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所感

心之所感

“你願意?”她有些許得意的望向江嶽山,顯然慕容蕪於江嶽山的心思一點不知。

慕容蕪點頭:“我願意。”

“蕪兒……”江嶽山打斷她,“你無需爲此這樣做。”

“我爲活着有錯嗎?”慕容蕪看向他,他料定,江嶽山如此推脫定有陰謀。

江嶽山一時無語,宋桑柔呵呵笑道:“好!慕容小姐果然識時務,七日後,就在這醉月樓,便是你倆的洞房花燭夜!”

宋桑柔轉身離開。

慕容蕪叫住她:“宋閣主,我有條件。”

“條件?你有資格與我談條件嗎?”宋桑柔冷笑。

“好……既是如此,那麼便請宋閣主賜我一死好了。”慕容蕪看的出,宋桑柔想要她嫁給江嶽山的心,絕對勝於要她的命。

宋桑柔眉一凝,她不曾想,慕容蕪竟會反拿她一下。

她想了想,道:“說來聽聽。”

“若要娶,就明媒正娶,我要大場面,要風風光光的嫁!”慕容蕪雖無力起身,眼神卻極是堅持的。

宋桑柔卻嘲弄的笑了:“哈……白少夫人,我想你腦子是不是不太清醒?風風光光?你是以爲你還是未出閣的小姐嗎?別忘了,你是白家少夫人,可沒這個資格!”

她咬緊每一個字,慕容蕪卻笑笑:“那……便要看閣主的本事了。”

宋桑柔看向她:“什麼?”

“若是閣主可向白玉之討到休書,豈不是兩全其美?我慕容蕪雖非皇朝貴族,卻也是大戶人家的女兒,我自是要風風光光的……”慕容蕪看着她,眼光絕不退讓。

宋桑柔心下一思,隨而又笑道:“你倒是不怕我殺了他嗎?若殺了他也可令你風光嫁人!你果真對他毫無情感了嗎?”

“你不會殺他。”慕容蕪篤定一般。

宋桑柔道:“那可不一定,我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

“傾城公子若死於非命,我想不是小事,你聖教可能向天下交待?還是……你想將此罪名嫁禍給江嶽山?若是這般,你的名聲是否還要?丈夫爲強娶他人妻子,殺人滅口,你這個正室妻子,在江湖之上,不會爲人茶餘飯後的話柄嗎?不會爲天下人恥笑嗎?”

宋桑柔心一顫,面色微沉,不錯,慕容蕪說的對,若是這般,自己顏面何存?不是叫天下人笑話嗎?就算以後坐上教主之位,也會爲人詬病。

宋桑柔冷冷一笑:“好,你便等着……做江夫人吧!”

她說完,轉身而去。

夜色沉入遠方。

江嶽山似喪氣一般,他回頭看向慕容蕪:“蕪兒……你可知這樣做的後果?”

“自是知道,我能活下來。”慕容蕪看着他,“說到底,你究竟是在怕什麼?這不是你的目的嗎?”

“這……”江嶽山一時語塞。

慕容蕪挑脣笑道:“還是……你有什麼別的目的?”

“我當然沒有!”江嶽山似乎有些慌張,慕容蕪卻道,“那麼你在怕什麼?成親……有什麼不好嗎?”

“宋桑柔不是簡單的女人,她有目的。”江嶽山坐在慕容蕪牀邊,“蕪兒,你鬥不過宋桑柔,我也是……”

“我沒有要和她鬥,我求活一條命,不可以嗎?”慕容蕪看着他,咬死了這個原因。

江嶽山卻搖頭:“不……你不是這樣的女人……”

“人都會變……”慕容蕪說完,閉上眼睛,“我累了。”

江嶽山還要說話,卻知道多說無益,真好個宋桑柔,我不會讓你就這麼得逞。

江嶽山起身,憤而離去,慕容蕪緩緩睜眼看着他的背影,夜色吞噬了,她希望,白玉之可以領會她的意思……

……………

晨,有霧氣朦朧。

還閣樓內,寂靜彷彿無邊。

白玉之林湖而立,揮墨而書,一行行遒勁大字,筆法卻凌亂不堪。

身後,突然有動靜。

他眉一蹙,稍稍回眸,筆尖兒一甩,一滴墨水朝着後面飛去,隨而便有衣袍飛展的聲音捲過草葉,白玉之依然不回頭:“哪裡來的朋友,何不光明正大。”

“沒想到傾城公子不但相貌出衆,傾城傾國,就是武功也不例外。”身後是個女子聲音。

白玉之回頭看去,但見她一身紫衣,長身玉立,劍眉英姿,甚至清爽。

他微微笑了:“聖教火女?不知有何貴幹?”

那火女將手中信箋擲過去:“白玉之,這是我家閣主給你的。”

說着,又將一支蝴蝶玉簪丟過去,白玉之伸手接住,他看向火女,能將一封信箋擲得如此恰到好處的女子,實在不多。

看他樣子亦只是一名普通火女。

看來聖教實力不可低估。

他展開信箋,一行行看去,凝眉而思。

“要休書一封。”白玉之看向火女,“貴閣主請內人做客,卻要討休書一封……這……只恐白某恕難從命。”

休書!明明當時,自己已經給了慕容蕪,慕容蕪更加已經接受。

說明休書一定在慕容蕪身上,而這位火女依然討要休書,想必其中另有隱情。

“白玉之你只有從命的份而已,嫁給江嶽山,是白少夫人自己的意願,她不過不想面對你,才令我等出面,像你討要休書,據我所知,你與夜靈搖擺不定,一定傷透了少夫人的心,少夫人選擇江嶽山理所應當,難得我們閣主深明大義,願與平妻,你又何必固執?”火女顯然是跟蹤了他與夜靈多時,只是唯一的,那天早上,夜靈與白玉之將火女驅走,纔沒有令她們得知休書一事。

她說的都對,只是休書之事出入甚大。

“哼……果然知己知彼。”白玉之將蝶簪收好,平靜說,“我要當面問一問蕪兒,隨後不管結果如何,定然當場寫下休書。”

“休要耍花樣,白少夫人不想見你。”火女道。

“那麼也休怪白某不能從命。”白玉之低頭繼續弄墨。

火女厲聲說:“白玉之,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白玉之從來只吃罰酒,對敬酒毫無興趣。”白玉之一筆落下,勾出一筆濃重的一撇。

火女拔劍瞬間,銀光刺眼,白玉之墨筆一揮,黑色的墨似乎籠罩在他們之間……

……

發小生日,晚上不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