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念珠,
有一息萬里之能,無視所有障礙,這就是凌天羽脫身的籌碼,
但悲劇的是,凌天羽完全釋放掉了詛咒力量,意味着現在的修爲所剩無幾,也就比普通武者略微強了一點,
所以說,現在凌天羽根本掌握佛念珠讓自己瞬移的位置,只知道已經脫離了妖域,
此刻的他,猶如一葉扁舟,漂浮在漫天金海之中,漂浮不定,方向迷失,就連凌天羽都不知道自己下一刻會是到哪裡,
但很快凌天羽就想開了,暗歎:“唉~罷了,只要能夠撿回這條小命就夠了,管它會是什麼地方,但我必須得儘快恢復修爲,才能告知陛下此事···”
忽而,
空間一動,凌天羽渾身一沉,感覺自己好似懸立在半空之中,然後以直線狀態,重重的朝下墜落,
“嘭,”得一聲,
凌天羽落倒在地,全身骨頭都感覺快要散架了,沒想到向來戰體強悍的他,竟然也會這麼可笑的時候,當真與個廢人毫無差別,
無力的,凌天羽微微擡起頭朝着四周望去,
見之四方,乃是一處幽靜小林,枝繁葉茂,綠草幽幽,鳥語花香,一陣陣清新宜人的氣息,迎身而來,令人神清氣爽,雖然不是什麼世外桃源,但能給予人一種舒服的爽感,
“好美的氣息···”
凌天羽不禁感嘆,甚至有些陷入癡迷,就是渾身疲憊的他,在感受到這怡人的氣息之時,立馬產生一種舒暢的感覺,似乎連痛楚都突然消失了,
而且,感覺這裡靈氣充足,毫無污垢,絕對是一處靜修佳地,
這一下,凌天羽還真偷笑了,還以爲會盲目的掉入了什麼老虎口中,沒想到人品爆發,把自己給弄到這麼個舒服的地方,
“哈哈,這下蒼天可真開眼了,你實在是太可愛了,”凌天羽樂得大笑,正欲翻身而起,盤坐修煉,
突然間,一道深沉的聲音毫無預兆的在凌天羽的背後傳來:“施主,請問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施主,”
凌天羽聽着感覺是有多彆扭,只是隱隱感覺,這聲音有種極爲熟悉的感覺,不禁回頭望去,頓時令他大爲吃驚,
眼下,
在一顆巨樹之下,古井無波的盤坐着一道身影,身披着黃格色袈裟,脖頸上掛着一竄兵兵球般大小的黑色珠子,
驚愕之中,直延掃上,那是一位面色白淨,整個頭圓圓的青年,正閉氣養神般的閉着雙目,雙手合十,面色莊肅,嘴脣喃喃蠕動,像是在念叨着什麼,
只是,這張臉孔對於凌天羽來說實在是太熟悉了,
天羅,
眼前的這位小和尚竟然會是天羅,
“天羅兄弟,”凌天羽驚喜萬分,甚至激動的雙目泛紅,這人品又大爆發了,竟然直接送到了自己兄弟面前,
“恩,”
天羅面色一怔,雙目一開,精光隱隱,無比犀利的朝着凌天羽身上直視了過來,備是驚愕的問道:“你這魔頭怎會認得灑家法號,”
凌天羽愣了下,好會兒才反應過來,然後翻坐起身子,大笑道:“哈哈,天羅兄弟,咱們這麼久沒見了你就別裝得那麼嚴肅了,搞得我還以爲你是真不認識我一樣,”
殊不知,
天羅聽到這話,面色一沉,喝道:“說,~”
言語之中,一道強勁的金色光波,狠狠的朝着凌天羽的身上衝擊過去,
“呃,,”
凌天羽瞪目結舌,看這架勢,天羅顯然不是在開玩笑,但現在凌天羽身負重創,修爲幾乎損耗無幾,再加上佛力本身對邪魔之者有着極大的相剋力,凌天羽更是抵抗不住了,
“噗嗤,~~”
凌天羽口吐鮮血,如遭雷擊,一陣沉悶如悶雷的骨骼和筋骨振顫的聲音響起,痛苦萬分,紙葉般的跌撞翻飛,
本來就身負重創,這一遭更是雪上加霜,
“天羅,你瘋了,”凌天羽怒視着天羅,
“哼,你這魔頭,竟敢擅闖佛家禁地,你最好如實告知灑家,你到底是何目的,”天羅冷哼道,滿載着殺氣的殺目,咄咄逼人的冷視着凌天羽,
“佛家禁地,這是什麼意思,”凌天羽錯愕不已,
“此乃佛宗,”天羅沉吟道,
“什麼,,你說這裡這佛宗,,”凌天羽面色驚白,頓感天旋地轉,之前還在感謝着蒼天,可悲劇的是,這一下可把自己給搞到虎窩裡面去了,
凌天羽真是欲哭無淚,這不是死定了嗎,
天羅面色冷酷,質問道:“你還沒回答我,你是如何認得灑家,還有你這魔頭到底來此是何目的,若你不如實一一道來,灑家立刻送你超度,”
“超你頭啊,”凌天羽嚷嚷道:“好吧,你剛纔那一番我認了,但你要是再跟我開這麼無聊玩笑,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放肆,~”
天羅騰空一掌,一道金色的“卍”1字光弧,雷霆閃電般的極射而來,以凌天羽的狀態,根本連躲避都是個巨大的問題,
嘭,~
一聲震響,金光四蕩,凌天羽只覺五臟六肺險些移位,再度噴出大口的鮮血,痛苦萬狀的砸倒在地,
然後,
天羅猛然起身,居高臨下般的俯視着凌天羽,冷酷無情的的說道:“別搞得跟灑家那麼親熱,灑家還不至於跟一個魔頭熟悉到這種程度,”
“你怎麼···”凌天羽語塞,驚愕萬分,難道這天羅是中邪了,竟然連自己都認不得了,不由問:“天羅兄弟,難道你真的認不得我了,我們是兄弟啊,”
可剛說完,
天羅又是一掌掃向凌天羽,痛得凌天羽死去活來,該廢的都差不多快廢了,再這麼虐待下去,以現在如此糟糕的體質,怕是得悲劇的死在天羅手上了,
“哼,別再跟灑家自稱兄弟,灑家跟你這魔頭沒任何的關係,”天羅冷哼一聲,猶如鷹隼般銳利的雙眸,冷鷙的盯視着凌天羽,道:“如果你這魔頭想要免受苦難的話,就如實回答灑家的問題,”
凌天羽面色呆愕,感覺眼前的兄弟竟變得如此冷酷陌生,心下便想,是不是那佛尊知道了天羅與自己私下間的關係,然後在天羅身上做了什麼手腳,以至於認不得自己,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更加苦逼了,
“魔頭,快說,不然灑家就真對你不客氣了,”天羅再度朝前踏出一步,一般見有魔人闖入佛家禁地,天羅早就立刻誅殺了,哪來那麼多廢話,
但奇怪的是,在天羅心中,總感覺對凌天羽這張臉有些熟悉,遲遲不敢妄下殺手,但至於是爲何而熟悉,心中盡是迷茫,
而凌天羽則是欲哭無淚,這不是又是歡喜,又是悲劇,但他可不想這麼冤枉的死在自己弟兄的手裡,便語氣婉和的笑道:“呵呵,這位高僧先別生氣,你我曾經可是至交,難道你真的一點都記不起來了嗎,我叫凌天羽啊,天羽兄弟啊,”
天羅眉頭一皺,苦思已久,然後摸着那光溜溜的腦袋賊賊的笑道:“嘿嘿,如果你說是高僧的話,這點灑家倒是承認的,但如果說灑家與你這魔頭曾經是至交的話,你坑我啊,灑傢什麼時候認識你這個魔頭,還什麼狗屁至交,”
“好吧,竟然你不相信我,那我也無話可說,來吧,儘管殺了我,只是別怪我沒提醒你,若有一日,你記起於我,然後知道是你親手殺了你的摯友,那可別後悔,”凌天羽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這···”
天羅猶豫了,心裡的確感覺對凌天羽有些熟悉,也知道自己的確失去了一些記憶,所以心想,難不成自己真的認識這個魔頭,
可這也沒道理啊,佛魔兩家,向來似如水火,自己乃是聖僧,在佛宗地位崇高,而且常年都在聖地閉關修煉,怎麼可能會結識一位魔頭,
凌天羽見天羅在猶豫,心覺有戲,一臉正色的繼續說道:“天羅,你我若是從未見面,爲何我一見你便能道出你的法號,還有,我竟是魔人之身,擅闖你們佛家禁地無疑是自掘墳墓,而我又怎會冒着如此危險來此尋你呢,換作你,你會這樣做嗎,”
聞聲,
天羅心頭一怔,道:“你說得確實有幾分道理,畢竟這天下還沒有蠢到這等地步親自闖入我們佛家禁地送死的魔人,可是灑家又覺得,你們魔人向來詭計多端,在忽悠灑家也未定,再而,灑家的名號在外界可是如雷貫耳,再加上灑家又長得如此英俊瀟灑,佛家第一美和尚,你會第一眼認得我也不奇怪啊,”
凌天羽面色難受,這天羅對自己的記憶沒了也就認了,怎麼臉皮也變得那麼厚了,便道:“那你現在要我如何證明,”
“嘿嘿,這倒很簡單,你竟然口口聲聲說你是灑家的摯友,那你對灑家的事情定是瞭解透徹,那灑家就姑且問你幾個問題,若你答對的話,灑家就相信你的話,若你答錯的話,那你就得不走運了,”天羅狡黠的笑道,
“好,你先問,”凌天羽微微點頭,其實心裡完全沒底,自己以往雖然與天羅關係不錯,但對於天羅的私下之事可瞭解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