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玉蘭接連問了兩個人都沒有什麼進展,這也是在意料之中,來一次只是更加確定他們不是嫌疑人罷了。
呂娟的那個眼神,她死前一定見過兇手,只要抓住這條線索一定能揪出來,閻玉蘭只之所以會懷疑,也便是根據這點來推斷的。
中午在外面,閻玉蘭找一家街邊小店,隨便吃了一點東西,就等着二點半的到來。
第三個要採訪的嫌疑人,是在政府部門上班的謝武營,這個人資料上介紹是單身,那段時間裡,經常約上一個好友,或是一個人去歌吧買醉。
而且,閻玉蘭從一些同事的口中,得知謝武營因爲被女人拒絕才去買醉的,這樣犯事的可能性很大。
閻玉蘭看了幾天的監控,最先就是鎖定這個人,因爲她從這個男人的眼神中幾次看到過男人對女人的慾望。
她是過來人,她就經常在蕭碩華的眼中看到了這種眼神,不過,蕭碩華比他熱烈,這個男人的眼光明顯就很猥瑣。
二點十五分,一名相貌堂堂的男子,高1.78米左右,戴着眼鏡,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裝,看上去文質彬彬,很有書卷氣,正從一輛小車下來,隨後又趕緊跑到車的另一邊開門,這時,從車上走下來一個穿着很時尚的美貌女子。
女人身材凹凸有致,大波浪捲髮,戴着墨鏡,穿着職業套裙,一雙高跟鞋更讓她氣質出塵。
男人立即露出一個謙卑討好的笑容,還小跑過去幫女人拿包,看着這個樣子,就是做習慣了的。
“謝武營先生,我是大地傳媒的記者,有些事情要找你聊一下。”
謝武營一聽記者,身體明顯愣了一下,閻玉蘭特意突然出聲,就是想看他真實的反應。
謝武營雖然只是這麼愣了一下,很快就調整了狀態,但還是被閻玉蘭捕捉到了,“我只是一個上班族的人,記者同志能有什麼事情要問我的?我們去前面的咖啡廳談吧。”
接着轉身,便對那位美貌女子說道:“婷婷,有朋友找我要談一點事情,你先進去上班吧?順便幫我打一下卡,我們下班後一起吃飯。”
“哼!少糊弄我,你可不要忘了,我才答應跟你交往,你如果再跟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來往,我們就立刻分手。”
“謝武營一聽分手二字,立即就緊張了起來,趕緊作發誓狀。
”婷婷,我喜歡你那麼多年了,天地可鑑,我的心裡一直都只有你,你還不懂我的心嗎?”
“那她怎麼回事?人家都找到單位來了,模樣兒還過得去,一副狐媚樣,你說,是不是那不理你的那段時間,你揹着我新勾搭上的?”
“婷婷,這個女人是誰我都不知道,我真是是第一次見到她,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只愛你一個,我發誓!”
“發誓有什麼用?你不要忘了,前段時間你天天買醉,誰知道你有沒有去找不乾淨的女人?瞧,現在這不就是找上門來了。”
“我那不是都是想你想的嘛?你不知道那段時間我有多傷心,都是借酒消愁,沒有你,我可是活不下去的。”
“盡說些廢話,以後少給我招惹一些亂七八糟的女人上門來,趕緊打發了。”
“好的,你先去上班,幫我跟科長請一下假。”
兩個人來到咖啡廳坐下,服務員便熱情地上前問候:“兩位需要喝點什麼?”
“我要一杯黑咖啡。”
“我在吃中藥,就來一杯白開水。”
“好的,請稍等。”
閻玉蘭開門見山地說道:“謝先生,近來睡不好吧?呂娟和孩子有沒有在夜裡找你呀?這段時間有沒有做惡夢呀?”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不知道你說什麼?”謝武營突然被嚇得差點灑了剛入口的咖啡。
“哦,是嘛?呂娟被糟蹋的那晚,你在哪裡?我查過你回小區的時間,比你離開歌吧後時間相差差不多三個小時,這三個小時,你解釋一下?”
“哦,我想起來了,因爲婷婷跟我鬧分手,我很傷心,所以喝了不少酒,那晚我喝醉了,在車上睡着了,等醒了酒纔回家。”
“呂娟去世的時間,你的行程呢?你當時並沒有在單位,而且下班的卡你也沒有打吧?”
“我那天在外面辦事,單位有出入記錄的,辦完事就直接回家了。”
“哦,那怎麼呂娟死後的兩天你都請假在家呢?”
“正好輪我休息呀,這很什麼奇怪嗎,再說,警方和記者都說她是自殺的,你爲什麼來調查我?”
“因爲呂娟不是自殺,而是他殺的呀。”
“怎麼可能?警方和記者都出示了她要自殺的遺書,而且她真的是要跳樓自殺,連警方都沒有來調查我,你憑什麼來這樣說我?”
“就憑我知道你是殺人兇手啊?”
“我要告你誹謗,你是大地傳媒的記者吧?我要向你公司投訴你。”
“要我幫你打110嗎?或者給你我公司的電話?”
“你少來糊弄我,你若是有證據還會坐在這裡跟我談?”
“我只是來看看兇手是一副什麼嘴臉罷了,長得人模人樣,做的事卻是畜生不如。”
“你有證據就拿出來,或是去警察局報案,少在這裡來嚇唬我?”
“哼!你當真以爲我跟你說那麼多,是因爲沒有證據嗎?我只認定兩點,想要查你就太容易了。”
“你就在這裡吹牛吧,如果你有證據還會約在這裡見面?”
“其實呂娟的案子很簡單,大家只是習慣先入爲主,看到她親手留下的遺書,便以爲她就是真自殺了,其實不然?”
“她本來就是想自殺。”
“哦,你爲什麼會知道她本來就要自殺?據我所知,你自從糟蹋她之後便再沒有見過面,你怎麼斷定她是要自殺?”
“我猜的,不然,她幹嘛要爬那麼高的樓,懶得跟你廢話,我要去上班了。”說完逃也似的離開了。
“法網恢恢,疏而不漏。”閻玉蘭拿起他用過的杯子和紙巾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