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鬍子聽到某人說到這裡,那兩隻已經瞪圓的眼睛更加的增大了一圈,看得某人只想把兩手放到他眼皮子底下,等着掉下來然後再雙手奉上,以便讓大鬍子相信自己的誠意從而讓其相信這件事情真的不是他乾的。
再看大鬍子呢,鼻子也已經開始噴氣了!
“你!你!你賠我手紙和煙錢!”氣了半天的大鬍子最後非常不要臉的說出來這樣一句話。但是大鬍子在說話的時候,沒有注意,雖然一隻手指着某人,但是另外一隻提着褲腰帶的手給鬆開了,叉到了腰上,這樣一來大鬍子剛說完話褲子也掉了。只見大鬍子裡面穿了一條鮮紅的大褲衩。
大鬍子又趕緊的彎身提起了褲子,這次也不提着了,趕緊繫好腰帶,拉了拉上衣,其間還不忘惡毒的瞪向某人並道:“看什麼看,再看我挖了你的狗眼!沒見過紅褲衩兒啊!老子今年本命年!”
某人識趣的移開了目光。
“我告訴你,別以爲你的認罪態度好我就不告你,告訴你,趕快還我錢!手紙和煙,一共200!”
“什麼就200了,什麼就200了!我怎麼就200了”
“嗨!還敢嘴硬,250!”
“什麼250,什麼250,我怎麼就250了!”
兩人一來一往的說着手紙錢和煙錢,全然沒有顧及到隔間裡面還有一個已亡故的人在那裡躺着呢!
最終兩人依100元的價格達成了協議。大鬍子不告發某人的殺人罪,某人付給大鬍子手紙以及煙錢共計100元作爲賠償,按揭付款,從明天開始一天10塊錢,每天按時打到大鬍子的卡上。
臨了大鬍子還往躺在地上的人看了看。
“對不住了兄弟!哥哥我這100塊錢也不好掙啊!”然後就走了,不過走到剛纔他臭臭的站臺又站住了。回頭有些和善的看向某人並道:
“這隔間是我的,你不準用啊!還有,裡面我放的手紙別再給弄丟了,記得每天按時打掃啊!如果發現那天沒有打掃,你給我等着,哼!”
然後大鬍子這才揚長而去!
某人就站在原地,憑白無故的被人訛了100塊錢,再加上現在地上還躺着一個死人。唉!這日子沒法過啦!
監獄長辦公室:
一所豪華但不失樸實的辦公室。進門的左側一排書架櫃,各色各樣的書籍綴滿了整扇書架。右側是鑲嵌在牆體裡面的現代古典式的酒櫃,除了紅酒還有各色白酒,也是擺滿了各個小小的隔間。正前方,一扇通透的玻璃窗戶,影射着窗外的一切。前面只是一張非常普通的陳舊實木辦公桌,看這樣子最起碼也的使用了七八十年了,表面的棕黑色油漆都已經脫落露出了裡面的木質,看這木質應當是榆木無疑,北方固有的一種硬木。辦公桌的前後分別擺放着一張椅子,不過監獄長所坐的那張卻是一張木質的椅子,談不上任何的舒服,反倒是給來者就坐的椅子是沙發式的。再有就是空曠的區域擺放着一張皮質沙發以及一個茶几,茶几上面一套紫砂茶具。別無其他。
“咚!咚!咚!”
“進來。”
“報告監獄長,今天打掃房間的人來報,囚犯天1102死在自己的房間裡面。另外剛剛又接到消息,在廁所裡面發現一具屍體。”小王秘書進來以後有些急忙的說道,但是卻始終保持着莊重的儀態。
監獄長聽取了小王秘書的報告,凝神沉思了一下。然後轉頭對着辦公室裡面的另外兩人說道:
“小雪!小艾!看來你們的行程要變動一下了,暫時先不要回去了,在我這裡處理兩件刑事案件,鍛鍊鍛鍊吧。我回頭給老頭子那裡打個電話。”
在監獄裡面,尤其是這種貴族監獄裡面,本來關押的都是一些亡命之徒,如果說沒有一點血腥味道,那纔不算正常。所以對於久經沙場的監獄長來說,這樣的事情已經算是司空見慣,雖然這裡也是很少很少發生這樣的事情。
“是!”
“是!”
滄瀾雪兒以及歐陽艾國在聽到小王秘書回報以及監獄長的說辭以後一臉嚴肅的同時回道。
“嗯!我們現在去看看。”
先說這滄瀾雪兒以及歐陽艾國,他們本來是要今天上午就要離開海牙監獄回到P市CSI總部報到的,但是半路遇到這麼個事情,他們的本來職責也就是國家安全問題,既然遇到了監獄裡面發生的刑事案件,理所當然的他們也應該一馬當先應承下來!
天1102室。
地面上躺着一具屍體,距離牀位大約9點鐘方向,面部朝上,五官扭曲呈現猙獰。雙眼瞳孔擴散,但卻分外圓睜,似乎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驗屍官正蹲在地上爲屍體作着檢查,白線已經標註,同時警戒人員也已經拉開了黃線阻止着其他囚犯的好奇心,部分人員在室內進行着盤查並且拍照。
“請讓開一下,各位請讓開一下!”
“監獄長來了!”在前面的一位警衛人員衝着圍在房間四周的衆人開口喊道。見喊了兩聲沒人理睬,所以最後加重了一下聲響。
衆人一聽監獄長來了,嘩啦一下子全部消失了,好像監獄長這個詞在衆人的耳朵裡面就像一個魔鬼一樣,衆人都害怕的要命。
“這,他們就這樣怕您,高叔?!”歐陽艾國見到此種情形也是十分好奇,實際上這個問題也是滄瀾雪兒心裡想要詢問的,因爲監獄長高叔在滄瀾雪兒的印象裡,可不是什麼魔鬼,而是一個平易近人的老頭而已!但是比起歐陽艾國來說,滄瀾雪兒就穩重多了,所以滄瀾雪兒雖然看到了身邊的情況但是卻沒有貿然的發問。
監獄長沒有直接回復歐陽艾國的問話,而是對着他簡單的如長輩看望晚輩一般的笑了笑,然後便走進了室內。不過這個時候小王秘書卻是壓低了聲音在歐陽艾國的耳朵根子上面輕聲的說道:“你傻啊我的小朋友,監獄長沒有點威嚴,還是監獄長嗎?!這些囚犯還不得翻了天!”
歐陽艾國側耳聽完小王秘書的秘述十分同意的輕輕點了點頭,算是謝過小王秘書,然後一行衆人便也進了室內。
進屋以後小王秘書便是走到了蹲在地上正在檢查死者的驗屍官的身邊,半低膝俯身對着驗屍官說道:
“薛醫生,監獄長到了,您把這裡的情況向監獄長說說吧!”
驗屍官薛醫生聞言立馬起身,向後一看還真是監獄長親自來臨,立馬行了一個軍禮並道:
“監獄長好!”
高叔親切的擡手揮了揮,示意他放下。然後薛醫生便是開始了向這位平易近人的監獄長彙報他現在掌握的情況:
“報告監獄長!依照我們現在的情況判斷,死者的死亡時間大約在昨天晚上12點左右。室內沒有明顯打鬥的痕跡,房門反鎖,死者身上有一處致命傷,心臟被人取走!另外有兩處明顯的小傷,一處是腹部,有一個3釐米的刀口,深度5釐米,剛剛傷及內臟組織,不足以致命。此處我們發現的時候已被包紮,另外一處卻是在死者的右耳孔,被人用利器擊透,此處足以致命!我們無法判定死者的真正死因!對了,室外也沒有明顯打鬥的痕跡。其他方面沒有發現什麼問題。需要進行進一步的解剖作出判斷!”
看着這一幕血腥的畫面,滄瀾雪兒以及歐陽艾國雖然已經司空見慣,但是這樣近距離的去欣賞一具屍體,他們還是頭一次,再看歐陽艾國還不如滄瀾雪兒有毅力呢,他現在喉嚨裡面上下的翻滾着,要不是和小王秘書並肩排列,可能就直接跑出去了。再看我們的小王秘書,雖然是幹監獄工作,也是時常遇到這樣那樣的問題,但是他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身體上一個明顯的窟窿面部猙獰的主兒!雙手捂着嘴,不吐已經算是積了天德了!
監獄長一邊聽着薛醫生的講述,一邊在室內來回的走動觀看者,室內這些勤務兵早已經停下自己手裡的動作,站在一邊恭敬的觀看着這位他們心目中的偶像。
監獄長慢慢的,猶如散步似的來回走了一圈,最後走到了屍體的旁邊。只見監獄長慢慢的蹲到地上,臉龐壓的很低,伸手在屍體原來的心臟處,也就是現在窟窿的位置撫了幾下,然後手慢慢的移到死者的右耳上,死者的耳朵完好無損,但是耳蝸卻比正常的要大很多,一看就能讓人發覺,這是有一種利器鑽進去造成的,但是又呈現出不規則狀態!這讓人匪夷所思!
滄瀾雪兒以及歐陽艾國這時也恢復了剛纔的失態,也是在室內走了一圈,看看這裡看看那裡,然後猶如老監獄長一般的走到了屍體的旁邊。然後在屍體上面來回的檢查了一番。
“高叔,這明顯是謀殺。”歐陽艾國擡眼看向高監獄長謹慎的說道。
“但是兇手的動機我卻猜不到。我想在監獄裡面,是沒有人需要一顆鮮活的心臟的,如果說一開始在用利器刺傷了死者,但是剛纔薛醫生也說了,門是反鎖的,而且傷口已經包紮好了,這就更說不過去了,兇手是怎麼追進來的?追進來了以後爲什麼又要刺傷死者的耳朵,還要挖了他的心臟!做完這些又逍遙而去,難道說兇手有死者室內的鑰匙?但是既然敢這樣明目張膽的殘害死者,就不怕被人發現,開門再鎖門然後還反鎖那就完全沒有必要。所以……”
歐陽艾國說完以後還向滄瀾雪兒偏頭望了一眼。
“高叔,我這裡沒有什麼要補充的,如果說猜測準確,反鎖門無非是要拖延我們發現的時間,以便兇手可以有更充足的時間來逃離現場和做善後工作。”滄瀾雪兒補充說道。但是滄瀾雪兒還是搖了搖頭,因爲他們的分析雖然都是常識,但是顯然都沒有達到點上,兇手的動機,複雜的作案手段,以及慘不忍睹的現場讓他們一時也是無從下手。感覺此事件很棘手!
監獄長高叔看着兩人,這次沒有言笑,而是意味深長的但不失親切的看了兩人一眼,眼角似無還有的出現了一絲的笑意,隨後就站起了身,滄瀾雪兒以及歐陽艾國也一同起身。
“你們繼續你們的工作,回頭告訴我結果,小王你跟進一下。”老監獄長站起身以後對着室內的所有的工作人員講道。
“是”
“我們去另外一個事故現場看一下。”老監獄長高叔說完便走了出去。
“哦!這樣我也過去,下一個事故現場我還沒來得及過去,這裡我的工作基本上已經結束,隨後需要將屍體送到法醫處做進一步的解剖,其他的事情他們會處理完畢。”薛醫生對着還沒有走的小王秘書說道。
“嗯,這樣也好!我們就一起吧!”小王秘書答道。
隨後一行衆人便是走出了天1102室,去往了中央男廁所,那裡某人還守着一具屍體,正在手足無措的來回的踱着三條腿。
就在衆人跟隨着老監獄長這位平善可親的老人走在身後的時候,兩位警衛的身後,老監獄長那平時慈祥的臉色漸漸的轉向了陰涼以及焦慮,兩道眉頭緊緊的鎖着。這是老人身上很少發生的事情,即使是C國突發面臨M國的壓倒性的攻侵,老人的眉頭也絕不會皺一下,照常的臉開眼笑。但是這樣的一件看似平常的兇殺案卻是使得老人似乎緊張透頂!看來事情的嚴重性遠比衆人想象的嚴重得多。
辦公區域中央男廁所。
某人還在地上來回的蹦躂。旁邊站着一個教官模樣的人,全身武裝的站在一側。
“你怎麼就這麼不相信我呢,我都說了這真的不是我乾的,我就光扔了大鬍子的手紙,其他的一切事物都與我無關,哎呀!我的老天啊!我可只是一個廁所保潔員啊!大哥!”
某人邊蹦躂,邊向着站在一側的警衛人員解釋着。
“這你媽大鬍子,老子和你沒完,剛訛詐了老子100塊錢,轉頭就告老子,我,我,我怎麼就這麼倒黴呢!”
“請注意你的言行,這裡是高檔地方,請保持紳士的風度。你的問題等到專門人員過來以後就會有一個結論,我不能僅憑你一人的說辭而輕易的放掉任何一個嫌疑人!”教官模樣的人員對着某人怒目而斥的說道。
某人見到教官模樣的人這樣說道,那是更加的不安了:“我怎麼就成了嫌疑人了,案還是我報的呢,誰知道大鬍子暗插一槓!這主兒太沒有義氣了。”某人心裡也在詛咒着,畫個圓圈詛咒他們全家,不管他是不是單身!”
就在這時,廁所門外一陣的腳步聲。然後就見到一羣人從門口走了進來。
只見首先進來的是兩名全副武裝的人員。進來以後就分別站立在門口的兩側。一派嚴肅威嚴。
隨後進來的還是老監獄長,只見老監獄長高叔已經掩去了剛纔的異狀,現在掛在臉上的還是一如既往的親切感。
緊接着走進來的便是滄瀾雪兒,歐陽艾國,小王秘書以及薛醫生。
衆人都走進來了以後,只見薛醫生越過衆人首先的走向了站在一側的教官模樣的人員的身前。
教官模樣的人員向着近側的隔間廁所指了指。
“就是這裡”只見廁所地面上躺着一個人,正式某人首先發現的那名死者。
“這個保潔員首先發現並且報了案,但是後來有人舉報他就是兇手!”教官模樣的人員又再次的指向了站在第一所站臺旁邊的某人。
只見某人腋窩夾着雙柺,雙手手舞足蹈的揮舞着並道:“不是我乾的,這次真的不是我乾的!我都已經解釋過了,是我首先發現的。然後大鬍子也發現了,大鬍子誤會我了,真的,某人現在的樣子,就差哭出來了。
這時滄瀾雪兒和歐陽艾國也隨之的走了前去。
滄瀾雪兒以及歐陽艾國看到某人居然在這裡,而且這件案件看似還和他多多少少有些聯繫,兩人臉上都現出了吃驚的表情!
某人這時也看到了滄瀾雪兒以及歐陽艾國,這時便更加着急的衝了過去。
這個時候某人急忙的狡辯,生怕說的慢了這殺人犯就得輪到他似得。看這模樣,也確實着急毀了! “小雪啊!你快給我說說,別讓他們給誤會了啊!我可是清白的啊!”
“小雪啊,小艾啊!你們可要相信我啊,我怎麼可能是殺人犯呢,你們可要爲我做主啊!”
說着說着某人就快步的奔向了滄瀾雪兒以及歐陽艾國,然後徑直側身的揭過咱們的小艾同志,直奔向了咱們的雪兒美女,雙手死死的抓住滄瀾雪兒的一條胳膊,低着頭死死的拽住滄瀾雪兒。
見此情況,兩位剛進來的警衛人員急忙的走了上去,然後每人一手架着某人就把某人給架開了,直接把某人丟棄在了原來某人站立的第一所站臺旁邊。至此某人還保持着雙手抓臂,額扶香肩的模樣。
小王秘書站在滄瀾雪兒以及歐陽艾國的身後,對於剛纔的一幕是看在眼裡,對於某人的行徑那是十分的不爽!一臉的鄙夷之色。
只見廁所的隔間裡面躺着一具形狀怪異的屍體,前身滿是血跡,五指呈現微抓狀向上外翻在一側。滿臉的痛苦,雙腿還交叉在一起。
在裡面的薛醫生檢查了一會,然後起身向外走去。
“報告監獄長,死者預計死亡時間也是在昨夜12點左右。死者胸口偏向心臟的位置有一處明顯的刀傷,傷口直徑在3釐米,深度也是在5釐米,不過沒有傷及到心臟,不構成死亡的主要原因,以我的觀察,死者應該是失血過多而導致的死亡。”
薛醫生對着老監獄長恭敬的彙報着。
老監獄長一邊聽着薛醫生的彙報,一邊慢慢的走到了陳屍的地方,看着眼前的景象,老監獄長還特意的走了進去,俯身親自觀看了一陣。隨後就再次的出來了。
這時滄瀾雪兒以及歐陽艾國也早已經隨着薛醫生的出來都進去看了一遍。
“明顯是一起謀殺,看刀口的樣子,應該和剛纔的案件是同一種作案工具,但是到底是不是一個人作案,說不好,不過可以併案處理。”歐陽艾國在老監獄長出來以後說道。
老監獄長聽完歐陽艾國的講述以後,轉頭看向滄瀾雪兒。
滄瀾雪兒對於小艾同學的闡述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只是對於老監獄長投以的目光,做了一下無奈的示意,對此老監獄長也沒有說什麼,對於滄瀾雪兒的工作能力老監獄長是絕對信得過的。對此老監獄長也是能夠體會到滄瀾雪兒此時的心情,對於刑偵工作,和這個打交道都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是在監獄裡面一下發生了兩起命案,任誰都是感覺棘手的工作。而且第一起的謎團衆多,第二期雖然不知道兇手的目的,但是比起剛纔的那個,真的不算什麼。可以作爲一件簡簡單單的刑事案件來處理。但是兩起發生在同一時間,身上同時出現了一致的傷口,這就不得不讓人浮想聯翩了。
“薛醫生,兩起案件我要全面的報告,隨後讓王秘書拿給我看!”老監獄長對着薛醫生說道。
“是”
“高叔!您看要不要我現在報告一下總部這裡的事件,讓他們派專人過來?”滄瀾雪兒對着老監獄長說道。
小艾同時也向着老監獄長投來了詢問的目光。
“不用了,你們兩個也可以回去了,這裡的事情先暫時交給我自己來處理吧,如果需要,我會主動聯繫總部的……”
薛醫生:海牙監獄的御用醫生,驗屍官。隸屬海牙監獄,爲人處事嚴謹和善。一般的監獄案件都是此人出面帶隊。這也是這所監獄不同於其他的地方之一。其權利可以直接調動海牙監獄的部分警力,手下有大大小小諾乾乾事,都爲法醫。負責其交代下去的各項任務。平時監獄裡面的大病小災都是這批人來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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