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9章 北方行省!決戰!
這一聲,讓除了月蝕組織以外的許多人摸不到頭腦。
畢竟,在座的衆人都是這個大陸的大佬,沒人會關心什麼當紅藝人,覃南鍇雖然是聯邦二公子,但是當年的風流韻事也僅僅只是茶語飯後的談資,遠遠達不到令人這些大佬關注的程度。
除了月蝕內部的大家,其實沒幾個人記得米麗雅莉亞·弗裡茨的名字。
魅惑女士·米麗雅莉亞·弗裡茨聽到“聯邦元首”竟然點出自己,用詫異的目光深深地看了一眼對方。
她可不知道聯邦元首也是心魘先生那傢伙假扮的,還以爲這位聯邦元首目光如炬,早就察覺了自己的身份。
另外,衝這覃難敵的意思,是不打算維護他那個兒子了?而是讓自己徹底解決與覃南鍇的瓜葛?這對兒子的態度倒是極爲奇怪。
不過,米麗雅莉亞在看到覃南鍇爲難醜叔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覃南鍇是爲了找自己,她已經下定決心要與覃南鍇做個了斷了,即便沒有這聯邦元首態度反常的支持,她也會站出來了結此事。
不,或者說就是聯邦一方都支持覃南鍇,米麗雅莉亞·弗裡茨也不會在意,她不像之前那樣在聯邦這個龐然大物面前孤立無援,此時,她可是妥妥的半靈,可是月蝕的人,末日救贖委員會五大組織之一的月蝕成員,根本就不虛聯邦一方。
緩緩吐出一口氣,米麗雅莉亞·弗裡茨平復了一下心緒,這才漂浮着從月蝕衆人身後而出,同時讓符源虛化的面部恢復了真容。
那姣好的面容與如同瀑布般的長髮着實令人心動,米麗雅莉亞·弗裡茨一雙如同星辰般的眼睛環視衆人,最終向着聯邦元首“覃難敵”點了點頭。
這一幕,倒是讓在場很多人都是一驚,逐漸想起了眼前這位美人的身份。
天下雲間的當紅歌女,米麗雅莉亞·弗裡茨!
問題是.這女人什麼時候成爲月蝕組織的一員了?她明明就是一個普通的歌女啊,至少大陸上的傳聞中是這樣的,米麗雅莉亞·弗裡茨在消失之前,似乎一直都是個普通人。
但是眼前,她身上那滾滾而動的青級符源做不了假!
青級巔峰的層次!
若她早就是契約者,早就有眼前這個層次,是絕對不可能去在天下雲間做一名歌女的,這隻能說明是她從消失之後才快速跨越了漫長的契約之路,達到了眼前這般.即便是整個末日救贖委員會而言都是高手的層次。
是啊,僅僅從級別上考慮,她的符源似乎要比聯邦元首“覃難敵”還要強上那麼一絲呢。
或許正是她在符源上的天賦異稟,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晉升到青級巔峰的程度,所以纔會被月蝕這等幕後強大的組織發現並吸收吧.這是很多人對於米麗雅莉亞·弗裡茨的猜測。
似乎要好玩了啊!在場衆人中許多人忽然想到了什麼,頓時抱起了吃瓜的心思。
聯邦覃二公子當初的女人,此時是青級大佬啊!
衝聯邦元首“覃難敵”這意思,是不準備支持自己這兒子了,而是贊同聯邦覃氏與眼前這青級大佬做個了斷啊?!
也有許多人爲聯邦的態度感到詫異這位覃二公子的情人此時可是青級的存在啊,若是讓覃南鍇與之舊情復燃,聯邦覃氏豈不是相當於多了一份強大的助力?這還是屬於月蝕組織的助力啊。
嗯.估計還是要保護覃南鍇的正牌妻子——莉娜·韋伯斯特的面子啊,畢竟此時的莉娜·韋伯斯特是聯邦真正的話事人,是覃氏一族在聯邦政府的“職業經理人”。
覃氏倚重韋伯斯特家族的這個女人,也不能不在乎莉娜·韋伯斯特的面子。
一時間,衆人的八卦之心頓時燃燒了起來,都想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以至於明日的作戰會議都爲此而中斷了。
米麗雅莉亞·弗裡茨似乎想到了什麼,目光投向了聯邦代元首·莉娜·韋伯斯特的身上,只見莉娜·韋伯斯特此時面無任何表情,就這麼平靜地欣賞着眼前這位自己老公心心念唸的女人。
流亡契約者聯盟的一方,色影·凱南·尼克拉則是審視了米麗雅莉亞的符源,然後低聲嘆了口氣:
“原來.又是一個苦命的兄弟。”
旁邊的月影·佩格·伊芙琳則是不明所以,同樣低聲問道:“怎麼?”
“什麼兄弟?”
色影勾起了嘴角,嘿嘿笑了一聲:“她是魅惑一系的傢伙,和我一樣。”
“這種同系之間的符源感應不會錯的。”
月影·佩格·伊芙琳本是活了上百年的尼姑,早就對符源規則熟稔無比,頓時便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你是說她和你一樣?”
色影點頭:“當然,不會錯的。”
說完,色影·凱南·尼克拉再次嘿嘿笑道:“估計覃二公子也不知道我們魅惑的一系的情況吧?要是他知道,不知道臉色會有多麼好看。”
月影·佩格·伊芙琳清麗的臉上露出了古怪之色,下意識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光頭,用來掩飾尷尬。
“火影和光影兩位怎麼不說話?”爲了轉移話題,月影有些生硬地問道。
之前在月蝕組織的時候,幾個人同爲十影,雖然很少在線下見面,但是在影組織會議上還是經常有交流的,但是這一次在暗影之牙死後,五位影一起行動,月影卻是發現火影·羅塞蒂·達茜以及光影·竺白兩個人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似乎一句話都不想多說。
她不知道這兩個人其實已經是死人了,是暗影之牙的傀儡,而現在是莫大英雄的傀儡。
色影·凱南·尼克拉是親眼目睹暗影之牙承認將這兩人做了“試驗”的,也看到了莫測接管了這兩個傀儡,只是此事不好和月影·佩格·伊芙琳說啊。
畢竟,現在可算是真正而又徹底地成了莫測的手下啊,領導沒讓自己說話,那還是別亂說的好——莫測那傢伙肯定能從這兩個傀儡這裡聽到看到發生的一切呢。
色影低笑了一聲:“這兩個混蛋估計是還沒從影主大人隕落的打擊中回過神兒來吧。”
月影·佩格·伊芙琳疑惑地點了點頭。
與莉娜·韋伯斯特對視了一眼,魅惑女士·米麗雅莉亞·弗裡茨身上的符源猛地爆發,纖瘦而又健美的身形留下了一道殘影,從原地消失之後立刻出現在覃南鍇的面前。
覃南鍇正對着醜叔打出雷電,卻不料米麗雅莉亞·弗裡茨的身影以極爲詭異的弧線繞到他的一側,然後她就感覺自己的胳膊被輕輕推了一下,那打出的雷弧也是跟着偏了方向,徑直竄上了天空之城的半空,彷彿給這平靜的夜晚忽然引起了一道閃電。
“誰!”
此時的覃南鍇已經是驚怒交加,也不管來人是誰,反正這個時候出手對付自己的絕對不是朋友。
只是剛一出口,他就已經看清身穿黑袍的女人擋在了醜叔面前,面如冷霜般地注視着自己。
那熟悉的臉龐,那絕美的容顏,竟是就如此突兀地出現在自己面前。
“米麗雅莉亞”
覃南鍇忍不住發出驚呼,不可思議地看着而這位曾經令他魂牽夢縈的女子。
醜叔則是還要動手,卻是被米麗雅莉亞·弗裡茨單手攔住。
醜叔看向米麗雅莉亞:“小姐.”
米麗雅莉亞衝着醜叔點了點頭,轉身,筆直地站在覃南鍇的面前,看着覃南鍇臉上的驚慌失措。
覃南鍇經過覈對,已經知道眼前的米麗雅莉亞是誰了——是那個月蝕組織的人,是那個青級巔峰的女人!
米麗雅莉亞·弗裡茨竟然是月蝕的人,而且已經到了青級巔峰的層次!
是她
怪不得在看到月蝕衆人中的她時,就有一種難以言說的熟悉感,只是因爲米麗雅莉亞臉上符源虛化而沒能認出她來,怪不得.醜叔竟然也跟月蝕的衆人一起,看來是米麗雅莉亞·弗裡茨真的成爲了月蝕的外圍成員。
一時間,覃南鍇感覺自己的腦細胞有些不夠用了。
倒不是因爲眼前人的實力與地位已經遠非當時,而是因爲此時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這米麗雅莉亞·弗裡茨。
之前,她僅僅只是自己的女人,甚至可以說是自己的玩物,是被自己囚禁的金絲雀,自己對她有着如同上帝一般的話語權,包括這次攔住醜叔來打聽米麗雅莉亞的下落也是如此,在他看來,米麗雅莉亞應該還是當年那個只能對他覃二公子唯命是從的女人。
但是,眼前的米麗雅莉亞·弗裡茨不一樣了啊。
別說她是月蝕組織的外圍成員,覃南鍇無法憑他一個失勢的聯邦二公子身份壓住對方,就說這青級巔峰的實力,已經足夠覃南鍇掂一掂分量了。
昨日之人,已經今非昔比。
更何況,此時自己已經結婚,這是整個大陸都知道的事情,妻子莉娜·韋伯斯特此時還是自己的頂頭上司,是聯邦的代表呢。
此時在這大庭廣衆下,以這種方式與米麗雅莉亞·弗裡茨會面他真的不知道這個時候應該再說什麼。
米麗雅莉亞·弗裡茨卻是歪了歪腦袋,清麗的面容在不經意間流出濃濃的媚態:
“覃二公子,可是想找我?”
覃南鍇點了點頭,卻又連忙搖了搖頭。
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啊。
不敢點頭,點頭就代表自己揹着老婆找老情人,搖頭那你剛纔攔住醜叔在做什麼?
覃二公子一時間呆住了。
“你”
米麗雅莉亞·弗裡茨沒有半分表情,看着覃南鍇的雙眸中只有徹骨的寒意,再次問了一句:
“覃南鍇,你爲什麼找我!”
覃南鍇心下已經慌亂,眼前這情況,着實不知道怎麼辦了。
他下意識地轉頭,看向了圓形長桌那邊,看向了聯邦衆人所在的方向,只見元首父親“覃難敵”臉上一副看熱鬧的樣子,似乎根本不想介入此事。
元首大人的態度有了,那麼聯邦的衆人自然也就不敢出面幫助自己了。
自己的妻子.莉娜·韋伯斯特則是平靜如斯,端在那裡猶如一尊石像,根本沒有關注自己,即便離這裡的距離不近,覃南鍇依舊能從她那雙眼中看到如同深淵般的寒意。
覃南鍇其實沒有別的選擇。
從一開始,從米麗雅莉亞·弗裡茨從他手中逃走之後,從他爲了得到元首之位而與莉娜·韋伯斯特成婚,他就已經沒有選擇了。
現在,依舊是如此。
心下一橫,覃南鍇緩緩地吐出一口氣,似乎將胸中所有的壓力都釋放了出去,轉頭,眼中已然帶着不少的血絲:
“米莉.”
“你過得還好吧!”
魅惑女士·米麗雅莉亞·弗裡茨沒有任何動作,而是將自身的符源催動到了機制,讓那青級巔峰的符源被在場所有人都感覺到。
青級契約者,怎麼過的不好!
“米莉.”覃南鍇眼中複雜而又無奈,聲音彷彿低沉的嘶吼:
“米麗雅莉亞·弗裡茨。”
“沒什麼.我只是.只是想向醜叔打探一下你的近況,僅此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覃南鍇連續重複了兩次“僅此而已”,這近乎花光了他所有的勇氣。
覃南鍇,最終還是妥協了。
徹徹底底地妥協了。
環形石桌上,聯邦元首“覃難敵”似是失望地搖了搖頭,看向旁邊的另一個弟子,代元首·莉娜·韋伯斯特。
他能看到莉娜·韋伯斯特依舊如同一口古井般毫無波瀾,石桌下的雙手則是抓住了自己的長裙,一雙手攥的鐵青。
“覃難敵”嘆了一聲:“這小子,終究是個沒種的傢伙。”
“着實讓人喜歡不起來啊。”
“哎”
這句話說的有些莫名其妙,可能只有眼前的莉娜·韋伯斯特一個能聽懂,聯邦衆人則是隻以爲這是元首大人對於自己兒子的失望。
莉娜緩緩地微微頷首,像是回答“覃難敵”,卻又沒說一個字,只是那雙漂亮的眼睛中已經籠罩了一層他人看不到的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