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方纔知道,宇文昭叫我去看,如果不是惡作劇,就是敲山震虎,殺雞儆猴。
他不過是讓我看看他的反對者的下場而已。
樂師和晚蝶都給曝在廣場之上,衣衫染滿了凝固發黑的血,已經死了。
另外還有幾個不相識的,多半是二人的內應了,也是遍體的血窟窿,甚至有兩人腦袋都給割下來,扔在一邊。幾隻獵犬正圍着屍體嗅來嗅去,叫我懷疑過了今天晚上,這些人會不會屍骨無存。
我一陣噁心,轉身衝宇文昭叫道:“宇文叔叔,你不想叫我來玩就早說。叫我看這些做什麼?以後叫我一想你家府第,先想起這些髒東西來!”
“夕姑姑!”我拉起正強忍嘔吐面色蒼白的夕姑姑,怒衝衝道:“我們回宮!”
宇文昭見我發怒,倒也陪下笑臉來,道:“你說要看我才帶你來看的啊,不過逗逗你而已!別生氣了!”
“反正今天也玩不痛快了,回宮再說吧。”我心頭稍稍舒服點,抓了抓他的鬍子,道:“記好了,下次弄些好玩的把戲讓我看,今天可懶得再玩了,胃口倒得連晚飯去不必吃了。”
宇文昭也有些心神不屬,笑道:“好,我多多派人送你回宮,我這裡還要再清查清查,別再混些叛賊來,驚着了公主鳳駕可不好玩。”
我“嗤”地笑了,而顏遠風已扭頭讓人備車回宮。
我最後又看了一眼那些屍體。
曾經那樣宛轉風流的晚蝶,那樣仰面臥於陽光之下,烏髮流離閃亮,容貌精緻蒼白,如同一隻折翼的蝴蝶,風乾成怵目驚心的絕美風景。
而一衆刺客屍體中,居然沒有那個挾持杜貴嬪的黑袍男子。
難道他成功逃脫了?
還是潛在宇文昭府第中的哪個角落,伺機給他致命一擊?
在皇宮護衛加上司文昭另外派的大隊人馬保護下,我的馬車浩浩蕩蕩奔回皇宮。
但我坐在舒服寬敞的車廂裡,總覺得哪裡不對。
“顏叔叔,夕姑姑,你聞着什麼味兒沒有?”我問,不停地嗅來嗅去。
顏遠風皺眉道:“沒什麼味兒啊。夕顏,是不是香爐裡換了香料?”
夕姑姑站起來,也嗅着鼻子,道:“沒換香啊。不過,是有股子怪味。”
我卻想起那是什麼味兒了。那是曾在宇文府中聞到過的血腥味,只是此刻在薰香的遮掩下已經淡薄了許多。
這時我那鋪了厚厚狐狸皮的坐椅似乎微微震了一下,彷彿裡面有甚麼活物在動彈一般。
我的汗毛頓時豎了起來。
坐椅下是中空的,本來是用來放椅墊衣物以及冬天錦被的,此時錦被已被抱出來,放於車廂一側。
誠然,我來宇文府的路上曾經睡着過,夕姑姑一定會取了錦被讓我蓋着。可我下車以後,隨侍的宮女應該不會忘記將錦被收回原處。
我將錦被捉起,抖開。
一片明顯給刮擦上的血跡,赫然沾在粉紅的被面上。
隨侍的兩名宮女已經失聲輕呼。
我忙瞪她們一眼,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顏遠風吸一口氣,將我推到一旁的夕姑姑懷裡,掀開狐狸皮墊子,猛地拉開坐椅面子。
一道寒光從椅下飛出,卻被另一道更絢目的劍光迅捷壓住。
顏遠風的寶劍,已經指在椅下那人脖子上。
竟是挾持過杜貴嬪的那個黑衣男子。
下次更新時間:不確定。
皎皎25日晚上的飛機去香港,29日晚才能回來。
皎皎會盡量找機會上網更新,但說不準啥時會更哦!香港對我來說陌生得很,不曉得到那邊後會是怎樣的情形呢。
文債啊文債,我到底欠了多少的文債?估計很多讀者在背後罵我吧?偷偷爬一邊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