整個鎮子圍起來的牆壁的鎮子就是一座小城,這其中的區別真的僅僅是一堵牆而已。
城主比鎮長要好聽太多,而且上原自己是土遁忍者,用來土木作業太簡單。不需要費人手去挖地基了,上原一個土分流之術之後省去了工人們大量的時間,剩下的就是填充地基並且把高牆給壘起來。
之所以不一個人把所有的工作做完,那是因爲鎮子裡的居民來源混雜,就算上原給他們建好足夠好的房屋免費給他們居住,逃亡的居民仍然每天都能抓到。
本來是土之國的居民想逃回土之國,火之國的要逃回火之國,甚至就是雨之國的傢伙們也想逃離。
一起參與進建設新城的工作之中,很容易培養起認同感。
把埗和花姳兩個人打發回去,走到道場的時候,最先吸引上原的不是圍了一圈的少年和滿臉血跡的帶刀,而是因爲身高站在人羣中很顯眼的光頭少年。
少年沒有頭髮似乎是天生的,他模樣很怪異,五官和額頭上一點自然形成的小肉球讓他看起來很像一個佛像的頭部……
這傢伙似乎是有點傻,上原看他的時候,他向上原咆哮了一聲。
信濃町以前似乎沒有見過這個身高到了自己肩膀的少年,難道是最近來的,上原疑惑。
被人揍的生死不知的帶刀靜靜的躺在地上,幾個懂事的少年在他旁邊照料着他。
“忍法——分身之術!”警惕心不可少,上原分出了兩個分身之後纔開始檢查帶刀的傷勢。
鼻樑都給打的凹陷了的帶刀模樣悽慘,上原覺得奇怪,帶刀的實力還算可以,比剛畢業的忍者學校們的小鬼們都要好上許多,而這羣流浪的孩子大多營養不良,吃飽飯也就最近半年而已,不應該是這羣人乾的。再看了看那個有點愣的狗熊一般的少年,上原似乎明白了什麼。
“忍法——枯榮之術!”
一瓶神忍村的湖水爲引加上自己的生命力和查克拉,湖水慢慢消散了,只剩下一點點朦朧似煙的熒綠色液體,慢慢的滲透進帶刀的額頭不見。
之後又用醫療忍術喚醒了帶刀沉睡的意識,帶刀刷的睜開眼睛,他身體瞬間緊繃一個翻身彈跳了起來。
“呵,”看着這傢伙靈敏的動作,上原感到好笑,“說說看,發生了什麼?”
在帶刀一句一句完整的說完整個事情的經過,上原就對事情有了完整的瞭解。
“哈哈哈哈,活該!”上原沒心沒肺的指着帶刀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