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未也是沒有見過這種規矩,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他看着宇文昔,以眼神詢問,宇文昔只能自認倒黴.
對方的名字叫黃金,沒錯,就是黃金的黃金,也不知道是一出生就這個名字還是後來改的名字.
";走,我們先去選一隻蟋蟀.";
";老大,有把握嗎?";青未很擔心,相當的擔心,他小聲地問宇文昔.
宇文昔尷尬地搖頭,";沒把握啊,準備好掏錢吧,我怕我們今天是不出去了,到時候要是別人都來鬥雞鬥蟋蟀什麼的,那我們就慘了.";早知道就先養一隻霸王級別的蟋蟀了,不至於現在這麼手足無措.
青未瞥了一眼一千兩的銀票默默肉疼,還想揣兜裡呢,兜裡的錢不出去都很好了.
對着楊蟋蟀的盒子看了好一會,宇文昔才挑出一隻來,也不知道好不好,上輩子她沒怎麼鬥過蟋蟀,畢竟在那個年代,鬥蟋蟀已經不流行了.
現在只能是祈禱上天了.
只見黃金自己掏出了一個盒子,那黑子裡有一隻蟋蟀,蟋蟀全身發黑發亮,看着就特別的威猛,宇文昔再看自己這一隻,好像有點一般,不過她不能氣餒是不是,說不定這一隻有扮豬吃老虎的本事.
要有信心,一定要有信心,現在除了信心也不知道能怎麼樣了.
";青未,要是今天我們死在這裡,你會怪我嗎?";宇文昔提前先和青未打好招呼,以防萬一.
";老大,別啊,我還沒住上大房子呢,要不我現在先走?來得及嗎?";青未苦着臉,相當的苦逼.
宇文昔氣得那叫一個咬牙切齒,";好,你走吧.";
";別別別,老大,我開玩笑的,黃泉路上有我陪着老大您,您也不會太寂寞是不是?";青未趕緊解釋,剛纔只是開玩笑,他纔沒有這麼貪生怕死呢.
";蘇明,開始了嗎?這一次的賭注就九百九十九兩好了,給你留下一兩怎麼樣?我很仗義吧.";黃金咧嘴笑着,四顆金牙晃瞎人的眼.
果然,黃金都是雹戶才能擁有的,她這種人還是低調地用銀子吧.
";開始.";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還是乾脆一點吧.
兩隻蟋蟀被放到了一個較大的盒子裡,就擺在原先宇文昔坐過的桌子上,來圍觀的人並不多,都是遠遠地坐着,只是看着這邊的動態,其實就看兩個人的神情就能知道勝負如何了.
宇文昔的臉色還算淡定,用着小細棒指揮蟋蟀.
黃金的蟋蟀一上來就很猛,有個很霸氣的名字叫黃金2號,宇文昔的蟋蟀的發揮一般,一個勁地守,卻是不怎麼攻擊,就算偶爾攻擊也不猛烈,將宇文昔給急死了,不過她臉上還是鎮定的,讓人看不出具體情況如何.
而黃金則是情緒變化很大,全部都寫在臉上,時不時哈哈大笑,還嘲笑宇文昔幾句,宇文昔只能忍.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宇文昔的蟋蟀突然開始反攻了,進攻很猛,宇文昔頓時高興了,上啊上啊,把黃金2號咬死了吃進去,快上!
黃金意識到了危機,不斷指揮自己的蟋蟀,臉上出現了焦急的情緒.
坐在遠處圍觀的人注意到黃金臉上的表情都有些疑惑,黃金的蟋蟀他們是知道的,幾乎沒有輸過,難道要在今天輸給新出名的蘇明手裡?
但是所謂計劃趕不上變化,就在宇文昔想着自己的蟋蟀一鼓作氣將黃金2號幹掉的時候,它卻突然萎了,媽蛋,別這樣啊,你這是給了我希望又讓我絕望啊,體諒一下我這顆玻璃心可以嗎?奮起反抗啊,反抗啊!
";蘇明,你輸了,你的蟋蟀,完了.";黃金再次亮出四顆金牙,閃得宇文昔是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不爭氣的東西,算了,不怪你,我自己也不爭氣,不會挑蟋蟀這種東西.
一張一千兩的銀票就變成了一兩的碎銀子銀子,宇文昔那個恨啊,青未在一邊眼睛都瞪出來了,愣是沒把這一兩銀子瞪回銀票.
";咳,青未,別灰心,我們還有一兩銀子,我們可以翻本的是不是?";宇文昔拍拍青未的肩膀堅強地說.
其實這話她自己都不信,一代賭神就這麼沒落了嗎?
四周一片唏噓聲,都在議論蘇明,覺得他的出名根本就是靠運氣,一點實力的成分都沒有,估計再也不會有下次進生死賭坊的機會了.
投向宇文昔的目光都變得很不一樣,是那種輕蔑,不屑的目光,不過宇文昔倒是不生氣,她是不是隻要在這裡將剩下的時間耗掉就可以帶着這一兩銀子滾了?一分沒出,帶走一兩也是好的是不是?
要淡定,要沉得住氣.
";大皇子?大皇子來了啊,今天想玩什麼啊?";
宇文昔擡頭看向門口,走進來一個趾高氣昂的男子,身穿蟒服,上等的料子,金絲滾邊,花紋反覆,頭髮用金冠豎起,上面追着兩顆夜明珠,腰間是一條玉帶,玉帶上掛着一塊玉佩,太遠,看不清楚玉佩上刻着什麼.
此人便是大皇子百里唐志?和百里十觴,百里夜冥很不一樣,全身上下都透着自命不凡,架子十分的大.
他的身後跟着兩男兩女的侍從,還有一名貌美的女子相隨,應當是姬妾.
";聽說生死賭坊請來了最近出名的蘇明,本皇子過來看看,不知道是不是如傳聞中那麼出名.";手中的摺扇搖了搖,目光轉了一圈,最後落
落到了宇文昔的身上,宇文昔看着他這般樣子,腦子裡蹦出了兩個字:裝b.
這天氣不熱,又沒那種氣質,搖什麼扇子,一點感覺都沒有.";看來這位就是蘇明瞭,這眼罩是換了?";百里唐志走到蘇明的面前坐下,笑容諷刺的很,看的宇文昔很不舒服,她第一感覺是不喜歡這個人.
";見過大皇子.";宇文昔開口,態度不卑不亢.
到了這生死賭坊,可就沒有什麼大皇子不大皇子了,進來都是要守規矩了,出去之後怎麼樣是另外一回事,在這裡面,該囂張還是要囂張的.
就算只有一兩銀子,也是必須囂張的.
";誒喲喲,還挺狂的嘛,好,本皇子和你賭.";他很快就注意到宇文昔的面前只有一兩銀子,頓時放聲大笑,";哈哈,一兩銀子?這窮酸樣兒也敢來賭?";
";一兩銀子夠了,不知大皇子想要賭什麼?";宇文昔的脾氣上來了,一隻眼睛也可以放射冷光.
她把玩着手中的一兩銀子笑着問:";大皇子敢不敢用一千兩和我這一兩來賭?";要來就來大的吧.
反正輸了結果都是一樣.
";好,有志氣,本皇子喜歡,行,本皇子就用一千兩來和你賭.";百里唐志將一千兩拍在了桌子上,青未和宇文昔的眼神神同步,都瞬間亮了一下,心裡的想法也是默契的很,都在召喚一千兩回來.
百里唐志和宇文昔的這一場博弈可是更吸引眼球,有人不自覺就圍觀了過來.
宇文昔等着百里唐志選擇項目,不管是什麼項目,這一次她必須贏,否則自己的招牌就要被自己給砸掉了.
";這樣吧,你就猜猜本皇子這位美姬身上穿的肚兜是什麼顏色.";百里唐志將原本站在身後的美姬拉到了旁邊.
這話一出,衆人譁然,這要怎麼猜?
宇文昔心裡也是一震,竟然是如此刁鑽的題目!
她馬上開始觀察這位美姬,長相倒是比較清秀乾淨,穿的也不算暴露,至少遮住了肚兜,看不到一點邊邊角角,想要猜出她的肚兜顏色根本只能是靠運氣.
";大皇子,您……太壞了.";美姬不高興地跺了跺腳.
";哪裡壞了?你不就是喜歡本皇子壞嗎?別害羞,他猜不出來的,等我們贏了,回去本皇子好好疼你.";大皇子在美姬的臉上捏了一把,美姬害羞地低下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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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昔一隻手放在桌子上,另一隻手放在腿上,那隻手已經握緊了拳頭,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此時已經是沒有任何的退路了.
";大皇子,等我猜了之後要如何證明呢?可是要將她的衣裳給脫了?";宇文昔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美姬,美姬大驚失色,趕緊躲到了百里唐志的身後,猶如受驚的小兔子.
";那是自然,否則怎麼公正呢?本皇子若是不公正,鬼門門主可是要不答應的.";這一點百里唐志很清楚,他曾經在鬼門門主手裡吃過虧,所以不敢放肆.
美姬顯得很驚慌,她低聲在大皇子的耳朵邊說什麼,大皇子笑了笑,";沒事,別怕,只是脫了外面的衣裳而已,本皇子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好了,乖乖的站好.";
";大皇子,我覺得猜這顏色可以,不過得有個範圍,若是您的美姬穿的是五顏六色的肚兜那可如何是好?那我隨意說可都是對了,又或者怎麼說都不對,是不是?";
衆人不禁有些佩服蘇明的氣度,在這樣的情況下竟然臨危不懼,腦子還如此的清醒,看來不是浪得虛名,大皇子這明顯就是刁難人,蘇明卻是接下來了,有勇氣.
";本皇子給你五種顏色選擇,紅,黃,藍,白,黑.";百里唐志一口氣說下來,沒有一點猶豫,從他的語氣裡是判斷不出什麼了.
站在宇文昔身邊的青未出了一身的冷汗,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不知道該怎麼幫宇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