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道:“就是要逼李存風跟我站在一條船上,船翻了,就誰也活不了,多個爲我賣命的不是挺好?到時候,他除了完全投靠我,也沒別的辦法。塵?緣?文↑學↘網現在我手裡還有聶寒,聶寒雖然不會聽我的,但只要我跟他出發點一樣,同樣可以拉攏,只要聚集了強大的勢力,天帝又能奈我何?”
這個如意算盤到是打得好,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李存風那樣的人倒是適合跟柯從舟綁在一條繩子上。
“你該不會真的想殺了天帝吧?我只聽說過古代殺了皇帝篡位的,還沒聽說過殺了天帝篡位的。”我試探的問道。我怕他真的想統一三界,人間的現代社會,要是被殃及,就等於這幾千年的發展全都歸於了遠點,完全陷入了混亂,我當然不想看到那樣的景象。何況我有着樊音的記憶,我還得顧及依舊活着三爺爺和奶奶。再者,天帝有危險,死鬼閻王不可能不插手,到時候……我不敢想結果。
柯從舟淡然的看着我說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要是想殺了天帝,閆琮桀不會不插手,到時候,連他一起殺了,你擔心的就是這個吧?放心,我拉攏勢力不過是爲了明哲自保,要死天帝要跟我對着幹,那就沒得說了,他不讓我活,誰也別想好過。”
我不想跟他講什麼大道理,但我怕他把我當作跟李存風一樣的人,試圖把我也拽到他這條大船上:“你爲什麼這麼幫我?我不會跟你站在一條船上的,不管你是有野心還是隻求明哲自保,都跟我沒關係。”
他伸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我不是早就說過了嗎?難道是我表達得不夠明確?你也不用有什麼壓力,就當我是在跟天帝較勁吧,對你來說是重罪,對我來說是無關痛癢,在世人眼裡,我早已經聲名狼藉,已經沒關係了。”
我還是願意當他是在跟天帝較勁,我不會輕易相信他是因爲對我有想法才這樣做的,跟他這樣的人打交道,要格外的小心,他說的每一句話,都要抱着可信可不信的態度。我要是真的相信他喜歡我,然後藉此高枕無憂,作威作福的利用他,說不定最後死得比誰都慘。
我不動聲色的退開了兩步,脫離了他的手,這樣的氣氛很尷尬,比把肉身脫得精光擺在聶寒面前還尷尬……
他也沒覺得尷尬,自然的放下了手:‘好了,你無須擔心,一切交給我來做就好。’
就信他一次吧,我不會幫他殺人放火的就對了,這是底線。
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我們纔回到白雲軒,聶寒把我的肉身放在牀上,他正坐在牀沿端詳着。肉身的衣服已經完好的穿上,現在我的元神跟肉身是分開的,以現在的角度看來,就像是我在看另一個女人。現在的這幅肉體,等於是把之前我原本的樣子休整到了極致,看着還挺順眼。
我能感應到我肉身裡的神器,已經固定在了胸腔位置,充當我的心臟,那原本應該是我孩子的心臟……
我元神回到了身體裡,睜開眼,才發現聶寒並沒有盯着我的肉身看,而是眼神沒有聚焦點的在發愣。
“想什麼尼?”我問他。
他唉聲嘆氣的說道:“之前的那隻醜八怪章魚吞了我的小章魚,還沒等他吐出來,那醜八怪就被閻王給抓到陰間去充當臨時的冥河使者了。”
我有些疑惑:“你到底……恢復了以前的記憶沒有?”要是恢復了,怎麼還一副童心未泯的樣子?說話的語調也充滿了孩子氣,這完全不像一個神魔的性格。
柯從舟半開玩笑的說道:“你可以到陰間的冥河去把那隻大章魚帶出來啊……”我看了他一眼:“別搞事……”就算是開玩笑,也不該把聶寒引向陰間,到時候免不了大鬧一番。
還好聶寒沒有按照柯從舟說的去做,他只是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去把那醜八怪帶出來也沒用了,我的小章魚都被消化掉了……下輩子投個好胎吧。’
我真是謝謝他看得開……
他突然看向了我:‘你問我恢復記憶沒有做什麼?我是想起來我被關在浮屠塔裡那些日子了……火烤得我難受,不過習慣了還好,在裡面修行倒是挺方便……’
習慣……那種刑法也能夠習慣?真是朵奇葩,奇葩中的霸王花。
“我要出去玩兒了,呆在這裡無聊死了。”突然,聶寒站起了身,伸了個懶腰說道。
我心提了起來,柯從舟的本意是拉攏他,他現在要走,柯從舟會怎麼做?
讓我詫異的是,柯從舟並沒有打算阻攔:“行啊,去玩兒吧,別到人多地兒去,現在可不比千年前了,到處都是你沒接觸過的。”
聶寒一閃身不見了蹤影,只留下一句:“我知道,我還嫌人多太吵尼。”
真是個怪人,之前還靠游泳渡海的,現在就能一眨眼不見人了,我好想撬開他腦子看看裡面究竟裝的什麼玩意兒。
“你覺得他很奇怪對吧?他現在的記憶是混亂的,過了這段時期,就會完全恢復正常,這也是他涅槃之後的成長期,到時候,他就會變回從前的神魔,到時候,仙界應該不會太太平了。”柯從舟看出了我的疑惑。
我沒說話,不知道怎麼表達意見,我又不瞭解聶寒的過去,從前我在仙界都是閉關在我師父的幽禁谷修行,對外面的事情知道得很少。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問我:“閆琮桀怎麼會放你走的?我還以爲他依舊會霸道的把你留在身邊。”
我隨口說道:“沒想到你還這麼八卦……”
他不解:“八卦?”
想到他過去都在地獄裡關着,對於現代的語言大概不太清楚,我解釋道:“就是好奇心強,對一些別人的私人事情尤其想知道的意思,你該不會以爲是真的八卦吧?”
他挑眉:“我倒是不知道‘八卦’這詞兒還有這麼一重意思,倒是有趣得很。”
這時候,刀疤臉突然進來了:“大人,李存風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