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花溶的性子很奇怪,雖說是南風國的人,卻總是在四個國家混跡,想什麼時候在什麼國家便在什麼國家,想偷什麼便偷什麼,隨意的很,極少人可以抓得住他。
百里夜冥奇怪的是,花溶爲何會和宇文昔接觸,花溶向來都是獨來獨往沒什麼朋友,或者說是沒什麼交心的朋友,都只是一些狐朋狗友。
“主子,陵王似乎看上了宇文姑娘。”青鳳覺得有必要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嗯。”
“若是以後宇文姑娘就留在南風國該如何?”這對百里夜冥來說,絕對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畢竟是兩個國家的。
百里夜冥看了一眼青鳳。
“不會,她看不上秦陵。”百里夜冥用着陳述的語氣,帶着透着一股子莫名的肯定,這是青鳳聽出來的,他心中訝異,主子,你可真夠了解宇文姑娘,她的確是不喜歡秦陵,不過不喜歡秦陵也可以喜歡別人,你真的不打算將宇文姑娘娶了嗎?
自己娶了多省力,哪裡需要這麼麻煩。
“主子,您覺得宇文姑娘看上你了嗎?”他真的是抱着必死的決心問這個問題的,很清楚一旦問了就有可能引起百里夜冥發怒,估計得去受罰了。
百里夜冥的眉頭皺起來了,青鳳注意到這個小舉動立即跪了下去,他很清楚百里夜冥什麼時候做什麼動作代表了什麼。
這皺眉的動作絕對是動怒了。
“屬下逾越了,請主子責罰。”低沉的聲音堅定有力,他知道什麼時候應該什麼樣的態度。
“先下去。”
“謝主子。”
青鳳起身走出去,出來就抹了抹額頭,全是冷汗,儘管跟了這麼多年,他內心深處對百里夜冥的恐懼還是在的。
雖然有些後怕,但青鳳還是很想知道百里夜冥會如何回答這個問題,他心裡會怎麼想。
其實那些事情都已經很久遠很久遠了,也許她都不在意了,已經輪迴兩世了,性子也差了很多,說不定對當年的事情有不一樣的看法。
算了,這些事不該他去操心,主子自己應該有分寸。
而此時的宇文昔則是在研究自己的衣裳,明天可是代表東溟國出現在宮宴上,怎麼都不能給東溟丟面子。
雖然她不喜歡東溟的國君,但是對東溟這個國家還是沒有仇怨的,她是個護短的人,自己可以說自己的國家不好,但是不容許別人說。
而且南風國的綜合國力在東溟之下,所以更加不能被看低了。
當她精心設計了自己的造型出現在百里夜冥的面前時,他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還好嗎?穿黑色和你比較搭配,有沒有哪裡不得體的地方?”宇文昔問百里夜冥,她還是希望得到他的肯定。
一席黑色的外衫,外加暗紅色的內襯,令她看上去有幾分肅容,卻又無法忽視她的冷豔,她的妝容簡單,並沒有濃妝豔抹,只是略施了粉,嘴脣的顏色也是始終,不算是烈焰紅脣,這種紅看起來有些低調,卻又不能忽視,很配她的這一身。
頭髮只是用一根紅綢帶紮起一縷,其他都放在後背,簡單中卻不失瀟灑。
全身都是在用一點紅點綴黑,兩種顏色有很大的視覺衝擊,都說黑紅搭配是很經典的顏色,今天宇文昔就試了,她在鏡子面前看了好一會,覺得還是可以的,不會給東溟國丟臉,這樣的裝束令她有了一種冷傲。
青鳳和雀妍他們看到這樣的宇文昔時都流露出了驚豔的神色,覺得此時的宇文昔站在百里夜冥身邊實在是太相配了。
百里夜冥仔細打量了宇文昔,看着她光潔小巧的耳垂,上面沒有任何裝飾。
宇文昔是沒有耳洞的,蘇茗穿越過來之後也沒想過打耳洞這事,她見百里夜冥盯着她的耳朵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沒有耳洞所以就沒有耳環了,不過我覺得我這麼冷傲的樣子還是不要賠耳環了。”
然而,百里夜冥的手中突然出現一個耳釘,黑色的耳釘靜悄悄地躺在他的掌心,在她還沒看清楚耳釘是什麼樣子的時候,只覺得耳朵一陣痛,雖然是很小很小的痛楚,但她知道自己的耳朵上已經有耳洞了。
而且因爲速度夠快,耳朵都沒出血。
“有你這麼打耳洞的嗎?”撇了撇嘴。
“戴上。”
“啊?就一隻嗎?”
“夠了。”
宇文昔覺得莫名其妙,一隻夠了?什麼意思?耳釘這種事情不是應該兩隻戴才和諧嗎?況且只有男生才戴一隻的吧。
不對,百里夜冥爲何會有耳釘這種東西?
沒有鏡子,她根本戴不上,只能看向雀妍,“雀妍,幫我戴一下。”
“哦,好的。”雀妍沒想什麼就過去準備幫宇文昔,但是耳釘就在她伸出手的時候被百里夜冥拿走了,他的動作很快,很快就給宇文昔戴上了,宇文昔傻眼,百里夜冥親自給她戴耳釘?
心跳得有些快,這一瞬間呼吸停住了,只感覺到他微涼的手指觸碰到了她的耳朵,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但他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她還沒感覺出什麼的時候,他已經轉身上了馬車,宇文昔只好跟上去。
不過她看百里夜冥的眼神很奇怪,對她來說,戴耳釘這種事還是有點親密的,特別是一個男人給一個女人,而且他還給她穿了耳洞,除了耳釘店的老闆會做這種事,應該不會有別的男子會做吧?
太奇怪了!
“以後不要讓人碰你的耳釘。”
“啊?爲何?”
“它認主。”
宇文昔有些發懵地點頭,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什麼?認主?什麼意思?是認你的主還是我的?”
“你。”
原本是面對面坐着,宇文昔已經淡定不了,直接坐到百里夜冥的身邊,然後握住百里夜冥的手激動地問,“你的意思是,這東西本來是我自己的?”
“嗯。”百里夜冥動了動手,沒有掙開。
“那爲何會在你那裡?是我們睡了落在你那裡?”耳釘耳環這種東西應該只有這麼一個可能落下吧。
否則她想不出爲何自己的耳釘會出現在他的手裡,他沒事拿着她的耳釘幹什麼?
“你的重點錯了。”百里夜冥不得不出聲提醒她這一點。
宇文昔想了一下,好像是錯了,“你說它認主,不能讓別人碰是什麼意思?別人碰了會如何?”
“輕則傷身,重則傷魂。”八個字的解釋令宇文昔臉色僵住,震驚地看着他。
爲何她會有這麼喪心病狂的東西?
“這真的是我的?”實在是不得不懷疑了。
“嗯。”
宇文昔皺眉,越發想不通了,她怎麼覺得自己身上好像發生了很多事情,可是這些事情到底是她的還是宇文昔的?
應該是宇文昔的吧。
畢竟她是穿越過來的,這些事情原本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但是既然穿越過來了,就必須承擔起這個責任。
擡手摸了摸耳朵上的耳釘,剛纔她也沒仔細看這個耳釘,現在被風輕寒的話說得有些害怕,覺得這就是危險的東西,可是她戴上之後不會有不舒服的感覺。
緩了一下之後,她就開始接受這個耳釘,連身體內存在着封印這種事她都能接受了,還能有什麼不能接受的呢?
她感覺自己需要接受的東西還不少,感覺還有很多秘密在等着她。
不過她現在真的很好奇另一件事,“誒,我們真的睡了嗎?”
“沒有。”百里夜冥將宇文昔推開,爲何一個女子說出這樣的話完全不知羞。
“那我的東西爲何會在你那裡?”太奇怪了,無緣無故的兩個人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牽扯,耳釘這種東西太親密了。
“你的問題太多了。”
“那你就回答我呀,你知道我那麼多的事情,憋着不難受嗎?”
“不難受。”
宇文昔黑線,要她怎麼接話?像百里夜冥這種人是不會覺得藏着一個秘密是難受的事情,太悶騷了。
“好吧,你什麼時候要告訴我的時候再說吧,我也知道你是爲了我好,其實睡過也沒關係,我不會讓你負責的。”
被這種極品男睡了應該不吃虧,是她佔了便宜。
“要不委屈你一下,下次再和我睡一次?讓我懷個寶寶?”宇文昔這叫什麼,得寸進尺,沒臉沒皮。
她覺得百里夜冥的孩子一定超級棒的,這樣她就不會孤身一人了,身邊有一個和她有着直接血緣關係的小包子,多好啊,應該會比言寧還要可愛還要厲害吧,光是想想就覺得很美好了。
百里夜冥直接閉上眼睛開始閉目養神,根本不理會宇文昔的話。
宇文昔也不在意,她和百里夜冥就是這樣的相處模式,她該收的時候就收了,接下來的時間,她就時不時摸着自己的耳釘,想拿下來看看,但又怕自己戴不上去,百里夜冥估計不會幫她第二次了。
糾結着就到了南風國的皇宮。
兩道一樣的黑色緩緩走入,引得走在他們身邊的人紛紛側目,都忍不住驚豔,不只是驚豔與百里夜冥的長相和氣勢,還有宇文昔的模樣妝容。
不是全黑的宇文昔在百里夜冥的身邊就好像是漫山遍野的墨蓮映着天邊的晚霞,透着淡淡的光,綴着點點的彩,令人移不開眼睛。
在一片黑中,這些許的紅色點綴得極好,讓人不由自主便會認爲他們是一對,同樣桀驁的眉眼,同樣冷然的神情,同樣不可一世的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