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原,我們被包圍了。”
“應該是我被包圍了纔對。”上原樂了,“謝謝你的招待,汢,我該走了……”
“留下。”日向汢眼神很堅決的拉住了上原,“沒有悟的力量,你走不出火之國,得想另外的辦法。”
日向汢一聲呼哨,十幾個身穿日向道袍的分家忍者翻牆而入,落地單膝跪下。
“你們負責保護我和上原。”
“是!”
日向家的忍者們訓練有素,他們迅速以日向汢的家爲中心擴散開來。他們防備的,是和他們同屬一個陣營的木葉忍者。
日向汢帶走了日向一族少部分忍者,這部分忍者就此成爲火之國的守護忍,他們忠誠於日向汢和火之國大名,與原著中的木葉十二守護忍有着相似的身份。
在這種時刻,日向汢成了上原唯一的依靠。
“上原。真爲你擔心呢,”日向汢湊近上原耳朵,悄聲說着,“上原,你可知道當你變成怪物時,你殺害了多少人嗎?”
變成怪物的是黑暗面上原,他殺了多少人上原怎麼知道,於是上原搖了搖頭,“不知道。”
“十一萬。”日向汢低聲說出了一個恐怖的數字。
(臥槽這麼牛逼……)上原心中暗震。
要知道,在第四次忍界大戰,各村的忍者聯軍加起來也才八萬人。
“其中有六百三十餘名各村忍者被你殺死。”
“奧。”上原嘴巴張了張,卻發現自己不知該說些什麼,無奈的揪着自己的頭髮。
“還有,你殺了砂隱村的三代風影。風之國的大名……”
“你還打傷了你們巖隱村的土影大野木……”
……
日向汢越說,上原覺得自己情況越糟糕。以一己之力,把所有忍村全給得罪了,不用想都知道,現在有無數人想把上原給手撕了。
辯解那是黑暗面不是自己?可是黑暗面與上原有着一樣的面孔啊,去給那些心懷仇恨的忍者去解釋,怎麼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
“上原,你如果還能變回悟那就好了,至少可以安全離開。”日向汢的白眼開啓着,包圍圈外圍的木葉忍者越來越多,日向汢臉色也越發凝重。
全世界都想讓悟永遠的消失,日向汢卻在這時說出想讓上原變成悟的話。因爲如果上原變成了悟,他就可以安全離開了。
這讓人豔羨的友誼。
“大蛤蟆仙人說,如果我想毀滅世界,就會成爲悟,這取決於我的抉擇。”仰面躺下,上原枕着自己的手臂躺下,他仰頭看着院子外四角的天空發呆,“但是我不想毀滅世界,毀滅世界太無聊了。”
天空變了顏色,木葉忍者的結界籠罩了天空。
—
木葉本部,團藏再一次和猿飛意見不合而相互指責。
“在不給造成人員傷亡的情況下捕捉悟。呵,猿飛,你的命令束縛了忍者部隊的手腳,悟可是比尾獸還要可怕的存在。你錯誤的命令會給村子帶來不必要的損失。”團藏已經不會再和猿飛日斬面紅耳赤的爭吵了。
以往是同伴時,他們會這麼彼此爭吵,當他們還是親密的戰友時,也如此爭吵過。
現在,團藏和猿飛的分歧越來越多,卻一次爭吵也沒有過。
“小自來也說,那孩子戰勝了悟,他並不是戰爭兵器。而且,如果殺掉巖隱的小鬼可能會有更可怕的後果。”猿飛輕咳着,他放下了菸斗。
“至於你,團藏,我可沒有給予根部的委派命令。”
“十一名根部成員,稍後會送還給你。”
“自便。”猿飛起身,把火影斗笠帶在頭上,“今天的工作結束了。”
團藏臉色不太好,根部的成員的確是他派去攻擊部隊的,團藏想的很簡單,就算沒有猿飛的命令,當任何一方發起攻擊時,戰鬥就再也不可避免。
讓世界陷入毀滅邊緣的戰爭兵器,對木葉而言,太重要了,團藏比所有人都想得到悟。
團藏的計劃失敗,十一名根部精銳被猿飛的暗部送回。
之後,這十一名忍者如同蒸發了一樣消失的乾乾淨淨。
根部有冷酷的法則,忍者就是工具,不好用的工具沒理由繼續存在。
—
日向汢是很合格的朋友,汢比上原還要憂心上原他自己的處境。
“向巖隱村求援嗎?”日向汢自言自語的說着,可隨後他又搖了搖頭,“巖隱村同樣會把上原你當成真正的怪物來對待的。”
“投降嗎?你會被殺死的……”
“似乎也逃不出去,我們也堅持不了太久……”
“想來想去,上原你只有巖隱村可以依靠了。如果上原你展現出像悟那樣足夠強大的戰力。比如從我們木葉軍隊的包圍中逃出如何?這樣,巖隱村可以看到你可以利用的價值,然後你在恰當的時候向土影表現出忠誠……”
日向汢眼睛亮了,他覺得自己找到了很好的方法。“怪物雖然可怕,可是,一個忠誠於忍村的怪物,對其他忍村就是很強大的威懾能力了。”
“縱然巖隱村很可能會痛恨上原你,但是當其他忍村都開始要抓捕上原你時,巖隱村很可能反而會選擇保護你。”
“我能猜到接下來的事了,”上原朝日向汢笑了笑,“巖隱村如果真的還選擇接納曾經是怪物的我,別的忍村肯定會譴責巖隱村,讓他們交出我這個曾把世界帶入毀滅邊緣的怪物。”
“巖隱村這時反而會義正言辭的反駁,說我從來都是巖隱忍者。哈哈哈哈,有趣。”
上原像是第一次認識日向汢一樣,他把日向汢腦袋掰過來看了又看,“我第一次發現汢,你怎麼變得比我還聰明瞭。”
日向汢想出的方法,要比上原想的好得多。
上原也有在給自己想脫身的方法,他想的是找個恰當的機會殺出木葉。回不去巖隱村算了,當個樂於助人懲惡揚善經常扶老奶奶過馬路的叛忍也行。
要不怎麼說人多力量大呢,日向汢這個腦子平時算不上多聰明的傢伙,給出了上原針對當下情況最好的建議。
汢的建議有兩點,一是儘可能的展現自己的力量,最好能讓各忍村都懼怕的同時又極度渴望得到悟的力量;二是,適當表露出對巖隱村的歸屬感,讓大野木生出要麼面對一個可怕的怪物,要麼讓村子裡多出一個別的村子沒有的可怕怪物,儘管,這個怪物可能會造成額外的麻煩。讓大野木陷入一個兩難的選擇題,後一種選擇,收益明顯比前者高多了。
上原面對的,是又一次絕境,作爲奇蹟忍者的他,已然找好了完美的解決辦法,儘管破局方法並不是他自己想出的。
“可是,上原你並沒有悟的力量了。”日向汢嘆息,不無遺憾,上原沒有足夠強大的力量,就不足以實施計劃。
“雖然本大爺不能變成悟,但是我———我,會仙術。”上原朝日向汢眨了眨眼睛。
仙術是個什麼鬼日向汢一時半會兒不清楚。
不過他莫名心安,死了都能活過來,還有什麼能難得倒上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