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當年,國師是自這個錦添手中,奪走的更魂器麼?可是當初更魂器,又是如何從天界睚眥大人的手中,到了錦添使者手中的呢?
這已經不是我考慮的範圍了,我念動了口訣,伸出了手來,指尖的靈氣碰到了那畫軸上面,宛如穿過了一道水簾,一隻纖細優美的手被我從中拉了出來,瀲灩的靈光閃過去,玉琉從畫軸之中出來了。
兩個美人站在一起,交相輝映,像是兩幅最美的話。
但是世人都說,一山難容二虎,兩美之下,也天生要相爭的。
而且這兩個人,都是再聰明不過的兩個人了。
我吧手揣在了袖子裡面。
錦添望着還不知道自己一覺醒來,發生了什麼事情的玉琉,溫柔的一笑:"二小姐。"
玉琉是什麼人物,自然也是知道錦添的,見了錦添,先是一愣,美目一轉,也笑道:"見過錦添使者,卻不知道,錦添使者有何貴幹。"說話間,也看見了畏畏縮縮站在一邊的我,立時將原來的事情想起來了,一雙美目一瞪:"怎的,你也來了?"
"錦添使者帶着我來的。"我哆哆嗦嗦的說道:"二姐姐,可不是因着旁的,我實在是,被逼無奈。"
"你這一出現,自然也沒有什麼好事。"玉琉只當我和錦添是一夥的,登時也對錦添多了幾分敵意:"怎地,錦添使者這一次,難不成正是她帶來的幫手麼?"
"二小姐誤會了。"錦添微微一笑,見玉琉對我確實不對付,心內自然也更加多信了我幾分,道:"無事不登三寶殿,這一次將二小姐請出來,也不是爲着旁的,正是爲着您的那一個寶物。"
玉琉身上的寶物自然有一件,卻正是那字太清宮裡偷出來的燃犀號角。
玉琉一聽這話,皺起了眉頭來,卻問道:"要那個東西麼?不知道錦添使者要它何用?這畢竟是我們太清宮的東西,可實實在在
,恕難從命。"
錦添當然知道寶物沒有那麼容易交出來,且冷笑道:"可是現如今,你們正在我的虛空界之中,說實在的,這樣一意孤行可不好。"
玉琉素來心高氣傲,哪裡能聽得到這種話,更是一心認定了,錦添是我帶來報仇的,也冷笑道:"好的很,本小姐自打出生,倒是也不見得輸給過誰,眼下里給您一個外人欺負到了頭上來,難道我就會跟這個太清宮的叛徒一樣,雙手將太清宮的東西拱手讓人麼?"
錦添一聽,臉色也難看了下來:'這麼說來,你不肯交出來?"
"你若是有本事,只管來搶。"玉琉一張面孔,美的蕭殺。
兩下里劍拔弩張,可就快要動手了。
我忙說道:"二姐姐,這錦添使者乃是百花神教的掌教人,靈氣非常,你這樣死扛下去,對你實實在在是沒有好處,還請二姐姐三思!"
這話一說,玉琉顯然是能聽出來,在我眼裡,她比起了錦添,乃是大有不如的,自然很不愛聽,偏生錦添也正說道:"那個寶物,我正要的急,並沒有多少時間跟你磨蹭下去,你痛痛快快的與了我,倒是好的,但是倘若你還要拖延下去,可別怪我不顧念着破冰子道長的情面。"
這下子更好了。錦添拿出了長輩的樣子來壓人,玉琉怎麼會吃這一套?但見玉琉倒是笑了:"是麼?既如此,玉琉,倒是還真想要見識見識着百花神教使者的神威呢!乾爹的情分,也用不着你來顧念!"
錦添再怎麼隱忍,也對玉琉的軟硬不吃隱忍不了了,玉琉本來吃了虧,對我就是一肚子氣,眼下看見了我的"同伴"錦添還這樣的高高在上,哪裡還受得了,急性子碰上了暴脾氣,可不就是一觸即發麼!
一道靈光閃耀了起來,我連是誰先出手的也不曾看清楚了,兩個人便上手鬥了起來。
玉琉是元春子掌門人的親生女兒,自小就開始修行
,自然靈氣深厚,跟陸星河是不相上下的,錦添是花婆婆的徒弟,又掌控百花神教這麼多年,下手當真是又快又狠,一道金紅色的靈氣十分凌厲的衝着玉琉掃了過去,玉琉伸出手翻飛出來一道十分複雜的手勢,但見靈氣碰撞之下,她慣用的靈獸花豹便重新撲來出來。
那花豹經過這麼久的養精蓄銳,現如今更是勇猛非常,敏捷的躲開了那一道靈氣,衝着錦添張開大嘴便撲過去要撕咬起來。
錦添哪裡將那個花豹給放在了眼裡,一擡手,流光四濺,那花豹躲閃不及,肚皮登時便給撕裂了開來,血肉橫飛,一時間翻倒在地動不得了。
"這個小貓兒好嬌貴。"錦添搖搖頭:"不過是愛撫一下子,本不成想,這樣容易,便腸穿肚爛了。"
玉琉哪裡聽的了這個,只見她銀牙緊咬,美目圓睜,擡起了纖纖柔荑,一陣勁風便閃了過來,我一看這是要動真格的了,忙且躲在了一塊巨大的玉石屏風後面去。
錦添的長髮給這個勁風吹的飄散了開來,宛如一道流轉的黑色瀑布一般,面上卻還是神色自若,甚至,居然還帶了點輕蔑。
玉琉一擡手,平湖秋月的圓弧形光芒便閃耀了起來,錦添擡起了一隻手,拉出來一道結界要抵擋着,不料想那玉琉表面上藥用平湖秋月正面發出,卻在最後一刻收了手,但見一道迴旋着的靈氣"瀲灩光",卻從錦添毫無防備的背後攻了過來,等到錦添發覺了,再來躲閃,那長長的黑髮已經給"瀲灩光"削下去了許多。
瀲灩光是一種能從旁人想不到的角度攻出來的刁鑽法術,與暗器無異,但見瀲灩光一陣迴旋,我面前的玉石屏風,也給砍下去了大半,"噹啷"一聲的便支離破碎。
"還真是,不能小看你。"兩個美人,異口同聲。
本來,她們好像就是一類人,有野心,有本事,有那一種唯我獨尊。
真是棋逢對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