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說道這小雪和小艾在情急之下使出渾身力氣,咔咔咔就把繩索連同着凳子一起弄碎了,這鐘老闆可是嚇了一跳,不過人家也僅此而已。好似對於這樣的事情很是平常一般。
“哼!想不到你們倆個小傢伙還有兩下子。看來我還看走了眼。真是大意了啊!”說着話,這鐘老闆便從自己的長衫中拿出了兩張鬼畫符,黑紙紅字,看起來不如那道門的黃紙靈符來的順眼,只見他左右同時開攻,眨眼功夫便是貼到了小雪和小艾的額頭,小雪和小艾措不及防之下,被人家鍾老闆偷襲得逞。說來也怪,那鬼畫符一貼到這兩人的額頭以後,倆人居然定住了身形!動彈不得了!
驚心、動魄!小雪和小艾自認爲自己在這所謂的凡人間已經算是可以橫着走的人了,沒曾想到,這還沒走呢,就被人家給定住了。這真真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管子外面包管子啊!
“嗯! 想不到還遇到同道中人了。小輩,別說我老人家欺負你們,給你們一次機會,可別耍滑頭,我老人見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咱們相見也算是緣分,我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算圖個清靜。”說着話,這鐘老闆又從小雪和小艾的額頭拿掉了那鬼畫符。
恢復自由的小雪和小艾還沒從震驚當中走出來:“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鞥,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們纔對。”鍾老闆放了小雪和小艾以後說道。
小雪和小艾對望一下。忽然小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向鍾老闆,隨手打出一道真氣,小雪也是心領神會的補掌上去。這姐弟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在這京城一帶,不說橫着走那也沒人敢惹,初生牛犢不怕虎嗎,就算是修真之人,憑倆人那股年輕勁,還有那天門做靠山,神仙來了也敢搏上搏,更何況在他們地盤上一個賣古董的呢。所以他們倆有恃無恐的給人家交起了手。
這鐘老闆本來不想大動干戈,只是拿出兩張定身符嚇唬嚇唬小雪和小艾,不曾想沒嚇唬住,這姐弟倆反倒來了一股衝勁,沒辦法。
只見這鐘老闆同時伸出兩隻手,如運太極一般,平平常常的一起一落,小雪和小艾就像是被人掐住了咽喉,踩住了尾巴一般,軟綿綿的癱倒在了地上。
震驚,無以復加!
“本來看你們修行不易,在我這裡也並無大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我想要放你們走,結果爾等不知好歹,既然這樣,那你們就留下陪我吧。這次想走我還不讓你們走了呢,告訴你們家大人,讓你們家大人過來領人。哼!”這鐘老闆對於小雪和小艾的衝動有些生氣。
本來這修真界打打殺殺,每日死傷也是無數。碰到像鍾老闆這樣的,也算是這姐弟倆的福分。通過在市井之地做買賣以及開始時的見面就可知,這鐘老闆爲人一定不錯,要不也不會爲了生計而出此策略,要不憑着人家剛纔的功夫,恐怕這天底下也是橫着走的主兒,隨便往銀行走上一趟,估計百年內吃喝不愁!
“前輩,我們並無惡意,只是您這樣的高人拿捏我們這些小輩,是不是有些過了。”小艾對着人家鍾老闆說道。
“我拿捏你們,我本來是要放了你們的,結果你們不知好歹,怎能怪我。真是豈有此理。”
“我們就是瞎逛逛,是您非要讓我們進來看看的。”
“那我也沒有讓你們打碎我的寶貝啊。”
得!這說來說去,最終還是回到那些打碎的古董上面了。
“你那些都是假的!”小雪沒好氣的懟道:
“我那些都是真的!”
“假的!”
“真的!”
小雪這女兒家眼看着打不過人家鍾老闆,開始吵嘴架了。
這鐘老闆自己說不過這小女人,預勢就擡起了一隻手,那是要打小雪啊。
但是這手擡起來以後他又放下了。
“叫你們大人來,否則誰也別想離開這裡。”
短暫的安靜。
“通知行,那我的先知道我們同事怎麼樣了現在!”
“你們自己都自身難保呢,還惦記着其他?”
“哼,告訴你,我們老祖那可是天門赤峰的長老,他的師兄可是天門的掌門。”無奈小艾把自己祖宗請了出來。
“誰?天門?那個什麼在郊外的天門,那赤峰子你們家祖宗?”
倆人怎麼聽怎麼感覺這鐘老闆的用詞和用語有些彆扭。
“那小商是不是就是你們所說掌門?”
姐弟倆動作緩慢的點了點頭。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這兩個小子的徒孫啊。怪不得,怪不得我瞅着你們剛纔的功法眼熟呢。”
這說來說去,關係倒進了一步。但是眼前的這等人物都叫自己的掌門爲小商,那人家豈不是比他們口中的掌門還要高。
想到這裡這姐弟倆心中一陣驚悚。這怎麼隨隨便便遇到一個人就是堪比躍龍的大能呢。看來這修真界的江湖不好闖蕩啊。
關係都到這份上了,這鐘老闆也撤掉了手中的勁力。姐弟倆這才感到沒有了泰山壓頂的感覺。
“前輩既然與我家祖上有舊,可否放了我們三人。”
“罷了罷了,看在你們天門丹藥的份上,你們兩個可以走,那個誰,不行!”
“哎呀前輩,您就饒了他吧,您的那些個藏品,回頭讓我們老祖宗給您補償補償,再說了,那凌搗還是一瘸子,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了他吧。”小艾是苦苦哀求,要說對凌搗沒有感情,也是枉費了這幾個月的同行不是。
小雪也是一臉歉意的向着鍾老闆求情。看來凌搗在小雪的心裡也還算是有位置的。
“他和你們有啥關係,你們這樣爲他求情?”這鐘老闆帶着疑惑的問道。
“他,他,他是我們的一個犯人,今天來此就是要找他的故居的。”小雪也沒了剛纔的衝勁,放下身段,細聲細語同這個他們眼中的前輩說道。
“什麼?你們的一個犯人? 啊哈哈哈哈。”
對於提到犯人倆字,這鐘老闆倒笑開了。好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一般。
這姐弟倆有些犯迷糊了。對啊,就是犯人,有啥好笑的。
“哎吆歪!犯人,哈哈哈哈,犯人!”說着話,這鐘老闆就走出了東屋,小雪和小艾不明所以的跟着出來,一路走向了西屋。
吱。
打開門以後,只見屋裡四下陳設古樸,最裡頭一張千鳳牀,牀上躺着一人,不是凌搗還能有誰。
小雪和小艾本來還納悶,結果好傢伙,自己在東屋和人家大能人物打打殺殺,這傢伙倒自己躲在西屋呼呼睡大覺。
於是小雪心裡賭氣的快步走向前去,一下薅起了凌搗的耳朵。
“唉吆吆,唉吆吆,疼,疼!”凌搗直接被小雪給薅起來了。
那鍾老闆也是傻了眼,整個人都是瞪大了眼睛。似乎真的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四人再次回到了正房大廳。
“啥!他是這裡真正的老闆?”小雪和小艾被這鐘老闆的話給驚到了。
“不能吧?這裡可是京城富人中的富人區。”小雪很難把凌搗同這裡聯繫起來,本來想着也就是一般般的富戶人家,誰曾想還真就查出來點事。
凌搗自己也是震驚不已,啥米?我?這裡的主人?原來我不是窮光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