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原來可以冷血無情到這種地步,看着捲毛男有些絕望的眼神,我無奈的走過去咬破了手指在他額頭畫了辟邪符。塵×緣?文?學?網其實畫符的時候我就發現,他額頭沒有青黑的痕跡,也就是說,沒有被不乾淨的東西纏上,所以我心裡也就沒底了。難不成他真的是自己抽瘋了?看着也不太像啊……李言承也說了他是撞上不乾淨的東西了……
不過還好,我畫的血符有用,捲毛男終於能動彈了,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估計是被嚇得不輕,不能說話不能動,還保持着那麼奇怪的姿勢,還差點被丟在這裡自生自滅,這裡可是死人的墓室,誰能不害怕?
捲毛男緩過來之後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該不會真的以爲是我算計他的吧?我也要有那本事才行啊,就我這三腳貓的道法,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能做到……
丁乾也是,之前還說要讓人自生自滅,見現在沒事了,竟然沒皮沒臉的說道:“樊小姐果然厲害,既然沒事了,那就繼續走吧,已經來到這裡了,離最後的成功也就不遠了。”這時候,財寶無疑是最滋長人勇氣的源泉,一行人又繼續往前走。我已經餓得不行了,頭暈眼花的。我只能扶着牆慢慢的往前走,最後只留下捲毛男跟着我,其他人都走在了前面。捲毛男也沒罵我,也沒不耐煩,就靜靜的跟着我。原來他沒懷疑是我害他,反倒認爲是我救了他,他還算有人性,知道知恩圖報。
“樊小姐,你沒事吧?”捲毛男見我有些不對勁,疑惑的問道。我搖頭:“只是餓了……”他聽完把背上的揹包取了下來,我急忙說道:“別給我吃的,我不吃這些東西,別操心了,我儘量跟上他們……”
捲毛男皺眉問我:“吃點總比不吃好吧?都是沒開過封的壓縮餅乾,不會給你下毒的。”我沒心思跟他扯:“我不吃人類的食物。”說完我就看着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我這時候可能臉色有些蒼白的緣故,他臉色也不怎麼好看,還有些驚嚇。我那句話肯定是嚇到他了,但沒辦法,不一次性說清楚,不知道還要囉嗦到什麼時候。當我覺得實在走不動的時候,我就靠牆坐了下來,不知道手按到了牆角的什麼東西,突然感覺背後的牆壁空了,我整個人往後面仰去。更悲催的是,捲毛男沒拽住我,最最最悲劇的是,牆壁後面是空的,我只感覺我的身體在自由式的下墜!
我掉在了堅硬的石板上,感覺骨頭都給摔散架了,上面傳來了捲毛男和其他人的聲音:“人呢?還活着嗎?”我正要回答,李言承的聲音飄進了我耳力:“躲起來,別出聲!”我也沒仔細想他爲什麼要我這麼做,我抹黑跑到了他們手電筒不容易照到的地方,不敢吭聲。沒過一會兒他們就走了,可能是覺得我已經死了,加上這裡離上面的確有些距離,他們估計也懶得下來。
等四周都安靜了下來之後,我才覺得有些恐怖。這裡多半是個墓室,不然不會有這麼寬的空間。之前他們手電筒照下來的時候,我好像看見了中央擺着一副棺材。我沒看太清楚,也不敢去想,第一次這麼跟死人單獨待在一起,我心是拔涼拔涼的。希望李言承快些來找我,我是按照他說的去做的,他要是幹丟下我,我做鬼也不放過他!
我想坐下休息一會兒,腳一動,好像碰到了什麼東西,類似瓶瓶罐罐那樣的,估計是陪葬的器具之類的。本來晚上就很黑,這裡又是地下,伸手不見五指,不是眼睛適應了黑暗就能看清東西,是不管怎麼適應黑暗,都看不清,反正就是兩眼黑。
“呵……”突然想起的一聲冷笑,嚇得我渾身一顫。我問道:“誰?!”這裡怕是除了我之外沒有活人來的吧?所以說,剛纔我聽到的冷笑要麼是幻覺,要麼就是……
這個並不特別寬敞的墓室裡安靜得連我自己的心跳聲都能聽見,我安慰自己,一定是緊張過頭了,我顫抖着手伸到嘴邊咬破了手指,然後在掌心畫了一道辟邪符,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現在已經精疲力盡了,要是繼續這樣下去,不被死人弄死,我自己也會死掉的,主要飢餓感太強烈……我摸了摸小腹低聲說道:“寶寶別鬧……我也不想讓你捱餓……要怪就怪你該死的爹丟下我們娘倆跑了……”
我話剛落音,背後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我伸出畫着辟邪符的手一巴掌往後拍去,這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拍在了一個人的身上,我看不清楚是誰,但我知道我背後一定有個人。時間彷彿定格在了這時候,我跟那個人誰也沒有動彈,就這麼僵持着。墓室裡的空氣很渾濁,反正味道不太好聞。過了片刻,一個熟悉的聲音想起:“你這是要謀殺親夫?”
死鬼閻王?我手順着往上摸,摸到了死鬼閻王臉上的面具,這才鬆了口氣,腿一軟,撲進了他懷裡:“死鬼你去哪兒了……?我還以爲我撞見鬼了……”
“本來想嚇嚇你的,誰知道你這麼不經嚇。站在李言承面前護着他的勇氣哪裡去了?”他不溫不火的說道。嚇我?感情之前那一聲冷笑也是他?我牟足了勁一拳頭打在了他胸口:“去死吧!知道我怕還嚇我!”
他被我揍了還紋絲不動:“你那點力氣留着自己用吧,別浪費在我身上了。事實證明你跟李言承在一起未必就好,不然他也不會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裡,吃過了苦頭,下次還敢護着他麼?”我無言以對,根本就是兩碼事,我覺得李言承會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