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說無妨!”趙煙強看向這個自己不熟悉的宗老。“這個陣法的防護能力是很強悍,但是卻不適用於我合歡宗。”甄圓圓酌量着自己的言辭,一面不想打消宗主的積極性,一面心中祈禱着可千萬不要激怒了他。“哦?”趙煙強微微皺了皺眉頭,難道自己遺漏了什麼東西?“是這樣的宗主。我合歡宗家大業大,通過這十日的奔波想必你也清楚,我合歡宗所佔地的範圍多麼寬廣。這個陣法,單論防禦能力,恐怕在仙界也屬一流水準。”見新宗主點點頭表示贊同,面上並無一絲不耐煩,反而專注地聆聽的模樣,甄圓圓壯了壯膽子繼續道:“凡是防禦陣法,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防禦的範圍越大,防護能力相對就越差。如果將這個陣法佈置在合歡宗內,守護着整個合歡宗的話,雖然合歡宗的守護能力會加強,但是卻和這個陣法原本的防禦能力不相配了。”趙煙強沉思片刻,點點頭道:“甄宗老的話我明白了。你是想說用這樣的陣法來守護整個合歡宗,得不嘗失是吧?”畫地爲牢陣法所需的材料頗多,如果要佈置一個超大範圍的“畫地爲牢”,那需要的材料更是一筆鉅款,相對這樣來說,還不如多放幾個其他沒有這般貴重的陣法。“而且,這個陣法的優點是牢固,而死角同樣是牢固!”甄圓圓此語一出,不止趙煙強恭敬地垂聽起來,就連其他的宗老們也面露着期待之色。甄圓圓整了整臉色道:“這樣一個牢固的陣法,想必修補起來不是易事,如果被攻破了,完全可以撇之不要,此其一;其二,如果門下弟子在禦敵的時候對這個牢固陣法報有太大的希望,一旦被攻破,那心裡的落差可能讓士氣皆失,反之敵人會精神大振。這樣對抵禦外敵非常不利。”趙煙強摸着下巴咂巴着嘴,這點自己還從未想到過,當想起這個陣法的時候,自己就想將它用在合歡宗的守護上,完全沒有想到有這麼多的弊端。這個守護陣法趙煙強確實用過,而且不止一次,兩張刻畫着這個陣法的刻陣符都用在抵抗天劫上了。當時自己做的陣法可是小之又小,完全只能包含着一個人在內。所以守護能力才那麼卓越。而玉兔一族的山洞糾其規模自然也不能和合歡宗相比,甄圓圓這幾點理論一提出,趙煙強瞬間明瞭,自己確實想錯了。“甄宗老有何建議?”趙煙強期待的望着這個宗老。甄圓圓微微一笑:“圓圓確實有一些想法,如果有不當之處,還請宗主和各位姐妹指出。”今天可是在新宗主面前出盡了風頭,甄圓圓此刻也是春風滿面。“既然不可以用在大型守護上,那就守護着合歡宗內一些重要的地方嘛,比如說宗主的住所、帳房和這個議事廳!”甄圓圓開口說道,“雖然這樣一來,守護的範圍小了一些,但是我合歡宗其他的防禦陣法也不是擺着看的,再加上這個堅固的陣法,任何人想來我合歡宗使威也要掂量掂量。”趙煙強心頭一亮,自己也進入了思維的死角了,一心只想着守護整個合歡宗,完全沒想到分拆來守護,不錯,“畫地爲牢”單論守護能力,絕對是一流水準,如果拆開來,那保護着一些重要的地方自然安全至及。此意一出,各位宗老也叫好來。趙煙強面露喜色,連忙叫各位宗老先熟悉這個陣法,然後在一些重要的地方佈置好,帳房內現在依然還存有大量的材料和天機石,這些陣法的佈置完全無後顧之憂,宗老會衆人更對新宗主的先見之明佩服了,沒有他出材料煉製那些仙丹,合歡宗現在的防禦能力怎麼會一次性提升上來,恐怕還要等到別人闖進家來的時候才能發現蹤跡。之後,趙煙強還教授了宗老們“作繭自縛”這個法術。幻劍宗的那些東西是不能外傳的,否則就有欺師之罪,而從妖靈族內弄來的這個法術自然可以傳授,反正玉兔一族知道了也不能將他怎麼樣。對於這個別出心裁可以合衆人之力圍困實力強大敵人的法術,宗老會也表現出由衷的熱心。更對新宗主的絲毫不藏私感激起來,修仙界中人將自己的獨門法術看得比命還要寶貴,生怕別人有窺視之意,哪有象新宗主這樣袒呈相授的境界?各大宗老卻不知道,趙煙強依然雪藏了一個有違天合和人願的法術——妖奴之契!因爲是妖靈們自己創造出來的法術,所以叫做妖奴之契,但是卻同樣可以施展到修仙之人的身上,如果仙帝來施展的話,仙君都有可能中招。對於這個法術,趙煙強是不想將它傳授給任何人的,並不是自己藏有私心,而是這個法術實在太過歹毒,流傳出去實在不好。宗老會忙活起來了,一邊深入地學習着李大宗主傳授下來的兩個法術,一邊擬訂着“畫地爲牢”的地方部署。趙煙強卻是難得的得到了休息的時間,自從接任宗主之位以來,他就從來沒有安穩過一天。這次忙活完這些事情,趙煙強終於找到時間來陪伴着自己的兩位夫人和兩個美妖奴了。小嫣然和小東西的感情越來越好,小東西的名字正式由諸女抗議改爲“肥肥”,趙煙強自從得到小東西以來就一直喊它“小東西”,從未想過給它起個名字之類的。小影和陸瑤瑤在彩虹城的時候就私底下喊這個象豬的老鼠爲“肥肥”了,此刻它日益發福起來,叫肥肥也不爲過。而小纏人蕭玫孀更象是個寄居蟹一般寄住在小影的房間之中,和陸瑤瑤依然不對眼。若是小纏人將陸瑤瑤惹毛了,狡猾的陸瑤瑤就會拉出秦素戈這個大美女來。小纏人誰都不怕,就怕秦素戈,所謂一物降一物,這些女人之中,一個克着一個。趙煙強依然每日晚上拉着自己的兩位夫人到內房中合修一翻,美名其曰穩固自己的修爲,渾然不顧其他三個女人在外面羞臊的模樣。白天的時候,李大宗主就揹負着雙手在合歡宗內到處視察着,有宗老會衆人齊心協力地辦事,趙煙強徹底地清閒了下來,時不時地去內院比試場調戲一下女弟子們,順便指導一翻她們的修煉。自從上一次新宗主大展神威之後,所有的內院弟子皆滿心期待地等待着新宗主的再次到來,修煉也比平時更加地賣力了。趙煙強自然不會忘記去外院勘察一翻,畢竟合歡宗的大部分力量都來自外院的弟子們和她們的家屬。每一次的到來,都會引來外院的一陣騷動,那些家屬們皆是感怒不感言,悶醋滿天飛。除去這些事情,趙煙強心中還在考慮着一件幸福而又期待的事情,那就是何時吃掉秦素戈和水如煙這兩個美妖奴。每一次兩個美妖奴見趙煙強撇着八爺步腳步虛浮地從內房中出來的時候,皆是低着腦袋,滿眼春波,呼吸急促。趙煙強如何看不出她們倆也早已動情?雖然小影和陸瑤瑤看似是接受了這兩個妖奴,但是自己也總得找個恰當的時機才行。 妖靈們對李仙長丟下的法術和陣法練習毫不停歇,這些妖靈們本身就是有着一定的修爲,更有修爲高深的存在,所缺少的只有如何引領自身修爲的一個途徑而已。趙煙強現在將這個途徑擺在他們的面前,這些妖靈如何會不珍惜?不會日夜,不辭勞苦地練習了起來。同時進展也是飛快。自從趙煙強上次丟下傳訊玉簡之後,劉三彪子隔個幾日就傳訊來說弟兄們又想族長了,想族長前去探望一翻。氣得趙煙強想將劉三彪子狠揍一頓。修仙之人最忌被其他事煩瑣,劉三彪子這樣做,日後這些妖靈的修爲怎麼提升?趙煙強爲了督促妖靈們的修煉,更是下了死命令,什麼時候法術全部掌握,才準他們的族長前去看望。這樣一來,地蟒一族練習的更加起勁了,爲了早日見到族長,就算辛苦一點又算得了什麼?有了地蟒一族的帶頭,那些屬於趙煙強的玉兔一族成員也不甘示弱起來,進而一牆之隔的其他玉兔們也紛紛努力了。趙煙強眼見着妖靈們的成長,同時心中在算計着何時傳授給他們修煉功法。而給師傅傳訊的合歡宗弟子帶來了師傅的最新指示,吝嗇師傅在玉簡內將趙煙強一通臭罵,說他不識好歹,放着這麼大一塊肥肉居然不要,非要便宜了別人。吝嗇師傅在師門歸屬這方面顯得尤其的大方,非要塞給自己的徒弟不可。趙煙強也是心力憔悴,對於一宗之主這樣的位子,趙煙強是再也不想去碰了。玉簡之中,師傅還特地囑咐趙煙強近期內一定要抽出時間回師門去看看,再怎麼說,他也是幻劍宗的弟子,從未進過師門,這要讓天下人知道了,幻劍宗非被人恥笑不可。眼見着宗內現在也沒什麼大事,趙煙強終於決定帶着兩位夫人前去幻劍宗拜望一翻了,美女師叔祖在得之這樣一個消息之後,非要跟着幾人一同前往不可。趙煙強別無他法,只得將計劃中人加上師叔祖一個,兩個美妖奴不適合在外界露面,只得準備裝入戒指中帶着。趙煙強還未和宗老會明說自己的打算,段飛龍宗老已經風風火火地闖進了小影的住所,急忙喊道:“宗主,出大事了。”趙煙強抱着小嫣然的大手一抖,慌亂地將小嫣然放到搖籃裡,開口問道:“出什麼事了?”蘇宗老給趙煙強的印象是辦事穩重,從未見過她如此驚慌的表情,她既然都這樣了,那肯定是出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宗主,還是前去議事廳吧,各位宗老都在等候你。”段飛龍焦急的表情一覽無疑。趙煙強對着等待着去幻劍宗的美女師叔祖報以一個歉意的微笑,跟隨着蘇宗老飛往議事廳。路上,趙煙強見到所有的弟子皆行色匆忙,風風火火,儼然一副備戰的模樣,心中也忍不住猜測了起來。這個樣子,絕對不是合歡宗內部出現了什麼事情,肯定有外敵,難道又有什麼敵人來侵入了?趙煙強的拳頭緊握了起來,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敢侵犯合歡宗?是不把我這個新宗主放在眼裡了,還是如齊正道一般來試探?來到議事廳,只見其餘的六位宗老皆滿面怒容,一臉的肅穆等候着新宗主的大駕。“出什麼事了?”趙煙強走到椅子上坐下,急忙開口問道。“稟宗主!”成柳紅上前一步,表情憤然地道,“我合歡宗在龍穴山脈的火晶礦脈被人侵入了。”“恩?”趙煙強愕然,隨即憤怒起來,“誰這麼大膽,查出來沒?”段飛龍苦笑一聲道:“不用查,能侵入我火晶礦脈的人只有齊天閣而已。”“這是怎麼回事?”趙煙強知道其中必有隱情。段飛龍看看其他宗老,然後將事情的原委敘述了一遍。合歡宗現在只有四處礦脈,其中處於龍穴山脈的火晶礦脈在合歡宗的收入上佔了很大的一部分。因爲龍穴山脈的地理位置卓越,靈氣充足,所以很容易生養出一些礦石的聚集處,進而形成各種礦脈。而合歡宗的這處火晶礦脈是百年前發現的,同時發現的還有齊天閣。爲了平息爭議,齊天閣閣主和當時在位的蕭長川定下一份協議,以中爲界,兩家平分。從此之後,這處火晶礦脈便被合歡宗和齊天閣兩家同時開採。合歡宗由東往西開採,齊天閣由西往東開採。但是前不久,負責開採的弟子們皆聽到腳底下有人開採礦石的聲音,但是合歡宗卻從未開採到如此深的地步,疑心一起,合歡宗負責這處火晶礦脈的弟子便下令所有弟子往下開採去。結果果然不出所料,合歡宗的這邊火晶礦脈的底部已經被掏出一個大通道來。裡面忙忙碌碌運送着礦石的弟子皆是齊天閣的人。合歡宗弟子們這下火大了,理論吧,別人又不搭理,自顧地開採着,見到對方如此逼迫,合歡宗弟子決定以武力來維護着自己門派的利益。一戰下來,合歡宗弟子傷了幾十人,卻連別人的一根毛都沒碰到。負責的弟子這才意識到別人早就有備而來,連忙刻送玉簡告之宗老會和新宗主這一消息。宗老會得之這樣的消息之後,皆是憤怒異常,連忙通知新宗主。趙煙強毫無表情地聽完段飛龍的敘述,這纔想起齊正道在那天臨走之時所說的話語的用意。這處火晶礦脈可是佔了合歡宗收入的大頭,如果真的就這樣被搶奪了過去的話,那合歡宗將立刻被置於一個危難的境界,失去資源是小,失去人心纔是大。“宗主,你發句話,現在我們怎麼辦?”成柳紅焦急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