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太子和太子妃,宇文昔的印象是好的,有時候看人就是這樣,印象好了,自然就會有好感,看了一下大家的反應,對太子似乎也挺尊敬的。
太子不僅要忙碌朝政,還得爲這些青年才俊操心終身大事,真的是個好太子啊。
“宇文姑娘,上次的事情真的對不起了。”聞風的聲音在旁邊響起,宇文昔忍不住扶額,上官赫離開之後,就是聞風坐在了她的身邊,他們兩個算是坐在比較偏遠角落的地方,儘管都是一個圈,和中心點的距離是一樣的,但是和太子的距離卻是有點遠了。
她再一次對聞風說:“沒事,上次的事情我沒在意,你不要再提這件事了。”很煩,真的很煩,每次聞風說起來,她都會想到古代版的衛生巾飛出去的事情,實在是相當的傷腦筋。
“好,不提就是了。”聞風點點頭,他安靜了一下之後又說話了,“宇文姑娘,不知可否再給我一個機會?我還是想娶宇文姑娘爲妻。”
我去,這是表白嗎?
宇文昔聽到他的話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能不能不要在這種時候表白?不對,這都不算表白了,根本就是求婚,那麼請有點求婚的樣子好嗎?
“我不喜歡你,不想嫁給你。”宇文昔說的很直接,特別的直接,這種情況下,也該知道了吧。
畢竟這一次她沒有再拖着聞風了,不打算通過這樣的相處找證據,就算想要查聞風的底細,也可以找另外的方法,不需要如此。
“我不會放棄的,我會努力變好。”聞風很有信心地對宇文昔說,宇文昔好想走人。
她想了一下立即想出了一個拒絕的好辦法,“你能除掉臉上的疤嗎?除不掉就不要說了,我不喜歡。”這麼說有夠絕情了吧?而且將她的人品都拉低了,完全就是一個外貌協會了,那麼就請不要喜歡這麼沒有涵養的女子了。
聞風沉默了,他低下頭沒有在說話了。
宇文昔頓時鬆了一口氣,爲了和聞風劃清界限,不得不自黑了,然而,聞風突然擡頭目光灼灼地看着宇文昔,然後深情款款地說:“我會努力將疤痕去掉,如果只有我去掉疤痕你纔會喜歡我,那麼我選擇去掉疤痕。”
媽呀,聞風你突然搞得這麼深情款款幹什麼?以老孃這麼好騙嗎?信不信揍你啊!
“嗯哼”宇文昔的腦袋突然被砸了一下,立即看向罪魁禍首,發現竟然是上官赫砸的她,怎麼回事?
“宇文家的五小姐,你和聞家二公子聊得倒是挺好得,叫你都沒有聽到。”太子百里歸言笑着對宇文昔說,並沒有責怪的意思。
宇文昔愣住,太子叫她了,她根本就沒有聽到,一直在糾結聞風的事。
難怪上官赫要砸她了,她只能衝上官赫笑笑,然後站起來面向太子,爲什麼她都躲到這麼遠了,還被太子注意到,叫她什麼事?
她想低調,奈何別人不給她低調的機會。
“先前在太妃那裡看過你寫的字,漂亮的很,乍一眼看到的時候,本宮還以爲是冥王的字跡,想不到是出自你手。”百里歸言說了這番話之後,頓時引起一陣譁然。
字好看不要緊,被太子誇獎不要緊,和冥王的自己像那就是天大的事了。
看不出來宇文昔這個壞女人還偷偷拿冥王的墨寶來練字,實在是用心險惡,居心不良啊,難道妄想成爲冥王妃?那估計是得下地獄去才能成爲冥王妃了吧。
宇文昔真不知道該怎麼和太子說話了,太子,你是故意的吧,我對你的印象還是不錯的,你這麼坑我,真的好嗎?百里夜冥會殺了我的,我已經和很多人不清不楚了,不要再增加他了好嗎?
心好累,好想再死一次。
“謝太子殿下誇獎,民女實在不敢和冥王相提並論,冥王的字跡遠在民女之上。”百里夜冥,你聽到了嗎?我在誇你,我真的是在誇你!
她比劃了手語,本來以爲會是上官赫幫她翻譯,她和上官赫有默契,一般她想要表達什麼,上官赫就算看不懂也能猜出來,但是這一次給她翻譯的人竟然是聞風,聞風不知何時起了身,正將她的手語給翻譯出來。
能殺了他嗎?能滅口嗎?剛纔太子叫她她沒聽到,大家都已經對她和聞風的關係想入非非了,現在又是聞風給她翻譯,更加解釋不清楚了。
他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宇文昔忍不住往上官赫的方向看了一眼,上官赫的臉色有些不太好,不知道是針對聞風還是針對這件事。
“這就是手語嗎?本宮也是第一次看到,本宮倒是孤陋寡聞了。”太子百里歸言看着宇文昔的手語覺得很新奇,他的確是第一次看到手語這種東西,原來表達意思除了說話,寫字,畫畫,還有用手錶演,當真是奇妙的很。
“殿下,想不到宇文家的五小姐如此博學多才,妾身還想看看她的手語,想讓她多用手說幾句話。”太子妃看了一眼宇文昔後對太子說道。
太子自己也想要看,平時他們沒什麼機會接觸到手語自然不會,如今看到宇文昔用手語只覺得新鮮的很。
“是誰教你手語的?”太子百里歸言問道。
宇文昔想了一下回答,“是死去的生母。”都已經死了這麼多年了,他們想要問什麼也問不出來了吧,以後有什麼都推到死去的生母頭上吧,相信不會怪她的。
別的女子見宇文昔這麼出風頭都很不高興,覺得宇文昔都這副樣子了,還是想着出風頭,真的是太不要臉了。
“在座的各位還有誰是會手語的?除了宇文家的五小姐和聞家的二公子之外?”
“回太子殿下,上官家的小公子會。”上官赫站起身笑嘻嘻地說,自稱上官家的小公子,宇文昔聽到他這麼說的時候,忍不住笑了,難怪大家都說他沒個正經,在太子面前都是如此。
百里歸言看着上官赫沒有責怪的意思,反而很欣賞,“上官小公子文武全才,真是難得,可惜本宮的女兒還那麼小,要不然真想許配給上官小公子。”
“太子殿下別開玩笑了,等您的女兒長大,我都老了,得被嫌棄死。”
“上官小公子真愛開玩笑,不過殿下,妾身的小侄女倒是隻比上官小公子小兩歲,可以配配。”太子妃挺滿意上官赫的,雖然上官赫的名聲總是好壞參半,但是看到他的時候,一般都不會討厭他,他的氣度和長相擺在那裡,總是會讓人喜歡的。
“多謝太子妃看中,到時候先看看太子妃的小侄女吧,要是喜歡就處處,不喜歡的話,太子妃可不能怪我。”上官赫半開玩笑道。
對於上官赫這樣的玩笑,太子妃和太子都沒有生氣,反而覺得上官赫是真性情,畢竟上官赫的身份也不俗,不能說太子妃的侄女就必須要吧,怎麼的也得相處相處是不是?
上官赫將注意力成功地轉了過去,落在宇文昔身上的注意力少了很多,宇文昔鬆了一口氣,這種她比劃手語,聞風在一邊翻譯的狀態讓她覺得很不舒服,不想維持下去。
“我希望我們可以保持距離!”宇文昔有些煩躁地對聞風比劃。
聞風怔了一下,沒想到宇文昔會翻臉,他看得出宇文昔是生氣了,而且氣得不行,連比劃手語的時候都用了力氣,看樣子是很想揍他。
“是我讓你覺得煩了嗎?很抱歉,我會注意的。”聞風答應了,他低下頭去沒有再看宇文昔。
宇文昔不覺得聞風以後就不會煩她了,她清楚地聽到了他說的是“以後會注意的”不是說以後都不煩她了。
她此時只覺得很苦惱,什麼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她算是體會到了,要不是自己一開始和聞風選擇相處,也不會如此,算了算了,怨不得他,是自己的錯。
匯聚了這麼多的人自然是要玩一些什麼的,他們玩的最多的就是擊鼓傳花,有一朵很大的絲綢做的紅花在所有人之間傳,鼓聲響起的時候就開始傳,當鼓聲停止後,花落在誰的面前,誰就必須表演才藝,也可以是被人指定要表演什麼。
對於這樣的玩法,宇文昔是沒什麼興趣的,首先她也沒什麼才藝,有的才藝在這樣的環境下是施展不出來的,比如鋼琴,比如吉他,比如射擊,還有就是賭技。
不過別人的興趣倒是很大,紛紛都希望紅花可以落在他們的手裡,這樣他們便可以展現自己,若是在這裡出彩的話,就可以一舉成名了。
有的人吟詩作對,有的人撫琴跳舞,將能表演的才藝都表演了,宇文昔興致缺缺,都是一些陌生的面孔,都是一些普通的才藝,她沒什麼興致,不過當她快要睡着的時候,擊鼓聲停住了,而大紅花竟然落在聞珊的手裡。
頓時衆人都議論紛紛了,等着看聞珊的好戲。
“不知道她會表演什麼才藝呢?”
“她能表演什麼才藝?哦,我知道了,她能表演養面首的才藝,哈哈。”
“就是就是,她可以表演怎麼馴服那些男人,絕對有趣,想不到聞珊有這樣的喜好,養一個就算了,還算個,她是一個晚上需要三個男人伺候還是一天一個啊?”
說這些話的時候,她們臉上雖然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但更多的還是好奇還有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