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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一門奕劍術,處處意在劍先,搶佔先機,王爺你可小心了。”
到了這時,傅君綽也不裝了。
爲了自由,她可以爆發出最大的激情,也能用出最好的劍術,遲遲未突破的第九層奕劍心法瓶頸,此時就隱隱有了鬆動。
事實上,當楊林問她爲什麼不自個兒離開的時候,有那麼一刻,她也是在責問自己。
究竟是害怕對方隨後追殺,不讓自己離去,還是自己真的捨不得這個安寧平和的環境。
還有,那該死的難以割捨的親情。
說來也好笑。
她一個二十多歲,未曾成親的女子,竟然被兩個毛頭小子叫着孃親,叫着叫着,就真的叫出了母性,真的把自己當娘了。
而且,還是在敵國。
這種感覺十分奇怪,也很不可理解。
“也許,這些年一直苦練劍術,一直打打殺殺的,也累了倦了吧,回去了,就找個地方隱居下來,再也不問世事。”
想到自己無論怎麼做,都似乎對這個天下,對自己的國家,沒有半點用處,傅君綽是真的有些無力了。
但無論如何,又怎能爲敵國效力,又怎能真的替人賣命。
她一劍在手,就搶佔天元,氣機微動,一劍刺出,就到了楊林腰側……
雖然並沒有動用九玄大法,沒有激發劍氣,劍速卻是極快,尤其是步法身法,配合得妙到毫巔,一閃就到了楊林身側,劍風凌厲如針,詭異如影。
奕劍術,棋奕大法,就是以人爲棋,以劍爲子,敵未動,我不動,敵欲動,我先動。
楊林握劍在手,見到傅君綽提劍在手,就彷彿變了個人似的,身上殺氣凜冽如冰,一劍刺出竟然連變數個方位,真的刺到身上之時,卻是正好鎖住自己將要出劍的右手,甚至,劍鋒跳躍間,還把自己想要格擋躲閃的意圖給料中了,不由得就大大稱奇。
“原來這就是奕劍術,不但是劍術,還是算術,先算我身形步態,再算我出劍心理,然後,預先知道我會怎麼攻擊,再搶先攻擊弱點。”
他記憶中似乎有那麼一種劍術,是見招破招,能破天下有形無形的招數。
可破劍破刀破氣破箭。
只要出招,就能破。
那是獨孤九劍。
楊林雖然沒有遇到過那門劍法,也沒有學過,但是,其中理念,卻是清楚的。
現在看來,奕劍術的打法,其實與那獨孤九劍有些相似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傅君綽一出劍,他就明白了對方劍法精要所在。
本來,這時最好的應對方法,其實不是破招和格擋,而是運起長生訣雄厚的陰陽真氣進行反攻。
不管劍法如何精妙,反正,只是隱約察覺對方的劍路,就可以以力壓人。
想必,宇文化及的打法就是這樣,以冰玄勁的強大,直接鎮壓傅君綽的精妙劍法,後來,他躲不開這女人的劍光,也打了對手一掌。
力強者勝。
楊林天眼打開,只是感應到傅君綽的一劍出手,就立刻分析了劍理,判斷了局勢,並且,還把前面一些事情也瞭然在胸。
他心如明鏡,對方每一招的攻擊,在他眼裡都彷彿沒有了秘密可言。
有心想要看看傅君綽奕劍術的高級應用法門,因此也不急,腦海裡曾經修練過、見識過的所有精妙劍法,以及刀法、槍法、拳法,各種武學精髓一一從心頭掠過,以不變應萬變,一式“夜雨蕭蕭”,手腕一動,劍光灑下無數點星芒,宛如暗夜之中隨着風聲潛落的寒雨,無所不在,無孔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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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要幹嘛?想必書友們看出來了吧,這也是不得已。
追訂掉得太兇,再這麼下去,再寫一個月就吃不上飯了。
我對這本書是有感情的,還想寫長點,不想因爲場外原因,就這麼早早結尾。
所以,就想把一些離開的轉站的,拉一部分回來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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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一定。
王超搶步斜出,腳下虛點地面,身形飄忽,雙掌交錯如同利匕一般,身側一探,一掌就插到楊林的腰間。
太極圓,八卦滑,最毒不過心意把。
王超出手就取其滑,滑不溜秋,一沾即走,心意合一,以殺催掌,這一刻,他也忘記了當初所受過的羞辱,而是把眼前這位,當成了大老虎來打。
全身寒毛根根炸起,毛孔鼓立,氣流掠過身邊,他彷彿能感覺到眼前不再是一個人,而是一團撲天蓋地呼嘯不停的氣浪。
哪裡氣浪兇猛,哪裡風停住,
就像一個人,站在曠野之中,感受着自然界無處不在的風風雨雨,哪裡有雨哪裡晴,全都在他的心頭一一映照。
一團氣浪還沒成形,他已經腳下一溜,就如抹了油一般的向左一閃。
宛如狸貓一般的,撲到楊林的背後,反手化猴,回頭望月,一式掌刀已經挑到了楊林的耳根。
“好,這是第二招。”
楊林大聲讚歎,這次倒是有着幾分真心。
王超進步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前一次見到他,還是隻懂得強攻猛打,手法狠辣,只是着着搶先。
這一次,再見到時,對方已經懂得用身體來聽勁。
聽出對手強弱手,也聽出自家勝負手。
到這時,纔能有資格明悟拳法虛實之變,也能悟得力量的剛柔變化之妙,他已經一步踏入到了暗勁的門檻。
難怪唐紫塵要選中他,單憑天賦,王超就已經超越了這世上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練武者。
每一戰都在瘋狂進步之中。
不過,年輕人走得太順也不是好事。
所以,楊林決定。
再給他來個挫折。
他一掌如拍蒼蠅一般的把王超攻到耳門的手刀拍開,笑道:“你還有一招,用出你的拿手絕技龍蛇合擊吧,否則,就沒有機會使出來了。”
“如你所願。”
王超悶哼一聲,尾椎一震,脊背震盪着,宛如游龍昇天,雙手如蛇,絞纏着結成蛇吻,似拳似槍。
以身爲馬,以手爲槍,龍蛇合擊。
這個姿勢一擺出來,就有一種慘烈悲壯的氣氛浸染人心。
象是眼前不再是擂臺,而是血腥戰場。
王超也彷彿搖身一變,變成了大馬長槍的戰場武將,抽着馬,舞着槍,向前突刺,要麼你死,要麼我死。
腳下一彈,就到了楊林身前,這一次,不再是躲閃着打,而是正面強攻,一拳如槍,已是打到楊林的喉嚨前。
“不錯,這招足以開宗立派了,創出此招的人,真是奇思妙想,心有天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