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
白玉清根本沒有理睬那名面容俊俏的白衣公子,而是直接起身走向了店小二,冷言道:“帶我去客房吧。一會將飯菜送至客房就好!”
“客官請跟我來!”店小二連忙點頭,在前面帶路。
白玉清隨着店小二向廳堂後面走去,沈星直接拎起玄鐵大盾,臉帶怒容得看了那白衣公子一眼,隨即跟着白玉清後面向前走去。
而那名面容俊俏得白衣公子一直看着白玉清的背影離去,面容之中才帶有一絲陰冷笑容,隨後回到桌邊,對正在收拾的酒店掌櫃叫道:“掌櫃,給我也準備一套客房。要和剛纔那位姑娘近點的!”
“額!明白了。客官稍等,我這就去安排。”掌櫃面容苦澀,卻也不敢怠慢,直接一點頭,就向後面走去。
後院客房之中,白玉清挑選了一個角落的房間,又將沈星安排在外側一個房間,隨即丟下了一塊金錠,讓店小二準備飯菜。店小二顯然沒想到白玉清會如此大方,連忙臉露笑容,準備向外面走去,而就在即將關門的那一刻,白玉清又將店小二叫住了。
店小二連忙走進房間,對白玉清問道:“客官,還有什麼吩咐嗎?”
“打聽點事!”白玉清坐在長凳之上,又示意沈星在門口看着。沈星一點頭就走了出去,站在門口,也可以聽到裡面聲音,也可以看着遠處是否有人。
白玉清微微點頭,沉思片刻,對店小二開口道:“剛纔我進鎮子的時候,爲什麼感覺鎮子裡的人都怕我!”
“怕?”店小二愣了一下,面色爲難,過了半響,才苦澀道:“客官。您是聖教高人。鎮子裡都是尋常百姓,看見客官,多半是會避開的……”
白玉清一愣,眼神輕動,微微張嘴道:“你說的聖教是魔教吧?”
“客官……不是聖教高人?”店小二微微張嘴,見白玉清點頭,這才鬆了一口氣,嘆息道:“客官不是聖教……魔教衆人。那倒是讓人鬆了一口氣。不過,想來也是,如果客官是魔教衆人,恐怕也不會對鐵山派的人下手那麼狠了。”
白玉清微微點頭,直接道:“我不是魔教之人。我……來自北域。說說你們這裡最近的情況吧?難道在這裡魔教已經如此猖獗?隨處可見?”
“客官原來是北域之人!”店小二聽了,深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外面的沈星,才苦澀開口道:“客官有所不知啊。我們這南疆魔教何止猖獗,所處可見。現在可以說,我們南疆都是魔教之地。就連六大家族的林家,兩天前也受到了魔教的襲擊,死傷了不少高手,現在已經全族遷移向了蜀山地界。可以說,現在恐怕除了四大門派的高手,已經極少有人來南疆了。就連南疆許多大戶人家,也是早早就逃離而去,不敢久留。”
白玉清微微皺起眉頭,從店小二的言語之中,她已經可以感覺整片南疆已經算是魔教之地。白玉清聽聞,沉思片刻,又道:“你剛纔說鐵山派,他們也是魔教中人嗎?”
“鐵山派本來只是南疆一個小門派!以往行事還算端正。可是魔教佔領了南疆之後,鐵山派第一批歸順了魔教,後來又有不少周圍的惡霸加入了鐵山派。鐵山派現在的行事也越來越邪意,早已沒有了當初的正派。”店小二口中嘆息繼續道:“剛纔那個張奎生,一直駐守在這片地界。來我們店裡也是連吃帶拿從不給錢。也因爲如此,掌櫃也打算過兩天把店關了,帶着最後那一點盤纏逃難去。”
白玉清生來對外事冷漠,聽到這些也只是打探消息,並無同情之意。在她聽完打算讓店小二離去之時,想了一下又對店小二問道:“那個趙家趙雲清又是什麼人?”
“趙家!”店小二說到這兩個字,面容謹慎了幾分,看了一眼外面,壓低了聲音道:“這個趙家,本來只是名不見經傳的小戶人家。手底下有些錢,做着生意,手腳在南疆有些門路。那趙玉清以往平日裡就是一個花花公子,看見貌美的姑娘就想會上去調戲一番。不過,也不知道怎麼的,後來魔教出現以後,趙家也突然崛起,現在儼然是南疆第一家族。就連前幾日林家,也是被趙家所謂,雙方死了不少高手。只是最後還是這趙家佔了上風,我聽聞人說,趙家有好幾位尊者,而且本來就是隱藏在南疆之地的魔教之人。至於那趙玉清,也是突然崛起,本來只是一名不學無術的花花公子,也不知道爲何突然只見成了南疆年輕一輩少見的高手。”
白玉清打聽到了所要知道的消息,隨即打發了店小二,在沈星迴到屋中那一刻之時,直接冷聲道:“小星。此地不宜久,我們現在就走!”
“好。嫂子!”沈星自然不會多問。白玉清一開口,就立刻應了下來,隨着白玉清從一旁窗戶,翻身而出,很快消失在鎮外密林當中。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客房走廊之中,一名風度翩翩的白衣公子出現,正是那趙家趙雲清。趙玉清踏上走廊的那一刻,臉色就變了,快步來道了白玉清所在的方將,一腳踹開了門,當其見道里面空無一人,和後面打開的窗戶之時,頓時面色陰冷開口道:“逃。只要你在南疆,還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不成!”
鎮外密林之中,白玉清和沈星一路飛逃,腳下絲毫沒停。而這一逃就是兩天兩夜,期間遇見不少魔教之人,白玉清可以避開的也都避開了,實在避不開也出手解決了。
在一片密林之中,白玉清終於停了下來,摘下了面容之上的人皮面具,顯露出絕美面容。這面具是從小鎮逃出之後,白玉清才戴上的,一直敷在臉上的確有幾分難受。
“嫂子。我們現在去蜀山嗎?”沈星對白玉清開口問道。這兩天沈星也動用秦廣王所交給他的竹笛,喚來了一名樣貌極爲普通的先天王者。根據對方的消息,此刻四大門派的年輕高手已經開始對南疆魔教進行清剿,而雙方先天尊者並沒有出手。
白玉清坐在石塊之上,沉思片刻,搖頭道:“就算我們現在去蜀山,也未必能夠幫助你哥多大的忙。我想在這片地方祭煉我的修羅血衣,你要跟着我一起嗎?”
“師傅說了。讓我進來聽嫂子的。沒見到大哥之前,嫂子去哪,我就去哪。”沈星毫不猶豫得回答完,又嘀咕道:“其實,我去找大哥,他也不一定想帶我在身邊。他總怕我受傷,我還是願意跟在嫂子身邊,等實力上去了,最好比我大哥還厲害,到時候再見到大哥。他應該就沒理由趕我走了吧。”
白玉清難得一次露出了笑容,沈星的想法是有點簡單了。她知道沈峰關心沈星,並不是沈星實力如何。恐怕就算沈星現在是通玄化虛之境,沈峰也未必放心沈星對敵。這是一個哥哥對弟弟的愛護,而並非取自於實力。
已經做出了決定,白玉清也收斂了心神。這一路上她也瞭解到了沈星真正的實力,雖然對方和她一樣只是先天聖者初期的實力,但是真要打起來,沈星的實力應該還在她之上。秦廣王一脈的不死之身和九式盾擊的確不容任何人小視,否者秦廣王秦漠之也不會被稱爲最強聖者,屹立在天嶺山數十載至今不倒。
……
斷龍山,位於南疆和西域交界之處,地勢險要,林蔭密佈,距離那妖獸山谷也不足千餘里。山巔之上,站有三人,正是沈峰和林宇,以及手持泰嶽重劍的孫江寧。
林宇遙望着遠處鎮子,站在沈峰身邊,低聲開口道:“武當張日堯已經西進,白馬寺空明和尚往南區了。峨眉山的那羣人就在我們身後四十里的地方。這幾日外面傳言,斷龍山附近,有高手在追殺我們四大門派以及幾大家族的弟子。如果情報不錯,那些人應該就在我們面前的這個鎮子裡。”
“魔教的年輕高手?”沈峰輕眯雙眼,微微點頭,口中輕嘆道:“沒想到魔教之人能夠如此隱忍。兩百年不出世,一出世卻也是高手輩出。就連年輕一輩的人也讓人不敢小視。”
孫江寧微微點頭,聲音沉悶道:“我要不要着急其它師兄弟,我們一起殺下去?”
“不用了!”沈峰直接搖頭,對孫江寧叮囑道:“我和林宇先過去看看,你和其他幾位師弟後撤十里,在那裡等候我們。如若我們兩天後沒去找你們回合,你們就去找峨眉派的那些師妹們,到時候和他們一起前來查看。切不可大意!”
“啊?”孫江寧微微張嘴,有幾分不願意,最終點頭道:“好吧。誰讓這一次是你做主。我按照你的吩咐去做就好了!”
沈峰嘴角無奈一笑,這個孫江寧的確有點坐不住,總想殺敵,隨後他也沒多說,直接帶着林宇向那小鎮奔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