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蔡森和韓濤的帶領下,嚴旺等人來到了位於都市西郊,一棟豪華別墅裡的地下拳場,還沒進門,嚴旺等人便經受了層層檢查,要不是韓濤和蔡森熟悉一道道的手續,而且,人脈很廣的話,嚴旺他們還真的很難進去。(看小說到文學網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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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別墅之後,嚴旺發現別墅只是一棟普通的別墅,要說不普通的地方,便是人多一點,裝修有些豪華,除此之外也沒有他特別的地方。
“也沒看出有什麼特別的啊?”馬天一小聲嘀咕了一句。
在前面領路的西裝男人掃了馬天一一眼,並沒有說話,依舊不緩不慢的向前走着,不一會兒,便將嚴旺幾人帶到了一道暗門的前面,與守門的兩名大漢說了兩句便離開了。
“跟我走,不要說話!”一名大漢甕聲甕氣的說了聲,打開暗門,一頭紮了進去。嚴旺等人相互看了看,也都隨着大漢走進了暗門。
剛進暗門,光線變得一暗,衆人視線短暫的變得有些失明,不過,幾秒鐘便恢復了過來,而蔡森和嚴旺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進了暗門之後,是一條向下延伸的通道,通道和走廊一般,包裹着厚厚的隔音材料,每隔三米便有兩盞日光燈,將通道里照的很亮,不過,通道很長,給人一種沒有盡頭的壓抑感。
啪啪啪!!!
一步步的沿着通道向地下走去,嚴旺感覺已經走了兩百多米,深入地下三十米的深度,終於,到了通道的盡頭,一扇厚重的大門前,嘈雜的聲音隨之衝涌出來。
烏煙瘴氣,叫囂聲不斷,整個地下拳場大概有兩千平的樣子,正中間是一張用硬木搭建的擂臺,擂臺周圍用鐵絲網圍住,如鋼鐵牢籠一般,在牢籠之中,正有兩個人在進行着異常血腥的廝殺,鮮紅的血液早已染紅了擂臺。
近千人圍着擂臺瘋狂的叫喊着,每當擂臺上鮮血飄飛,觀衆席上的人們都會發瘋似地叫嚷,每當有一名選手倒地,野獸般的觀衆就會叫喊起“殺了他,殺了他”,全然沒有一絲人性,完全是人形野獸聚攏到了一起。
“在這裡,人們是如此的醜惡。”秦青厭惡的說了一聲。
“你以爲人類是多麼善良的動物嗎?也許人們出生的時候是善良的,可長大以後,善良的人類比動物園裡的大熊貓還少,多數的人們都帶着一張僞善的面具,當他摘掉面具,脫掉衣服,就會變得猶如惡魔一般。”嚴旺看着陷入瘋狂的人們說到。
“看來我想的還是太美好了。”秦青嘆了口氣。
“所以人們喝下你的孟婆湯纔會忘記一切,變得和白紙一樣。”嚴旺說。
就在嚴旺和秦青說話的時候,擂臺上的一名選手被打斷了腿,摔倒在了擂臺上,另外一名選手不僅沒有停下來,而反一躍而上,向着對方的前胸、咽喉攻了過去,顯然是要將對方一擊致死。
“原來生命在這種地方變得如此的不值錢,人們的幾聲呼喊、吆喝就能結束一條生命。”牛大寶看着被擊碎喉嚨致死的選手感嘆一句。
這兩名選手下去之後,又上來了兩名選手,不同於剛纔那種生死賽,這兩名選手進行的是表演賽,雖然看起來很熱鬧,很血腥,其實兩名選手並沒有受多重的傷,只是皮肉傷看起來觸目驚心,讓人不住的發出一陣陣驚呼聲。
“有時候人命不如狗,還沒有廢紙金貴。”嚴旺坐在角落裡,看着擂臺上以鮮血換取衆人笑聲的選手,感慨萬千。
“沒想到現在的社會竟然還有這樣的地方。”韓濤心如刀絞,臉色變得烏黑鐵青。
“這不能說社會不好,只能說物質生活變好了,讓一些有錢有勢的人開始**了,纔會出現這種拿錢買命玩的遊戲,這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啊。”蔡森也是感慨萬千。
“難道就沒有辦法制止這種現象嗎?”秦青玉手緊握,由於用力過猛,手指節都變得發白起來。
“這能怎麼辦?誰又能管得了人心?人心是最難揣摩掌握的,沒有人能夠以自己的意志來支配他人的行動,一個人要變壞我們能去救,要是所有人都變壞了,我們怎麼辦?”嚴旺看着蔡森等人,一句話問的衆人不再說話。
“靜靜看着吧,今天我們不是來探討這個問題的,我們是爲了韓濤任務而來的,別想了,想也沒用!”嚴旺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難道……”秦青還想說什麼。
“即使以後我們全部歸位,重新建立了地府,也不能改變什麼,因爲我們沒有那個能力。”嚴旺說過一聲,終於不再發出半個聲音。
擂臺上依舊血腥,觀衆席上依舊飛騰,在這裡根本沒有禮義廉恥,道德規範,以往的貴婦人在這裡變得比蕩婦還要**,往日衣冠楚楚的社會名流,變得好像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鬼一般,恨不得撲倒擂臺上,生吞了那兩名選手。
最後,在一名選手付出一條手臂折斷的代價後,這場表演賽結束了,觀衆們也可以稍微放鬆下了,否則,真不知道他們的心臟還能不能支撐的住,萬一太過興奮的過去了,也怨不得別人。
擂臺上被收拾乾淨以後,一名司儀般的人走了上來,只見他頭髮梳的油光發亮,帶着黑邊眼睛,衣服筆挺筆挺,十足紳士的模樣。
“女生們,先生們,遠道而來的朋友們,原本準備的一檔節目由於特殊原因取消了,”
沒等他說完,好像一顆炸彈落在了觀衆席中,上千的觀衆頓時咆哮起來,無數的酒杯,酒瓶劃過一條條弧線,向着擂臺飛去,幸好有鐵絲網的阻攔,否則,這名司儀一定會死在衆怒之下。
“大家靜一靜,請聽我說,原本的節目取消了,但是,我們又有一場新的節目,一場更加精彩的節目爲大家呈現出來,大家擦亮眼睛,盡情欣賞我們的英雄的廝殺吧!”
隨着司儀極具渲染的聲音響起,兩名全身籠罩在斗笠之中的人影走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