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陵君一向豪爽,喜歡結交有本事的人,對韓非信陵君是心存結交的意思的,按說個把女人不算啥,可是事情牽扯到魏柔,信陵君便有點頭大了。
既然韓非提了要求,信陵君的習慣是怎麼也得去努力一下,眼下各路人馬還沒到齊,還不算忙,這點事情還是趁早辦了,也可以給韓非留個夠義氣的印象。另外還有最關鍵的一點,信陵君在國內的日子並不好過,龍陽君那個玻璃依靠魏王的寵幸,明裡暗裡的在和他鬥。信陵君發動這場戰爭,一是要向魏王證明自己的號召力和重要性,二是想借這個機會,與其他國家的重要人物接近,即使將來在國內呆不下去了,也好有地方可退。其實以信陵君對趙國的恩惠來說,趙國是最好的退路,但多一點選擇也沒壞處,當年孟嘗君還狡兔三窟呢,再說這也只是最壞的打算。
對韓非,信陵君以往並不重視,只是最近知道韓非娶了李震的女兒,這一下韓非的地位就變的敏感起來,以信陵君的看法,再怎麼不濟,韓非有李震這個強力的岳父,在韓國的地位絕對只會上升,交好韓非絕對沒壞處。
還有一點,這次聯軍行動前,龍陽君親自去的韓國,他的一舉一動,信陵君都有派人監視,自然也看出韓非對龍陽君的態度,更從李震的態度上揣摩出韓非的真實意思來,從這點上來看,結交韓非,實在有相當的必要性。作爲一國大豪,信陵君考慮問題,自然是首先考慮到利益,只有利益纔是永恆的。
想到就做,信陵君往魏柔的營帳走去,邊走信陵君還在琢磨,韓非這傢伙怎麼想起來要女兵的,還沒說要的是哪個。想回去問一下吧,覺得還是先看看魏柔的態度再做決定。
來到魏柔的營帳外,站崗的女兵自然不會攔着信陵君,軍營之中也省了通報的程序,信陵君也沒把魏柔這當軍事機構,直接就走了進去。
再說魏柔,回到營內,心思全亂了方寸。一個女兒家,被人看了不該看的,還是很要命的。真要說魏柔現在就很喜歡韓非,非他不嫁,那倒也不至於。對韓非的欣賞那是肯定的,加上被看去了清白身子這事的作用,魏柔心裡自然是希望韓非能有所動作,漂亮女人對自己的身體總是很有信心的,魏柔也不例外。魏柔心裡總覺得,韓非看了自己的身體,能不動心麼?再說魏柔本就很少真正意義上的與男人接觸,對韓非有點意思也就不難理解了。
躺在塌上,魏柔心亂如麻,想着找個由頭,讓信陵君去幫着試探韓非的心意。一時又想不出啥好主意的時候,信陵君進來了,正好看見魏柔的臉紅一下白一下的。
“哎喲!我們的柔公主這是怎麼了?臉紅的連胭脂錢都省下了。”信陵君心裡多少察覺點苗頭,出言打趣,順便試探一下魏柔的反應如何。
魏柔沒想到信陵君突然進來,好比做賊讓人抓了現行一般,非也似的從塌上跳了下來,爲掩飾心裡的難堪,搶上兩步拽着信陵君的手一通搖晃道:“小叔,您取笑人家。”話雖如此,魏柔的臉卻是更紅了。
信陵君是老成精的傢伙,一看這表情便知道肯定有文章可做了,嘿嘿笑道:“我哪敢取笑你喲,上你這來是求你來了。”
魏柔一聽好奇,也不搖了,擡頭問道:“小叔,您還要求我啊?”
信陵君做爲難狀,苦笑道:“是啊,都是韓非這小子,是他讓我來求你的。”
魏柔一聽心跳立刻加速,尋思着原來韓非這傢伙這麼壞,怕當面求好一旦被拒絕大家都沒面子,繞着彎子讓信陵君來求自己,感情他也沒能逃過自己這道美人關啊。魏柔的虛榮心得到了強烈的滿足,想當然的認爲韓非讓信陵君來,是請信陵君來說媒的。
信陵君見了魏柔的表情,自然將她的心思猜的**不離十了,心內不由的苦笑道:韓非這小子還真會給自己出難題,放着好好的魏柔不喜歡,偏生看上了個什麼女兵,魏柔的性子是驕橫慣的,等下弄不好會給自己摔臉子也不一定。
爲難歸爲難,話還是要說的,信陵君腦筋一轉,做爲難狀,叫魏柔的小名道:“小柔啊,這事有點說不出口啊,韓非的給我出了道難題啊,說出來怕你生氣啊。”
魏柔一聽更覺得信陵君是來說媒的了,臉兒熱的發燙,再不好意思面對信陵君,扭過頭出,露出女兒家羞怯的模樣,低聲道:“小叔,您只管說就是,柔兒不生氣就是。”
這下信陵君更確定了,不用說魏柔是對韓非有意思了,怎奈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韓非這傢伙看上的是別人。信陵君哪裡曉得,韓非倒也不是看上什麼女兵,只是報復心理在作怪,自從殺人穿越之後,韓非真是半點虧都不肯吃的主,這種變化可能是以爲前世壓抑的時間太長的緣故吧。
“韓非求我和你說啊!”信陵君苦笑一下,話才說一半,心中激動的魏柔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猛的扭過頭來,一臉期盼的看着信陵君道:“他說什麼?”
“他啊,求我跟你要個人,你手下的一個女兵。”
“啊!”滿心歡喜的魏柔頓時如同被澆了一臉的冰水,紅臉在瞬間變的卡白,不敢置信的看着信陵君道:“他真是這麼說的?”
信陵君點點頭,魏柔氣的猛的轉身往塌上一坐,伸手操起塌上的錦被來,雙手使勁要撕,撕了幾下沒撕動,氣的又把錦被一摔,口中不住的低聲罵道:“死韓非,臭韓非,我讓你眼睛亂看,早知道把你的眼珠子扣出來,讓你做睜眼瞎,我讓你做睜眼瞎。”
魏柔正在生氣咒罵的起勁,外面女兵進來稟報道:“公主,君上,營外朱亥求見。”
魏柔這才停了下來,氣呼呼道:“讓他死進來好了。”
朱亥進來,見禮後大聲道:“稟報公主君上,趙將龐援率五萬騎兵已經趕到十里之外,趙軍信使正在中軍等候。”
信陵君一聽心道趙軍來的好快,但一想便釋然,趙國與秦國仇恨最大,長平一戰白起坑趙卒四十萬,趙國做夢都想報仇,現在機會來了,自然跑的比誰都快,再說趙自靈武王胡服騎射後,屢勝匈奴,騎兵得到了長足的發展,這次估計是以騎兵爲主,自然來的要快上許多。
要接待趙軍,韓非和魏柔的事也只能放一放了,信陵君朝魏柔道:“小柔,小叔軍務在身,先去了。”說着信陵君拔足出了營帳,朱亥正要跟上,卻聽魏柔道:“朱亥,你留一下,我有話問你。”
魏柔心裡其實也奇怪的緊,她不是笨人,剛纔是在氣頭上,現在靜心一想,事情蹊蹺的緊,論樣子周圍的女兵沒一個比的上自己的,韓非怎麼就看上其中之一了,莫不是另有隱情?想到這裡,魏柔想起剛纔韓非和朱亥在一起的,朱亥應該知道點什麼,便留他下來問話。
“公主有何吩咐?”朱亥趕緊的上前行禮問。
“那個……那個……剛纔我走了他都說了些啥來着?”魏柔有點不好意思的問,不問也不甘心啊。
朱亥雖粗,但人不笨,立刻明白魏柔問的是韓非了,見魏柔的扭捏狀,朱亥心裡也有點下數了,想到魏柔沒少在信陵君家裡惹事,有心報復一下,裝着恍然的樣子道:“哦,公主問的是韓非吧?他沒說啥啊!”
“真的沒說?”魏柔表情失望的問。
朱亥暗笑,覺得總算是報了點小仇了,卻也不敢太捉弄魏柔,當下做思想狀,拍拍腦袋道:“等我想想,好象說了點啥來着,我一時想不起來了。”
“你這大笨瓜,剛纔的事就忘記了。”魏柔本想大聲罵來着,可一想這會得罪的了朱亥,朱亥不說實話也就罷了,回頭在韓非那亂說,自己真的要被韓非白看了,於是改成了低聲嘀咕。
其實魏柔還是很招朱亥喜歡的,見魏柔如此委屈自己,以前哪有這等好事啊,朱亥也有點不忍心了,連忙笑道:“我想起來了,韓非說了。”
“說啥?快說。”魏柔來了精神,追問道。
“韓非說啊,公主很漂亮,他也很喜歡,就是……”朱亥這話其實是在編了,韓非可沒當面誇魏柔漂亮,朱亥這是想讓魏柔開心了。
“就是啥?你討厭了,說話總是留一半。”聽到韓非誇自己漂亮,魏柔的心裡的不快煙消雲散,露出歡喜的表情,有點迫不及待的追問。
“就是御下不嚴,亂用暴力,韓非還說了,剛纔有個女兵虐待他來着,他要報復。嘿嘿!”朱亥現在也顧不上朋友交情了,爲了魏柔,就這樣把韓非給出賣了。
魏柔一聽頓時恍然,心道韓非原來是爲了這個,這未免有點小家子氣了,可是轉念又一想,韓非怎麼說也是一國的王子,剛纔手下女兵一時沒個輕重肯定有的,還當着自己的面擰了韓非一把,換成自己也咽不下這口氣啊。
要魏柔把手下交出去給韓非處置,魏柔是絕對不答應的,想到韓非剛纔被擰的時候,那聲喊疼的樣子,魏柔不由撲哧一笑,想了想對朱亥道:
“你去讓人抓幾條魚來,然後去對韓非說,本公主久慕韓非的才名,今夜請他吃魚喝酒,算的賠罪就是。”
朱亥聽的有點不明白了,他是個文盲,哪知道其中的意思。
(呵呵,我也給大家出道題目,先秦時期,吃魚是一種暗示,請問暗示着什麼?)
PS:今天開始,不做2K黨了,一章至少三K,大家監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