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生,醒醒啦。”找到了夏生,他被綁着扔在地上昏迷不醒,也不知他在這裡呆多久了,戰場附近有場大雨,夏生一定是淋了很多雨的,他額頭燙的嚇人。
輕輕的晃動着夏生,夏生呻吟一聲睜開了眼睛,“是你啊上原……”
“想要喝水嗎?”上原擔憂的把手放在夏生額頭上,溫度很燙,夏生狀態不妙,發高燒的他嘴脣都發白了。
“讓我來就行。”上原止住了夏生要起身幫忙的動作,“生病了就要好好休息。”
肚子餓得咕咕叫,一場殘酷的戰鬥過後,身體的疲憊感揮之不去,兩個眼皮一直在打架,上原強忍着不讓自己睡去。
卷軸丟了很多,存放食物的倒是還在,取出了一個不小的行軍鍋,上原放置的時候有些不熟練,一個手做事總歸不方便。
“手怎麼了?”替上原扶着一個滾來滾去的土豆,夏生看着上原空蕩蕩的衣袖欲言又止。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上原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我們毀了雷影的查克拉大炮,然後我就被炸飛昏了過去,再醒來,一切都結束了。”
“告訴你奧夏生,我好像幹掉雷影了。”土豆沒辦法去皮了,上原的右手和夏生的左手相互配合沒那麼默契,削皮這種小動作做不到。
土豆由塊變成了片,再由片變成了絲,鹽巴辣椒醬油醋全都一股腦扔進炒鍋裡,辛辣和醋香立刻就飄了起來。
聞到酸酸的味道,上原口水立刻就流了出來,對面的夏生也一定,上原都能聽到他肚子在叫了。
炒土豆絲之後,上原又做了青椒肉片西紅柿燉魚等等好幾個美味又簡單的菜餚,還有吃的米飯,還有稀粥,菜主要是給夏生準備的,牙齒被人打掉好多的上原吃不了太多。
兩個都只剩一隻手的傢伙忙碌的準備着食物,讓人看着很心酸。
“失去了一隻手臂,上原,你就不要當忍者好了。”夏生喝着上原給他準備的加了蜂蜜的熱茶,滿足的眯起了眼睛,“你可以去梧桐他們的餐館,或者和雪乃和犀一起去到處遊歷,你寫的樂譜很好聽的。”
忍者世界動盪不安,沒有任何一處是可以安放自己心靈的地方,忍界會有無數意想不到的災難,上原知道那些傢伙的可怕,最早的百人衆,以及後來的紅蜘蛛,同伴們越來越多了,上原想保護他們每一個人。
“有的傢伙能單手結印,而且義肢什麼的我覺得不難製作,三代雷影就有一隻鋼鐵的手臂,很靈活,跟真實的手臂沒太多區別。”混蛋的夏生,他自己失去一隻手臂還要繼續當忍者,反而要上原放棄繼續當忍者,也不知他怎麼想的。
風捲殘雲一般吃完了所有的食物,上原滿足的拍了拍肚子,“藥記得吃夏生,我要休息一會兒。”
說完,上原鑽進睡袋很快就睡着了,他這一覺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太陽高升,直射的陽光太刺眼他才醒來的。
夏生守了上原一夜,他行動不便,在腳邊倒插着一堆手裡劍,隨時準備戰鬥。
還好,附近寂靜的可怕,連鳥鳴聲都沒有,人影什麼的就更不可見了。
一覺醒來,懶洋洋的上原不想起身,他伸了伸懶腰之後,緊緊的盯着夏生表情越來越嚴肅,“夏生,把衣服脫了。”
“啊?”正打盹的夏生一臉錯愕。
“你被大蛇丸抓到過,那是個很可怕的傢伙,如果被咬到就麻煩了。”上原一下從睡袋裡鑽了出來。
後頸沒發現咒印,上原卻在夏生上衣的夾層裡發現了別的東西。
“作爲一個珍視同伴的傢伙,是不可能坐視同伴死掉的吧,生命太過脆弱。忍術是最奇妙的東西,能掌握世間所有的術,大概就能逃避生命必然的凋亡吧。如果你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或者是需要拯救同伴,我們可以做出忍術的交換,當然,需要代價。”
一段簡短的文字,上原仔細從頭到尾看了好幾遍,他眼神陰晴不定不定。
聰明人之間不需要太多交流就能明白彼此的意思,大蛇丸的意思上原大概明白了。
“怎麼了?”上原看字條的時候表情怪異,夏生忍不住問到。
“夏生,忍界存在永遠不會死亡的忍者,你相信嗎?”
“怎麼可能?”夏生毫不遲疑就反駁了。
同伴們一個都不能再失去了,如果有必要,上原不介意和大蛇丸達成什麼邪惡的交易。作爲忍界最恐怖的忍者之一,掌握無數秘術的大蛇丸是走投無路時最好的合作對象,包括上原自己。感受着身體一陣接着一陣的疲憊,上原眉頭緊皺。
大蛇丸換身體如同換衣服一樣,如果回到巖隱村身體的隱患不能解決,上原得想別的辦法了。
……
“夏生,村子不足以保護大家。”土之國邊境,上原揹着夏生又一次開始試圖說服夏生,“我有自己的村子,村子同樣有忍者。要不你去我的村子裡怎麼樣?呆在那裡很安全。我回到巖隱村就說你陣亡了好了。”
“絕不!”夏生執拗的拒絕了,“影衛隊小看我們紅蜘蛛的人好多,我要一個一個擊敗他們!”
“呵,了不起。”上原對於夏生的大氣魄感到好笑,“那到現在,夏生你加入影衛隊好久了,擊敗了幾個討厭的傢伙?”
“七個。”夏生淡淡的說了一句,“我的筆記本上還記載的有二十一個。”
被人記在小本本上給惦記了,上原覺得影衛隊的傢伙們日子不好過了。
如果夏生想,上原可以發動紅蜘蛛所有人去搜集對方的情報的,夏生如果要贏,他能很輕易的擊敗影衛隊的那些不那麼厲害還嘴欠的傢伙。但是固執的夏生卻堅持這種事要自己來做,紅蜘蛛所有人都有着自己的高傲,人家梧桐說了,作爲曾經百人衆的一員,就是做菜他也要做的比別人好,結果他當然做到了。
上原忘了一件事,他忘了要找回自己的爆刀。
櫻名城,自來也和大蛇丸一直呆在這裡,這裡是雲忍防線的關鍵節點,既然攻破了雲忍要塞,勝利的成果就要堅守住,諾大需要戒備防守的區域,就是走上一遍也要花好久時間,而佔領這裡的木葉忍者,僅僅有自來也和大蛇丸兩個人而已。
勝利的消息和請求支援的信件不停的發往火之國,卻遲遲未得到迴應。
暫時負責管理木葉的人是木葉得長老團,而猿飛遠在火之國大名城護衛大名,還有籌備日向汢和火之國公主的婚事。這場重要的政治聯姻,大名,火之國和木葉將真正成爲利益統一的整體。劃時代的變革的意義將有着不輸於初代火影建立木葉村的意義。
自來也的措辭是他跟一個巖忍少年已經攻破了雲忍要塞,急需支援,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木葉方很難相信。上千名木葉忍者都無法攻破要塞反而傷亡慘重,靠兩個人,怎麼可能?
如果真有這種事發生,那一定是奇蹟。
但是木葉忍者大概忘了,巖忍有一名被稱爲奇蹟忍者的少年,同樣,這是一個天才輩出的年代。
宿命有時就是那麼不可思議,團藏帶領根部要追蹤雲忍的部隊去救回或者消滅木葉的人柱力,但是謹慎過頭的結果是他們總是遠遠的調在雲忍的後邊,不敢前進,最終止步於雷之國邊境。
夜深沉了,水門腳上的鞋都破掉了,尖銳的石頭和路上更多大亂七八糟的的東西刺破了他的腳掌,鮮血淋漓。
來的時候還記着路,可是再回頭看看,不知邁過了多少座高山,水門早就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在哪裡了。
雲忍們看來是疲憊了,篝火旁三三兩兩的雲忍開始進食和休息,彼此交談着。
趴在灌木從之中,尖銳的荊棘劃破了水門的臉頰,鮮血立刻就流了下來。
只露出兩隻眼睛,水門悄悄的盯着雲忍們的活動,這裡是雷之國腹地的高原之上,晚上氣溫很低,而且氧氣稀薄,水門皮膚都凍成了青紫色,他被輕微凍傷了。
“十七個。”水門暗暗的記下,十七個雲忍中肯定有上忍,要想個好點的方法才能救回玖辛奈。
雲忍們提到了一個詞,雷之寺還是什麼還有龜島。水門猜測,就是這個原因這一隊忍者跟大隊的雲忍分開了,他們要把玖辛奈帶去很可怕的地方。
一直等到下半夜,篝火滅了三堆,只剩下一堆燃燒着,負責警戒的雲忍只有一個忍者班的忍者,這大概是雲忍最鬆懈的時候。
輕輕的活動了趴着太久變的麻木的四肢,水門雙手聚在一起,風遁查克拉在不停的聚集,一個螺旋丸出現了,另一個更大螺旋丸包裹在外邊,然後又不正常的膨脹的好大,空氣被排斥,就像一個巨大的氣泡緩緩的把水門包裹了起來。
聲音傳播需要介質,原著中能獨立開發出螺旋丸這種忍術,水門是個難得的天才。
與原著中不同的是,現在水門的螺旋丸是上原魔改而來的,經過上原和一羣同伴的努力,魔改的有超過一百種用法。受上原啓發,或許是術的相性很強,水門獨自一人開發了更多的螺旋丸的用途。
兩層很薄很薄的風遁查克拉形成的真空區隔絕了聲音傳播,感受着消耗飛快的查克拉,水門不再猶豫了,他飛快的從灌木叢中跳了出來,用腳蹬在樹幹上輕輕用力,很輕易的就跳到了樹上。
雙手在維持着螺旋丸保持平衡已是不易,水門缺做了更危險的動作。他雙腳勾在一個韌性十足的樹枝上把它當成了鞦韆,倒掛着如同蝙蝠一樣,盪來盪去,等到了最高點,水門突然鬆開雙腿藉着慣性又蕩上了另一個樹幹。
雷之國的樹木與火之國的有所區別,雷之國境內有很多高大筆直的杉木,樹太高了,以至於水門從雲忍們頭頂蕩過的時候他們都沒能發現。
查克拉用完了,水門掛在樹上一動不敢動。離關押玖辛奈的大籠子還有些距離,還有一條大狗。
直到倒立太久腦袋都有些充血了,水門才輕輕的順着筆直的樹幹慢慢劃下,他輕輕的落地,叢林間落滿的腐葉讓他沒有任何腳踏實地的安全感。
躡手躡腳的越過雲忍門的帳篷和陷阱,雲忍們沒發現,大狗倒是麻煩了,但是因爲沒有聲音發出,水門險之又險的幾乎是貼着大狗的尾巴爬到關押玖辛奈的籠子前。
“玖辛奈,我來了。”水門輕聲的呼喚着,他很想放棄雙手維持的術去解開玖辛奈的鎖鏈,但是如果這麼做,他一定會被大狗給發現的。
雲忍一定在大籠子上有特殊的禁制,所剩不多的查克拉如果消耗完,大概就結束了。
沒任何辦法,也不知自己做的事情是否是有意義的,到了這裡,好像危險什麼的完全不在了一樣,水門很心安的盤腿坐下了。
“玖辛奈,我來找你了。”水門抽了抽鼻子,穿的衣服太薄了,他有些感冒了,一直流鼻涕,“很抱歉我沒保護好你,讓雲忍的混蛋抓到了你……”
“我不會太多的忍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救你出去,而且我查克拉也沒有了,等查克拉消耗完,這個大狗大概是會咬我的……”水門有些恐懼的看了看身後不遠趴着的大狗,“但是玖辛奈,我真的不怕的!”
“雖然我什麼都做不了,”水門眼神暗淡了一下,“我……我是來陪玖辛奈你的。”
術籠罩的範圍越來越小了,即將籠罩不住籠子,“畢竟是我把玖辛奈你弄丟了,如果雲忍要殺掉玖辛奈你,那就……”
“嘻嘻……笨蛋小水門。”髒兮兮的披散的頭髮之下,露出了一雙明亮而清澈的眼睛。
“水門,你是怎麼找到我的?”玖辛奈的聲音很虛弱。
“呀!”聽到了玖辛奈的聲音,水門驚叫了一聲,然後他又趕忙閉嘴了。
想起自己的術是能隔絕聲音的,水門的聲音壓抑不住的興奮大叫,“玖辛奈,你醒着啊,我是看到了你丟的髮卡才找到你的……”
這一夜,黑暗中只能看到彼此模糊的影子,水門跟玖辛奈說了好多話,兩個人相互表明了心意。
“小水門,你知道九尾嗎?”
“知道的,那個可怕的狐狸。”
“對,超討厭的臭狐狸!”玖辛奈冷哼了一聲,“它總是亂在我睡覺的時候亂說話,害的我睡不好覺。”
“現在,水門,把你的手放過來。”籠子裡想起鐵鏈響動的當啷聲。
“我要維持忍術的辛玖奈。”
“一下就好了。”玖辛奈吃吃的笑着,“水戶奶奶留給我好多厲害的忍術。這個籠子是針對人柱力特質的忍具,我逃不掉了水門。臭狐狸的力量交給你,記得一定要快點離開……”
水門並未答應,玖辛奈一下把手從籠子裡伸了出來,緊緊的地抓住了水門的手腕。
籠子裡亮了,紅色的查克拉構成了狐狸的虛影,水門終於看到了頭髮叛亂滿臉血跡的玖辛奈。
紅色的查克拉如同一條連接彼此的紐帶,熾熱的查克拉侵入身體的感覺讓水門忍不住大叫起來。
尾獸離體,人柱力是會死掉的。
散亂的頭髮披散着,她狠狠地甩了甩腦袋,露出髒兮兮的面孔,只是眼神依舊明亮,“小水門,一定要逃掉呦!”
雲忍的忍犬被驚動了卻沒撲過來,強大而又詭異的查克拉有着危險的氣息,忍犬恐懼的吼叫着。
雲忍們也被驚動了,迅速趕來的雲忍們看到了詫異的一幕,籠子之外的少年身上那種紅色的查克拉他們太熟悉了。
無盡的黑暗中,九尾懶洋洋的閉着眼睛休息,突然它打了個哈欠,“下一次不準叫我臭狐狸,還有,不能亂用我的查克拉。”
臭狐狸又開始說話了,玖辛奈感受到查克拉輸送給水門的過程受阻,“臭狐狸!”玖辛奈憤怒的用腦袋把籠子撞的匡匡做響。
“查克拉又回來了……”水門感受到似乎用不完的力量,又聽着耳邊手裡劍呼嘯的聲音,生存的慾望激發了他的潛能,他扛起比他巨大兩倍的籠子就跑。
……
“真奇怪,黃髮少年身上我感受到一種奇怪的氣息……”九尾九條尾巴晃動了一下之後,又歸於平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