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濤根本就看清萊茵的模樣,眼見對方負傷而逃便追了出去,可當他到了外面,整個空曠大地上只有瀟瀟風聲,萊茵早已消失不見,沒有留下任何蹤跡。qb5200.org
“跑的好快啊!到底是誰呢?”韓濤眉頭微鎖,回憶着萊茵的黑影,卻依然沒有什麼發現,這讓他有些鬱悶、惱火,沒想到到嘴的鴨子竟然飛了。
正當韓濤氣惱煩悶的時候,遠處公路上隱約傳來了長鳴的警笛聲,估計十來分鐘後,大隊警察就要到來了。
“行動很快速,風氣變了啊!”韓濤嘲笑了一聲,急忙返回據點內部,着手消除所有與他們有關的痕跡線索,然後鼓動幽冥之力,颳起一道勁風,將據點裡面吹得凌亂不堪,再也看不出什麼之後,他急忙向荒野逃去,如一道金光激射,眨眼便消失無蹤。
原本韓濤還想與警局的人照個面,可是又一想,自己現在還在休假,無緣無故到了事發現場可是會引起懷疑的,即便警局裡沒人懷疑他,可他架不住那些記者們的悠悠衆口,八卦天賦。
因此,毀滅蹤跡之後,韓濤一點也不耽擱的離開了暗影之魂的據點,向着醫院方向趕了過去。
不提警局的人在據點搜查,他們也搜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最後只能設爲懸案,不了了之,最多是記者的筆桿子,在報紙上或者網上引起一些反應,僅此而已。
萊茵顧不得攻擊韓濤,壓下傷勢倉皇而逃,一轉眼,就跑出了三四十公里,到了丘陵山區之中,尋找了一處人跡罕見的地方,開始療起傷來。
韓濤那一槍是運用太陽金劍的法訣發射的一槍,大量混合着太陽之力的幽冥之力被壓縮成了一枚菱形子彈,其穿透力大到了無與倫比地步,單單只是超快速度攜帶的巨力就足矣殺死一頭大象,更不要提熾烈無比,可以焚金化銀的高溫了。
子彈穿身而過,在萊茵左肩之上形成了一道貫穿傷,傷口焦糊,呈現焦炭狀,並沒有絲毫血跡流出,在傷口的周圍,肌肉隆起如饅頭,皮膚殷紅,好像蒸煮過一般,鮮紅鮮紅,看起來觸目驚心。
萊茵終於將太陽之力煉化,可他的傷勢並不是短時間裡能夠痊癒的,那些被熾烈高溫破壞的肌體組織在秘術的作用下快速恢復,可那道貫穿傷卻是再也恢復不了,除非他能修煉到地階,以高強的秘術力量進行恢復,但這個機率也是小的可憐。
能將秘術修煉到地階的人都是歷史上的活神仙,都是在歷史長河中留下光輝一筆的人,不說比登天還難,卻也差不了多少,因此,萊茵這輩子也許就要帶着那道傷口過活了。
“那又是一件什麼神器,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威力?”剛剛將傷勢恢復,摸着通透的洞口,萊茵陷入了沉思,突然,他眼睛爆出了燦爛的光彩,無比的貪婪,無比的掠奪之意顯露出來,他奪取的目標在發生了改變,他不在侷限於搶奪生死薄和判官筆這兩件神器,他要搶奪韓濤等人本屬法器,豔陽槍就是他極爲中意的一件。
醫院裡,蝶劍已經甦醒過來,經過了應急治療,傷勢已經穩定,這時候,趕過來的韓濤也到了病房的外面。
“大寶,蝶劍小姐的傷勢怎麼樣,沒有危險吧?”韓濤對着守在外面的牛大寶問道。
“沒什麼大礙,只是受到了劇烈的震盪,要休養一段時間,你進去看看吧!”牛大寶說。
韓濤點點頭,輕輕敲了敲門,便走進了病房裡,病房裡蝶劍躺在牀上,蓋着白色的被子,一旁吊着輸液瓶,正面無表情的躺在牀上,一句話也不說,旁邊站着秦青和嚴旺。
“老大,我回來了!”韓濤先對嚴旺問了一聲,而後對着蝶劍問道:“蝶劍小姐,傷勢怎麼樣,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你也不會傷成這樣!”
蝶劍轉過頭,直直的看着韓濤,看了足有兩分鐘才說話:“你不用謝我,這也算是我的投誠表,不過,最好不要有下次,你不知道下次會遇到什麼樣的情況!”
“是的,我知道了,還是要謝謝你,要不是你使用秘術,恐怕我現在不能站在這裡說話,害得你受了這麼重的傷。”韓濤對着蝶劍說道。
原來,在炸彈爆炸的瞬間,蝶劍越級施展秘術,化成一蓬玄黑色的氣體,將韓濤身體包裹住,在毫釐之間躲進了地板裡面,同時,在地板上面佈置了一層厚厚的勁氣層,緩解爆炸帶來的衝擊,削弱了巨大的震盪力,炸彈爆炸的威力大多都被蝶劍承受,韓濤只是受了些許的震盪,被一些碎片刮傷了身體,並沒有傷及筋骨。
“等這瓶液輸完了就離開醫院,我討厭在這裡!”蝶劍冷冷的說道。
“你的傷勢還沒好,這麼着急幹什麼?”嚴旺問道。
“我們是什麼人你應該知道,我們身上有什麼秘密這也不用我說,難道你讓我在醫院裡施展秘術恢復傷勢?還是要告訴全世界的人,說世界上存在着一羣人,一羣神話傳說中鬼神般的人。”蝶劍聲音依舊很冷,對着嚴旺陳述着事實。
“你說的很對,可現在出院你的身體受得了嗎?”嚴旺還是不放心的問道。
“這不勞你費心,我曾經好歹也是暗影之魂都市的負責人,風風雨雨經歷的並不比你們少,這點小傷我還抗的過去。”蝶劍說完便不再言語,眼皮閉合,修養起精神來。
“那好吧,我馬上辦理出院手續,韓濤跟我走!”嚴旺拉着韓濤轉身向病房外走去,韓濤嘴巴張了張,嘆了一口氣,跟了出去,病房裡只剩下了蝶劍和秦青。
回到林山別墅已經是晚上了,衆人也有時間洗澡吃飯了,而被扶回臥室的蝶劍則自顧自的修煉起來,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傷勢的恢復之中,不再理會外界的他物。
“老大,我在處理據點的時候,遇到了一次襲擊,不過對方被我擊傷,卻被他逃走了,我也沒看清是誰襲擊我。”韓濤對嚴旺說道。
這時候,衆人齊集一堂,圍坐在沙發上,聽到韓濤的話頓時來了精神,伸長了耳朵,等待着韓濤講述。
“描述一下那個人的特徵,看看能不能分析出是誰。”嚴旺說道。
“好……剛開始時,他是個瘦骨嶙峋的佝僂老者,在襲擊我的瞬間,好像施展了什麼秘術,變成了一個金髮壯碩的年輕人,一雙手變得和動物爪子一樣,不過,以有心算無心被我擊傷,被他逃跑了。”韓濤想了想回憶道。
嚴旺和蔡森對視一眼,已經確定了那人的身份,嚴旺說:“那個人的身份我和蔡森知道,他應該是一名修煉過秘術的英國人,一名曾經搶盜圓明園的八國聯軍的軍官,而且,他的秘術應該修煉到了人階四層,你能偷襲擊傷他還真是僥倖。”
“人階四層的實力,那豈不是和老大你有一拼!”馬天一驚呼道。
“不考慮神器的因素,我沒有他的實力雄厚,但考慮到神器在手,他兩個也不是我的對手。”嚴旺自信的說道。
“那現在我們怎麼辦?剛走了一個暗影之魂,又來了一個黑衣人,現在走單腳的獨行客都來分一杯羹,我們是不是太好欺負了?”秦青轉動手中的忘憂草,忘憂草越轉越快,形成了一團翠綠殷紅的花影,轉的人頭暈目眩。
“我們當然不是好欺負的,想從我們這裡分到好處,不付出一定的代價別想活着回去。”嚴旺話說的不緩不急,可裡面的殺機凜然,在座的衆人聽得真真切切。
聽到嚴旺的話,馬天一和韓濤一個勁兒的摩拳擦掌,顯示出心中的激動與殺機,而蔡森和牛大寶則是低頭沉思,考慮着方方面面的事情,秦青眼光迷離,望在瓷壺之上,瓷壺上光影流轉如走馬燈,讓人分不清是真是幻,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不同表情。
“好了,這段時間大家都要注意安全,我們合兵一處的時候,並不懼怕任何人,可分開時,我們的實力並不是很強,別一味的自滿,記住,我們只是沾了法器的光,而且遇到的都是蝦兵蟹將,要是來頭大鯊魚,也許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這個世界並不是我們看到的這麼簡單,我們也不能靠武力解決一切。”嚴旺有感而發,似感嘆又似告誡。
“知道了老大,爲了我們的將來,我們知道該怎麼做。”衆人齊聲說道。
“老大,我先回警局看看,沒準能獲得一些有用的東西!”韓濤說道。
“你不是放假嗎?”蔡森問道。
“只要我沒被開除公職,什麼時候我都是警察,隨時隨地我都能回到警察局。”韓濤笑了一聲,轉身出了別墅,駕車向警局行了過去。
就在韓濤剛剛離開,隱藏在觀賞林中的一道身影快速的跟了上去,動如疾風,如鬼魅般飄忽,緊緊的墜在越野車的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