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最近有點煩,原因是韓非病了,韓非這一生病不打緊,與石清合夥的軍火買賣也受到了極大的影響。石清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沒有一點政治頭腦,歷史上也不可能得道贏政的厚待,雖說歷史上的石清是因爲掌握着煉丹原材料而獲得贏政的青睞,但要得道贏政的尊重,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軍需買賣的麻煩來自御林軍的變化,韓非生病後不斷的一些老面孔老關係都離開了,新面孔似乎又都不好打交道,這叫石清如何不急,韓非病上一個月,得損失多少錢了。最近贏政又在張羅着打韓國,這裡頭又是一筆大買賣啊。
石清幾次想借着探病的機會和韓非談這些事情,可每次韓非都躺牀上昏睡,這不聽說韓非起來了,石清趕緊就過來了。ノ米ノ花ノ在ノ線ノ書ノ庫ノ?h
石清是熟面孔了,門口的家丁連通報都免了,徑自放石清進去。
一路來到韓非的臥室門前,門口站着的喜兒和那對孿生姐妹,見石清過來,喜兒趕緊迎上來見禮道:“喜兒見過夫人。”
石清也不客氣,匆忙問:“你家先生如何了?”
“這兩日能起來了,這會正和二夫人在裡頭說話呢,婢子這就去通報一聲。”喜兒笑盈盈的應着,轉身要敲門的時候,石清叫住她道:“慢着,你家先生纔好的,肯定和夫人有許多話要說。我們在外面等一會就是。”
“這樣也好,婢子讓人給夫人端椅子去。”喜兒說着下去了。
臥室地四面窗戶都開着,隔音效果自然不好。站在門口的石清沒等來椅子,倒先聽見裡面一陣的嘻笑聲,看來韓非已經大好了,石清不由的安心許多。
可是一會裡面的聲音就不對了。居然是一陣女人的呻吟聲,這個聲音石清可不陌生,當初在自家裡就聽葭如來過這麼一手,只不過現在換成了許玉嫣而已。
“用力一點,再用力一點!”許玉嫣居然叫了起來,石清有點聽不下去了,擡頭看看天,這大清早地就來這麼一出,韓非不要命了?家裡的女人多了就是不好,渴了一個月了也不能這樣折騰啊。
石清心裡不滿的嘀咕着。聽着身子不由的有些發燙了,走也不是站也不是的時候,喜兒領着下人端着椅子回來了。
這時候韓非在裡面說話道:“喜兒,弄點水來喝,我渴了。”
“你能不渴麼?纔好的身子就急色成這樣。不知道女人對喜歡的男人是沒有辦法拒絕的麼?”石清心裡暗自想到着,不由的一陣臉紅,心想,我這是怎麼了?韓非的死活關我何事,大不了就是虧點錢地事情。
這時候裡面的許玉嫣又是一聲歡悅的長叫。石清聽的心頭不由一緊,有一種衝進去打斷他們的衝動。
喜兒聽了韓非地招呼,很快就拎着茶壺進去了。帶上門後聽喜兒在裡面說話:“先生,清夫人來了,要不要見上一見?”
“見啊,怎麼不見?”
喜兒笑嘻嘻的出來了,一點都沒有看了人家夫妻好事應有的反應,石清見了不由暗暗感慨,想必這小妮子是見的多了,已經習慣了。
“夫人請進,先生請您呢。”
石清猶豫了一下。臉不由的騰地紅了起來,心裡暗暗罵一聲韓非無恥,白晝宣淫也就罷了,居然還沒有避諱之心。
正猶豫間喜兒把門推開看,石清掃了一眼,見韓非穿的整齊,不由暗暗奇怪,腳下不聽使喚就進去了。
屋子裡點了幾個火盆,許玉嫣躺在靠椅上,韓非在邊上正忙活着給她按摩呢。見此情景,石清不由臉又紅了,心裡狠狠的啐了一聲這才移步上前。
……
案前又堆滿了奏摺,忙碌了一早晨地贏政感覺到微微的疲憊,面前是一份王翦送來的戰報,是關於對韓國作戰的一些佈置向贏政請示。
贏政看完後,習慣性的一回頭,朝後面喊了一聲道:“趙高,你去請韓非先生來,寡人有要事找他商量。”藉着贏政又將心思投入到思考中,趙高沒有像往常一樣大聲迴應,贏政不由的有些惱火。
“趙高,你死了麼?怎麼不去請韓非先生?”贏政回過頭來,見趙高一臉爲難的看着自己,這纔想起來,韓非現在正稱病不出呢。
贏政不由的生出一絲寂寥之感,自從結實韓非以來,韓非所提的每一條意見,無一不正中贏政下懷,雍城之亂要沒有韓非巧妙應對,也許自己就回不來了。贏政心裡其實並沒有把韓非當作一個臣子,而是當作一個知己,一個師長,一個朋友。
儘管如此,贏政依舊是贏政,歷史上第一個皇帝贏政,帝皇心思裡絕對不允許臣子地能力超過皇帝,儘管現在贏政還不是皇帝,當感覺到韓非風頭太盛的時候,很自然的就會採取一些措施。巧合的是,韓非這時候偏偏“病”了,而且一病就是一個月,這讓贏政得以從容的對御林軍進行調整,感覺不到韓非方面的任何阻力,同時呂不韋那邊也插不上手,贏政這次的調整御林軍行動,格外的順利,基本上韓非已經被架空,只是空有一個統帥的頭銜而已。
眼下對韓國的戰爭正在緊鑼密鼓的進行着,贏政又習慣了軍國大事徵求韓非的意見,這會子纔想起來,韓非已經閉門養病一個月了,而贏政因爲要奪韓非的兵權,也一個月沒見着韓非了。
贏政想着不由就愣神了,趙高在一邊等了一會,小心的上前提醒道:“大王,已經是午時了,你應該進膳了。”
“午時了麼?”贏政回過神來,看了看趙高卑微的臉,不由心裡感覺到極度的孤獨,一種有心裡話沒人說的孤獨。
“時候還早,寡人想出去走走。”贏政站了起來,趙高趕緊上前:“小人這就去準備。”
走出宮門,正午的太陽照的人一陣暖意,二月的春風吹拂在臉上,遠處可見點點清脆,贏政覺得心情不由的好了許多,上了馬車後朝車邊的趙高低聲吩咐道:“上韓非先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