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張巖這些大多都沒有見識這種大場面的人過來說,一些事情還是必須要告知的,至少一些簡單的信息還是要讓其知道,讓他們能夠更深的瞭解風聖學院的強大。
聽得洪戰的話,有人卻是突然疑問道:“那二老是副院長,那學院的院長呢,不來麼?”
“院長?我從來都沒有見到過,據說從建立風聖學院以來他就沒管過,所有的事都是交給兩位副院長處理,從那以後也沒有人見過他,只知道大陸上的人尊稱其爲……”
洪戰頓了頓聲,擡頭向着天空斜睨,便繼續說道。
“風聖!”
“我也只是聽別人說起的,並不清楚這是否屬實,而且聽傳聞說,學院的每位院長都會繼承“風聖”這一名號,千年來一直都未曾變更過,而且風聖學院只出過兩位院長!”
“我想整個學院內恐怕只有兩位副院長才真正的見過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院長,並且,兩位副院長我也只是見過那麼一兩次,只知道他們很強大,比想像中的還要強。”洪戰凝視着天幕上的兩道光影,沉聲道,臉上劃過一絲稍縱即逝的羨慕。
“嘶……譁……”
“風…聖!”
周圍全是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緊接着就是一片譁然聲。
玄聖大陸上所有人都知道的一件事,那就是:玄聖大陸,聖者爲至。
整個大陸上不管是名號還是名字裡,能帶有“聖”字的,敢帶“聖”字的,無一不是逆天的超極強者,而且還是延續了上千年之久的人物。
只是不知道那被世人稱之爲“風聖”的院長,究竟是不是到達了玄聖境,而且,大陸上的玄聖境強者已經消失有上千年時間了,這千年以來也未曾再出現過一位聖境強者,衆人心中不免有些疑雲重生。
現在的玄聖大陸上,最強者是玄尊境巔峰的境界,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秘院長恐怕至少也是玄尊境巔峰的強者吧!
風聖學院不可謂不強啊!
突然一道蒼老的聲音在廣場上響起,語氣並不陰冷森然,反倒讓人感到很慈祥隨意,這道聲音將所有人的目光都給吸引了過去。
“呵呵……孩子們,非常高興你們能夠來到此處,你們都是想要進入學院修行的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爲此,你們能夠不顧接下來可能出現生命危險的大選而毅然的站在這裡,你們內心是強大的,我爲你們感到自豪,感到十分的驕傲。”
“爲了選出限定的名額,你們將會面臨一場場生死考驗,各種殘酷的歷練和生死險境在等着你們,你們必須依靠你們的實力與智慧挑戰各種險境,憑藉你們自身敏銳的判斷力去化解一切困境,你們將會得到真正的生死磨鍊,只有通過生死磨鍊的人才能成爲強者。你們,只有在人羣中脫穎而出,才能拿到僅有的兩百個名額中的一個。”
“有險境自然也會着有莫大的機遇,靠着生死磨鍊和不多的機遇,憑藉着你們心中不滅的意志,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強,你們纔會成功,只有成功的人才能夠擁有重新站回到這個廣場上的資格。”蒼老的聲音漸漸變得嚴厲起來,一通話引得衆人有些熱血沸騰,不少人身體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的顫抖着,無盡的興奮躍然於臉。
所有人都擡頭仔細的聽着。
“這次的大選,和以往不同,你們要進入的是:天屠山脈。”
“啊……天屠山脈,那不是叫我們去送死麼?”
天屠山脈,坐落於風炎帝國的南部最外圍,很大、很長的一處山脈,猶如十萬大山一般,是一處真正的窮兇極惡之地,比紫陽山脈要兇險幾十倍不止,山脈內的魔獸也是極其強橫,就算是最外圍的低階魔獸也有着歸元境的實力,有人說天屠山脈貫穿了半個玄聖大陸,不過這種說法並沒有得到證實!
但是大陸上曾有傳聞說,天屠山脈最深處存在着大陸上的三大禁域之一:埋魂谷,而且這傳說在古書上亦有略微的記載。
“埋魂谷,天地無人出!”
只有如今還沒有人敢真正的闖入天屠山脈的最深處,就算是玄尊境強者也沒人敢踏入山脈最深處一步。
“天地無人出!”這該是何其恐怖的一句話。
……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這次的大選之爭竟然會選在天屠山脈這一絕對的兇險之地。
“此次,並非是要爾等去送死,也並不是要你們深入天屠山脈,這次所有的一切考覈都考慮在安全範圍之內,所以你們並不需要擔心。”
衆人的反應是乎在其意料之中,所以兩位副院長也並未有任何不滿。
張巖聞言,並沒有感到過多的驚訝,反而是一種平靜的神態,七情不露於表。想要成爲真正的至強者,就必須要經歷生死險境的洗禮,才能脫得凡塵,踏入強者之路。
“有生則有死,有死纔有生!”
張巖永遠記得其父親曾經跟他說過的這句話,堅定心中的那份信念,不管遇到什麼樣的困境,都要一往無前的走下去,堅信自己終有成功的那一刻,即使萬劫不復,也不要讓自己後退一步。
張巖平復了心中略帶異樣的感觸,堅定心中的那份守護,用一顆沉着冷靜的心來面對一切。
“你們手中的玉牌並非是普通的測玄玉,這是你們身份的證明,只有拿着它,你們才能進入前兩百名,所以千萬不可丟失,如果丟失,就意味着你失去了資格,風聖學院從來都不會收那些連自己最珍貴的東西都保護不了人。”
“在天屠山脈內,有着一處廣場,那裡有着另一塊玉牌,前兩百位首先拿到另一塊玉牌的人,就算是成功了。”
“記住,在場的六千多人之中只有兩百人能夠回到這個廣場上。”
兩位副院長相互看了一眼,突然交頭接耳的說起了什麼,旋即便分分伸出雙手,瞬間結印,兩人手中的印訣變化很快,在場沒有人能夠看清他們的動作,而且兩人手上的步調完全一致。
突然,兩人手中一陣光芒大盛,只見廣場的上空一道巨大無比的空間漩渦緩緩形成,漩渦覆蓋了整個廣場,天空之上突然降下一道道白色的光幕,將張巖等五十人全部都籠罩在其中,張巖只覺一種神秘的空間波動傳來,而洪戰、柳墓等人皆被擋在了光幕之外。
被光幕籠罩的衆人,每一個都帶着不同的神情,緊張、興奮、恐懼、激動、猙獰等等,千奇百怪,張巖的視線無意間落在了一道身着白衣的倩影上,心中突然蕩起了一絲漣漪,此人正是王依月。
此時,後者那精緻的臉上依舊掛着淺淺的笑容,宛若天仙入塵,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幻,斜凝着天幕,似乎是在欣賞這華麗的一幕。
張巖也不知道爲何自己的視線總是會不經意間注意到這道身影。
“記住,在大選的戰場上是沒有任何規則的,一定要小心每一個人,打不過就逃,命纔是最重要的,有命纔有機會翻身。”洪戰的話將張巖的目光扯了回來。
洪戰話一說完,只見光幕散發出的白色光芒一陣大盛,空間劇烈的波動了起來,隨後張巖等人便消失不見,偌大的廣場上只剩下洪戰、柳墓等諸多外事長老,此時,廣場之上到顯得有些蕭瑟了。
“有勞諸位長老了。”隨後,兩位副院長巨大的投影分身消散了在空中。
“哈哈,終於把這些小兔崽子送走了,真是不讓人省心啊!兩位,去喝上兩盅怎麼樣?”嗜天帶着另外一人,幾個跨步來到洪戰與柳墓的面前。
“對,難得有今天,我們來個不醉不歸。”說話之人名叫尉遲韙,與嗜天同屬修羅城中人,此人同柳墓一樣,是接引者。
柳墓二人相互看了看,有些哭笑不得,這兩個傢伙還是這麼一副嗜酒如命的模樣,沒事就喜歡喝酒,兩人不免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
柳墓便開口說道:“那就走吧!一醉方休,今晚可不許誰耍賴。”
“以前有人耍賴麼?我怎麼不知道,老尉是不是你耍賴了。”嗜天突然一副正氣凌然,裝傻充愣的模樣盯着尉遲韙看了許久。
見嗜天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無賴表情,三人不免有些好笑。
“你啊……唉!走吧!”隨後四人朝着廣場上唯一的出路走去。
此時,夕陽已經完全落下,微弱的陽光也已消失殆盡,火紅的雲霞也逐漸散開了,天空漸漸變的陰暗起來。
而天屠山脈外,卻是一片人聲鼎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