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蔡森的詢問,嚴旺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瞟了一眼天空,不知何時,明月已經躲進了雲層裡,藍寶石一樣的深邃蒼穹,已經變成了散發着淡淡熒光的溫潤玉石。(看小說到文學網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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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和你合作,或者說我將賦予你一種能力!”嚴旺說道。
蔡森再次打量着虛實變換着的嚴旺,問道:“那我會失去什麼,自主的意識還是無價的自由?”
“這些你都不會失去,當然也不會讓你平白無故的得到,有了能力自然就要肩負起一些責任,就像現在的你一樣,而我賦予你能力的同時,還會給你一些權利……”嚴旺沒說完就被打斷。
“與權力相對的便是義務,是不是我會肩負起一些義務,一些特殊的使命?”蔡森問道。
“與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看着蔡森微笑着欣然接受,嚴旺繼續說:“沒錯,在不影響你正常生活的情況下,你要承擔一些義務,而且,要與我們的同伴一起完成某項特殊的使命。”
蔡森微微沉思了下,說:“就是這些嗎?那我選擇拒絕,我不稀罕什麼能力與權力,我也不願意肩負起某項義務,就更不要說什麼特殊使命了,我現在做一個小偷感覺挺好,對不起,我拒……”
“除了這些,你還會擁有無盡的壽命,換句話說,你會長生不死……而且,我也沒有要求你現在答覆,你可以再考慮考慮!”嚴旺打斷蔡森說道。
“無盡的壽命嗎?那好吧,我再考慮一下。”蔡森說完,轉身向遠處奔去,跑出幾十米後,他轉身問道:“我怎麼聯繫你?”
“只要不離開這個城市,我想我能找到你……當然,最好告訴我你的姓名。”嚴旺再次變成了一團烏光氣團,飄到了蔡森不遠處。
對於嚴旺這種詭異的變化,蔡森本能的有些畏懼,說:“那就好,我叫蔡森,三天後我給你答覆,到時候你找我就行。”
“到時候見,祝你賣個好價錢。”嚴旺化成的青煙好像想起了什麼,對着向前跑動的蔡森說道:“前面有個追蹤你一年多的警察正在等你,你最好小心些!”
“謝謝!”此時的蔡森好像忍者一樣,三跳兩跳的消失不見,而嚴旺也沒有繼續跟蹤的興趣,一陣風似的回到了住處。
韓濤坐在越野車裡,嘴上叼着一根沒有點燃的香菸,視線透過建築物的縫隙,望在了展覽館那有着西方建築風格的尖頂上,這時候,展覽館已經亂了起來,附近有些準備的警察們也都圍了過去。
韓濤並沒有跟過去,他有種感覺,今天展覽館的失竊案一定與他追蹤一年的那個小偷有關係,他感覺,守在這裡一定會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收穫。
“希望你不要從這裡經過!”不知爲什麼,韓濤的心裡竟然不希望在今天抓住那個盜賊,也許是這樣的案件罪過太重,只要被抓到就沒有好下場。
拉開車門下了車,韓濤靠在車門上掏出了打火機,卻自嘲的笑了笑,他根本就不會抽菸,叼着煙也就是做做樣子,就好像女生嘴裡含着棒棒糖一樣。
蔡森遠遠地望到一輛越野車停在街邊,他知道在那裡有一個警察正在等候着自己,可今天他被嚴旺弄的很不爽,他想發泄,因此,他並沒有繞道離去,反而把速度提起,撕開空氣,帶着呼呼的風聲,直接向着韓濤衝了過去。
好像磁鐵正負兩極之間有着某種奇妙聯繫一樣,在蔡森直衝過來的瞬間,韓濤就有了一種感應,他鬆垮的靠在車門上的身體如被踩了尾巴的山貓一樣的騰起,手槍不知何時已經握在了手裡,如當關攔敵的將軍一樣挺身站立,遠遠地望着正在快速接近的黑影。
黑影如奔馬飛鷹,眨眼間掠過了一大段距離,韓濤瞬間分辨出,黑影就是自己追蹤多時的目標,可對方明顯已經看到自己,卻並沒有一絲躲避的意圖,依舊直愣愣的衝了過來,這讓他大爲惱火,有一種尊嚴被嚴重踐踏的感覺,便擡起了槍,喊道:“馬上停下,舉起手來!”
迴應韓濤的不是蔡森靜立的身體,而是一柄在月光下閃爍着秋意寒光的飛刀,飛刀好像被疾風捲起的落葉,劃出一道直線飛射過來。
“砰!”韓濤瞳孔收縮,手指輕輕回勾,槍口爆出一朵火花,飛在空中的樹葉狀飛刀好像被錘子錘飛了一樣,翻着個兒的不知飛到了什麼地方。只是槍響的瞬間,蔡森又向前突進了很大一段距離,一柄飛刀再次出現在他的手裡。
韓濤沒想到黑影會發動攻擊,感到飛刀上帶有的那一絲冰冷的寒意,他心中大爲惱火,想也沒想的再次扣動扳機,又是“砰”的一聲槍響,旋轉着飛出槍膛的子彈,在空中鑽出了一條細長的隧道,奇快無比的射向了蔡森的大腿。
蔡森瞳孔中映出飛快變大的彈影,他前進中的身體輕微晃動,手臂上的筋肉潮水一樣涌動,手腕輕甩,飛刀便飛射出去,飛刀似寒光冷電,準確無誤的射到空中的子彈之上,兩件鋼鐵之物爆出一團火星,雙雙的飛濺開來。
要讓普通人知道有人用飛刀攔截子彈,而且是後發先至,不知道會有什麼感想,但今天卻實實在在的發生了,幸虧這裡沒有人,要是有觀衆的話,還不知會引起什麼騷亂。
在子彈和飛刀還沒落地的時候,韓濤和蔡森又發動了攻擊,出膛的子彈與脫手的飛刀差之毫釐的插身而過,相距不遠的兩人也是各自閃躲,只是身體雙雙一顫,每人的肩頭上都爆出了一蓬血花。
韓濤的手槍已經落地,而蔡森也無法再次的發射飛刀,在兩人錯身而過的時候,四道目光接觸到了一起,目光糾結處好像爆出了藍色的電花,空間都爲之扭曲,只是一瞬間,蔡森跳動的身體已經遠去,而韓濤也彎腰將手槍撿起,此時,遠處的街道什麼都沒有,只是肩頭上火辣辣的痛疼依然,訴說着剛纔那驚心動魄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