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在一聲聲的呼哈嘿哈中,小艾和小雪邊揉着睡眼朦朧的眼睛邊走出了廳房。
“誰呀這是,大早上也不讓人睡個好覺!這才幾點啊!”
“啊嗚~ ”小雪還附和着打了個哈欠。
這姐弟倆還好意思說,昨天剛來,哪兒都新興,大晚上睡不着覺,倆人是合着夥這兒串串那兒瞧瞧,幸好倆人都有手機,要不你說這黑燈瞎火的能看着啥?到最後實在沒意思了,非得拉着人家凌搗玩鬥地主,你說人家凌搗昨天捱了打,拼着高燒吃完了一頓夢幻般的晚餐,本想着晚上再美美的睡上一覺,誰知道才躺下沒多大會兒,剛要和周公打個照面,這姐弟倆就來了,那是一通打啊------捱打!姐弟倆鬥地主,地主窮,只有肉償了!沒轍,命苦啊!
“吆,小漠兒!我還以爲誰呢,這大早上的,你不睡覺,在這裡瞎喊叫啥呢?”
這一晚上不見,看來都混熟了。
小漠兒就是昨天的小童子,喊抓賊的那個。
只見小漠兒蹲着馬步,雙手握拳夾於兩肋,一邊猛地變拳爲掌向前推去,嘴裡還不停的呼哈呼嘿的大叫,另外還不停的拿白眼斜着剛纔發話的小艾:“哼!大早上!要不是被老頭子從被窩裡拿着棍子趕了出來練功,你們以爲我想起來的這麼早啊!。新人來了就是不一樣,爲嘛不把你們也叫起來練功!”
說着話,小童子漠兒使勁的來了一招平馬前推,以發泄心中的不滿。嘭的一聲巨響,只見正前方十米開外,一顆不知道多少年頭的老柏樹應聲倒了下去!(殘忍,殘害生命,人家老柏樹招誰惹誰了,平白削了人家的軀幹,這光剩根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再次發芽!)
至此小漠兒雙手合拾,長出了一口氣,收工,早練結束。
小雪和小艾一看這架勢,吆喝!小小年紀,脾氣不小啊!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這倆人非常沒有出息的跑到了人家小漠兒的身邊:“師弟啊!你剛纔的那招是什麼呀,教教我們怎麼樣?”(沒出息,沒師傅啊,野孩子啊沒人教啊!找人家小孩子教你們功夫,讓你們倆的師父知道了還不打斷了你們的狗腿!)
小漠兒被這倆人的無事獻殷勤嚇了一跳:“蝦米?教你妹?就這個?”說着話還一邊比劃着剛纔的推手。(小孩子發音不太好!大家將就着聽哈!)
小艾點頭跟個老母雞似的。當然了,小雪同學作爲一個女生還是有些女生的矜持的,不過也是滿眼的期待。
說起來這倆孩子也可憐,老監獄長作爲他們倆的師父不假,但是除了交給人家姐弟倆一本,啊不,是一頁《太一經》以外,別的什麼招式之類的都沒有教過,美其名曰先打底子,具體的招式一樣沒教!很多招式,比方說輕功之類的,還是人家小雪和小艾自己領悟的呢。這大早上的遇見一同道中人,而且剛纔那一推手,帥呆了。能不讓人心動嗎!
話說這小漠兒還是一熱心腸的人兒。雖然嘴裡塞滿了小艾給的棒棒糖,但是說話一點也不含糊,嘎嘣脆:“行!”。
“你們現在到聚氣幾層了?”雖然人家小漠兒還小,十三四歲吧也就,總是被大點的長輩稱之爲童子童子之類的,但是人小志氣大,天下什麼都不怕,反正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事情人家都知道。這不,好不容易有人下架請教自己問題,而且還帶送禮的,你說人家能不擺點譜嗎!對不。
“幾層?不知道。”小雪和小艾一臉慚愧的低下了頭。本來嘛,姐弟倆自從得到老監獄長的那張A4紙也沒多長時間,而且這練來練去的也確實不知道自己幾層了啊。反正這輕功見長,一跳好幾丈,所以倆人都不好意思給人家這小孩說。
“啊,沒關係,沒關係,我這從小苦練下來也才聚氣兩層半而已,各峰同齡裡面我的修煉天賦那是響噹噹的!”說着話小傢伙還添了一下棒棒糖。(這小子長大了一定也是一大人物,吹天的大人物!)
要知道小雪和小艾是何許人也,那是蛇中龍,雞中鳳般的人物,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所以這倆人一看就知道這小屁孩在吹牛。當然了,說道這吹牛逼,誰人不吹,誰人不砍!男子漢大丈夫,喝點小酒算什麼,喝少了矯情,喝的差不多了抒情,喝高了,那是憤青!記往昔,服過誰,除了牆!半斤八兩敢把牛X吹上房!
好了言歸正傳,喝酒那些事,說多了都是淚啊!
說這小漠兒收了人家好處,拿了人家的手短,吃了人家的嘴短,他這是不但拿了,而且還吃了,再不辦事就說不過去了。
“哎!真不知道你們師父是怎麼教育你們的,連咱們天門基本功也不會!看好了,我剛纔的這招叫做推馬瞪!”
說着話,小漠兒向着小雪和小艾展示了一遍這個(推馬蹬)。一邊展示一邊老神在在的說道:“此功需要使用者達到聚氣二層,來學着我一樣做一遍。”
於是倆人跟着小屁孩一起紮起了馬步。
“來,調動自身的真氣,循環一週天,試着接觸周身的靈氣,注意自己的腳掌,以腳掌爲點,推拳的時候此點以腳掌爲根基,附帶周圍的靈氣衝上上肢,發力推出去。”
說着話,小屁孩已經憋的臉紅脖子粗,最後時刻一聲呼嘯,眼見着一陣勁風從小雪和小艾的身邊刮過,同時前方又是一顆三人合抱的大樹應聲倒地。
人家小漠兒已經打完了,小雪和小艾還扎着馬步不動換呢!
“咦!你們照着我的方法做啊?!”
姐弟倆行走江湖這麼多年,今兒算是栽在一小屁孩手裡了。一臉的黑線啊!做什麼?這倆人壓根不知道小屁孩說的是啥!
得!這學費也交了,不能半途而廢不是,馬步都已經紮好了,不會吸引周圍的靈氣,做做樣子總行吧。
於是倆人不管三七二十幾的,迷迷糊糊的似懂非懂的開始了周天運功。首先是小艾依葫蘆畫瓢一聲清呵,周身靈氣一陣騷亂,然後雙腳一躲地,猛然之間就推出了雙掌,只見其雙掌之間噴出了一直徑足有半米的光球,嘩啦一聲就衝了出去,也許光球太大太重,也許這洞天福地的引力太強烈,反正這光球走出了一條非常完美的拋物線,完美的落在了正前方二十米處,(此處我們應該有掌聲,畢竟一上來就把這天門的基本功練的出神入化,神鬼莫及的,也是沒有誰了,要是懂行的在這裡,那鐵定的要把小艾拉回去解剖開了做實驗,這簡直是神人啊,化腐糗爲神奇,沒見過這樣的推馬瞪啊!人家都是細聲不可聞,出掌不可見,這個可好,一上來就一半米的光球,嚇人不!!)
但是,但是這結果有些出人意料,人家小屁孩不管發出來的是可見光還是不可見光,人家總能有個響,小艾這可好,連個屁還不如,只聽見遠方一聲(piu)!連個火花也沒見到!
小童子漠兒頓時是愣在了當空。這還沒等小漠兒緩過來神呢,只見小雪那兒雙腳一蹬也是發出來一聲清呵。
但見從小雪的雙掌之間也是發出了一枚巴掌大的光球,但是這枚光球卻是紫色的。這下小童子更加的不淡定了,那小嘴巴睜的是滾圓滾圓的。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過程不重要,咱就看結果!你說小艾那枚啞彈吧,頂多算是加長版的屁,但是小雪這個又算是怎麼回事?
只見小雪打出的這枚紫光彈是嗖的一聲直衝天際,中間還拐了一個彎,升到最高點以後向着閣樓的方向就衝了過去,這還不算,關鍵是半途中這枚特殊的彈還分成了兩份,分別以蛇形的軌跡衝了過去。你說說,你說說,這都什麼事!發多彈頭導彈玩呢?!
導彈不導彈不重要,你愛飛哪兒就飛哪兒,但是你別衝着關鍵的地方去啊,對不!但是小雪發出來的這紫光彈可是捅了簍子了,真真的簍子啊!只聽在兩聲爆炸聲中,仨人身後的宏偉閣樓是應聲冒出了兩個窟窿,這還不算,其中一枚是落到了廂房,捎帶着還來了一次二次爆炸,只見廂房是應聲倒了一片,被衝擊波衝出來的雜物飛的滿天都是,隱隱約約之中還聽到了一聲“啊~~”的聲音。另外一枚到還好些,沒有產生二次爆炸,看來這也是一枚啞彈!
… …
… …
大約三秒鐘的寂靜。
一聲異常憤怒的聲音以N倍馬赫的速度從那枚啞彈的區域衝了出來,席捲了天邊的雲彩,攪動了大地的寧靜,刮的仨人身體是一陣陣的搖晃!
“啊!!!什-麼-人這麼大膽,竟敢偷襲我赤峰,毀我愛房!不把你這小兒扒了皮抽了筋!我就不叫赤峰子!”
小雪和小艾在陣陣搖晃中是失了心股,我的那個老天爺!這什麼情況??把自家祖師爺的房子給拆了!這是我們乾的??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小雪和小艾被一雙有力的小手拉起來就跑,那速度,已經無法用語言形容。
但見前面一小人亡命的奔跑,後面倆人像個紙片子似得在空中一飄一飄……,也就幾秒鐘的時間,仨人已是消失在了茫茫的林海當中。
這算是逃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