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謎心不謎
白夫人亦有些意外,凝眉思索。
李懷宇眼神忽的一頓,看看李銘輔忽然笑了,似乎明白了什麼。
皇兄啊皇兄,不見你對女色上心,可怎麼卻對此有婦之夫表現得如此明顯?
白玉之自亦有感覺,他不做聲,只看慕容蕪一眼,慕容蕪尷尬一笑,低下頭去。
白夫人看看白玉之:“玉之,你既已經成家,我也算對得起你的爹孃,此次鬥彩大會,不容有失,可要……在意着。”
她眼神停留在慕容蕪臉上,不信任的看着她。
而白玉之只是冷冷一笑。他不提孃親還好,一提,白玉之的心中滿是怒意。
剛要發難,慕容蕪卻忽的按住他的手,爲他夾一片玫瑰糕,美眸之中,似有深意。
白玉之一愣,卻聽得一直沉默舅舅,白家真正掌理外事的李明富:“聖駕在我白府,我白家倍感榮幸,這……今兒個聽聞陛下要在白府用早膳,草民亦備了些助興的字謎,爲陛下解悶。”
李銘輔看他一眼,倒是緩解氣氛的好法子,遂道:“哦?說來聽聽。”
只聽白夫人插口道:“不如民婦先來說上一個。”
李銘輔見白夫人如此興致,也不計較究竟從誰猜起,笑着看過去,白夫人道:“金屋蔽,心不甘,一點殘,落三江。”
她目光淡淡的,眼神有意無意看一眼白玉之,白玉之手指頓時握緊,慕容蕪心思機敏,已然猜出了答案。
滿座都是赫有名的文官才子,當下猜測起來,自是不費力氣。
白夫人輕輕笑道:“民婦才疏學淺,只當拋磚引玉,蕪兒,便由你猜起好了?”
慕容蕪眉心輕蹙,看着白玉之,眼裡略有擔憂。
白玉之只是瞟一眼白夫人,喝一口淡茶,臉色鐵青。
慕容蕪心中暗歎,這字謎,雖是簡淺得緊,可卻分明是在暗喻白玉之。
金屋蔽,爲一個廣字,心不甘,一點殘,爲甘字去掉一橫,落三江,爲下面四點,合起來,乃爲一個“庶”字!
白玉之不是嫡子,不過是早死妾室庶出。若不是白雪卉年紀尚幼,又對制香無甚興趣,這白家制香師如何也輪不到庶出的白玉之。
傾城公子名號雖享譽天下,可他的出身,早已不是秘密,也是白玉之抹不去的陰影。
座下不乏飽學之士,見到這並不難猜的字謎,紛紛將目光投向白玉之。
“玉之,看你的表情,似乎已知道謎底。”白夫人微微一笑,看着白玉之,一字一句說道。
白玉之冷冷地回看她一眼,臉色如霜,懶得搭理。
三皇子李懷宇玩味的看着表情各異的衆人,正當衆人沉默之時,只聽見慕容蕪沉靜道:“庶(zhù)。”
衆人有些錯愕的看着她,轉念一想,皆是釋然,庶字多音,也可念爲“著”,本義爲乃以火燃石而煮,是根據古人實際生活而象意依聲而造字的,同“煮”字意。
只聽得慕容蕪解釋道:“正當早飯,娘這個字……可是應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