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紅色的低胸露背絲綢禮服,冷豔的紅脣,超凡脫俗的氣質,在衆人眼中白玉清猶如一個女王。白玉清用冷豔絕倫的面容看待眼前的一切,一個側目一個轉身都足以讓人神魂顛倒。而這樣的女人站在沈峰的身後側,卻是沒有一絲逾越的意思,讓人爲之心顫。
金絲鳳紋、深海藍露肩短旗袍,挽起的黑絲長髮點綴着翠綠寶石的銀簪猶如點金之筆。林月溪猶如江南水鄉的大家閨秀初嫁人婦,手輕挽沈峰的胳膊臉色紅潤似有嬌羞、卻更多得讓人感覺到的是一絲端莊和賢惠。如此佳人在側,衆人無不感覺心憐,或許只有這樣的女人才是最完美的妻子。
短髮美女莫白天生有一股子巾幗不讓鬚眉的英氣。一身乳白色的斜肩短裙完全承托出了她完美的身材,再加上那肩頭點綴的藍色胸花和七釐米的高的皮鞋,充分顯露出了她那時尚麗人的氣質。莫白走出的每一步都極爲清脆,那無意中對沈峰的深深一瞥,給在場女賓多了無數可以八卦的話題。
姦情?
恐怕除了沈峰和身邊幾個人知曉以外,在場數十萬男賓心中同時出現了這個詞語。
俏麗佳人,唐妙妙一身粉色的公主裙,小巧玲瓏的身體如同飛舞的花蝴蝶飄然來到沈峰的旁邊,只是皺着小鼻子略顯撒嬌得瞪了沈峰一眼,隨即拉着林月溪的胳膊,開心得笑了起來。
“媽媽!這位是和我住在一起的月溪姐和沈大哥!”唐妙妙此時極爲開心,在場的人無非是一些財團老總富家公子,對於這些人唐妙妙早已厭倦,恐怕今天讓她最開心的事莫過於沈峰和林月溪的出現。唐妙妙見到站在一旁的莫白,連忙介紹道:“這位是莫白姐姐!也和我們住一起!”
三位極品美女居然和那個男人住在一起。在場男賓無法抑制心中的震撼,同時也把沈峰這個一臉懶散站在遠處不發一言的小白臉從上到下詛咒了個遍。
方秀月點頭笑着,那一絲不沾染俗塵的佛性將母親的慈祥發揮到了極致。方秀月雖然在笑,更多的卻是在看,沈峰站在原地的氣場似乎不簡單,並不像唐啓生所說的那種無業遊民。能夠在衆多集團總裁闊少面前被圍觀而面不改色、坦然處之,可見其眼界並不淺。至於沈峰的脾性到底如何,方秀月並不關心,畢竟哪怕一個惡人也會對自己的愛情格外珍惜。讓方秀月擔心的是沈峰對於唐妙妙的感覺,從剛纔那一瞬間可以看出,沈峰似乎對唐妙妙並沒有過多的想法,甚至方秀月可以看出沈峰似乎對身邊任何一個女人都沒有過多的想法。沈峰給方秀月的感覺更像是一個過客,只是來應付唐妙妙邀請,隨時準備離開這裡的過客。
方秀月想到此,心中不禁暗歎。沈峰是什麼人並不要緊,可是唐妙妙如果要走進沈峰的心裡恐怕很難,或許註定要受到傷害。
開心的笑容落在唐明華眼中,剛纔心中的那一絲不安瞬間消失了。唐明華也不記得自己的女兒上一次開心的時候是哪一年了,至少在他的記憶裡,似乎只有小時候唐妙妙每到重要節日去遊樂場的時候纔會如此開心。那時候家底弱,沒什麼錢,但是一家三口的日子卻是讓人感覺幸福的,哪怕晚上只是吃一份小蔥拌豆腐,唐妙妙都會開心得拍着手,大口大口得吃着飯。而如今,唐明華知道再也找不出當初幸福的感覺了。
“明華。你這閨女越來越沒有教養了。這麼多叔叔伯伯在,她一點禮貌都不懂,招呼都不打就衝一個野男人那裡去!”妖嬈得年輕少婦眼神陰冷,挽着唐明華繼續道:“明華,你也不查查那個男人到底是幹什麼的?別讓你寶貝閨女吃虧!”
唐明華有些不耐煩,卻也沒發作,直接勸道:“小孩子嘛?有她喜歡的人。你管她那麼多幹嘛?再說你也知道,她根本不聽我管嘛。”
年輕少婦撇了撇嘴,不再說什麼,而是將目光一直停留在莫白身上,眼神陰晴不定,似乎對於莫白有一種天生的忌憚。
宴會開始,沈峰身邊的幾位美女頓時成了在場男賓邀請舞伴的主要對象。面對男賓的邀請,幾位美女拒絕的方式也各有不同。
“白小姐,我能請你跳支舞嗎?”
白玉清一般會略顯冷漠得回答道:“對不起!我不會跳舞!”
如果逼得緊,白玉清一般會更加冷漠得回答道:“對不起!我今天身體有些不適,真的不想跳舞。請先生不要爲難我!”
當然,敢來邀請白玉清的人並不多,畢竟白玉清是白莊會所老闆,在場不少人或是認識、或是聽說過,所以也沒什麼人敢惹白玉清不高興。只有一些自認風流倜儻的帥氣闊少想碰一碰運氣而已。
唐妙妙不太會拒絕人,只會一個勁得說:“過一會吧。過一會好嗎?現在還不想跳舞。過一會再跳可以嗎?”
至於林月溪,標準的江南水鄉女子,見到來的人總會很禮貌得拒絕,逼急了依舊會很禮貌得拒絕。這種拒絕對於男人是極有殺傷力的,看似拒絕得很死,但是林月溪那嫵媚的笑容中似乎還給人一絲希望。但是至始至終沒有人能讓林月溪移動半步。
性格最火爆的當然要數莫白了。
“不去!”
“說了不去就不去!別煩我!”
“你沒聽到我剛纔說的話嗎?我不想跳舞!”
莫白這幾天受了不少氣,這時候還有人來煩她顯然是撞到了槍口上。而那些闊少卻是越難得到的東西越想去征服,一個個絡繹不絕得往莫白身上撲。莫白最終忍無可忍,在對方還沒接近三米,眼光剛注視她的那一刻,直接雙眼怒瞪回覆一個“滾”字。
這一招效果不錯,在第四個人“滾”走以後,已經沒有闊少再自找沒趣了。可是莫白卻有點停不下來了,有點神經反射性的,只要身邊有年輕男人看她,立刻就是一個“滾”字!
“滾!”
蕭智勇算是鬱悶到了極點,剛走近林月溪的方向,就被人給了一個“滾”字。如果在家族裡有人敢說這麼一個字,恐怕不死也殘廢了。在廣西境內同樣沒人敢對他說這個字。而現在,蕭智勇看着眼前的美女莫白,甚至都不太好發作。畢竟莫白的旁邊就站着林月溪,還有白玉清在場。
“放心。沒人敢請你跳舞了!”沈峰白了一眼偉大的莫組長。
莫白正在氣頭上,用眼瞪向沈峰。卻發現沈峰根本沒理會她的意思。
這時候的沈峰,更關心的是眼前的蕭智勇是來幹什麼的。眼前這個人上個星期他在白莊會所見過,只是不太明白進入宴會以後蕭智勇看自己的眼神似乎一直有點不對,不過在看到唐啓生站在蕭智勇身邊之後,沈峰倒也可以理解一點了,多半蕭智勇看他有點不對眼,至於原因多半也是女人。
難道蕭智勇喜歡白玉清?沈峰心中疑惑的同時心裡隱約也有點不舒服。畢竟白玉清一直喊着將來是他的侍女,沈峰和正常男人一樣,本來屬於自己的東西居然被人窺視,那種感覺自然不太好。
沈峰輕笑道:“蕭先生有什麼事嗎?”
蕭智勇略有不屑得瞥了沈峰一眼,直接走到林月溪面前,伸出手極爲紳士得邀請道:“林大小姐。好久不見。我能請你跳一支舞嗎?”
這話一出,沈峰差點罵出口來。眼前這小子對自己視而不見也就罷了,居然還想打林月溪的主意。白玉清是屬於自己的別人不能窺視,林月溪更是自己名義上的妻子,哪怕就算林月溪最後不喜歡自己想要離開,可是眼前一切都是成立的啊。一個男人居然在自己面前堂而皇之得窺視自己的妻子,沈峰有些忍不住了,如果不是唐妙妙的生日宴會,恐怕這時候直接一腳踹過去了。
林月溪沒感覺到什麼意外,她早就想過蕭智勇會認出自己。以前還在林家的時候,蕭家就派人提過親,只是那時候自己爺爺還在,直接被拒絕了。而現在,蕭智勇顯然還沒死心,恐怕這一次來宴會也是因爲聽到她要來的消息纔出現的。
“你是什麼人?我們家好像沒有邀請你。我也不認識你!”唐妙妙拉着林月溪的手,不滿的情緒表露面容,直接皺起了小眉頭。
蕭智勇面色陰沉了幾分。一旁的唐啓生,慌忙上前一步,對唐妙妙呵斥道:“妙妙。越來越沒規矩了。這位是廣西蕭家的大少爺,是唐家邀請的貴客。”
“唐家邀請的?”唐妙妙上下打量了蕭智勇一眼,對唐啓生撇嘴道:“是你邀請的吧。我爸認識幾個人我還不知道?”
蕭智勇的手還伸着,一直表現着紳士應該有的風度,心裡雖然惱怒得狠,但是依舊等待着林月溪的迴音。
林月溪看着蕭智勇的面容露出一絲嫵媚笑容,擡起的手給了蕭智勇一絲希望。而在下一刻,林月溪已經將手挽住了沈峰的胳膊很禮貌得對蕭智勇回絕道:“對不起。蕭大少。我今天只陪我老公跳舞!”
老公!蕭智勇目瞪口呆得呆立當場,他萬萬沒想到林月溪和沈峰發展如此之快,已經直接稱呼老公了。
林月溪的目的達到了。當她說出這句話的那一刻,她已經肯定,要不了三天,華夏古武界都呼知道這個消息。而說出這句話的那一刻,她卻沒想到,華夏古武界的腥風血雨也在這一刻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