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一聽七七堅決拒絕,反是放寬了心,假假地嘆了口氣道:“還不是王爺圖一時新鮮,說你好生養,收了房,來年就可以給他生大胖小子,本宮也就急病亂投醫了,小菱真是個懂事又明白事理的丫頭,不象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說完長公主又道:“那王爺的嘴脣是怎麼回事?”
七七一聽汗就涌出來了,腦袋一轉就道:“昨天下午,王爺喚奴婢去侍候,進那殿就見那天香摟着王爺好似很親熱,後來王爺忽然‘噯喲’了一聲,奴婢才發現王爺的嘴脣流血了!”
長公主一聽便猛拍了一下桌子罵道:“賤婦,淫婦、蕩婦,哪裡是什麼公主,與那婊子的做法又有什麼區別!”
七七忙添油加醋地道:“長公主是沒見着,香妃的舉動怕連那婊子也不如!”說出了這句話七七真是沒由地舒暢。
七七終於被長公主重重地賞了,倚芳將五十兩銀子遞給七七小聲道:“真沒見過你這麼無恥的人,你還是人嗎?”
七七一聽一把拿過銀子道:“奴婢不明白倚芳小姐所講,哦,應該是芳小主!”
倚芳便道:“孫小菱不要你爲你所做的事是人不知鬼不覺!”
七七哼了一聲道:“芳小主,到如今怕你比奴婢還希望那香妃或者盼姬被王爺打進十八層地獄,所以你想得到王爺的寵愛,是不是考慮與奴婢合作合作,眼下奴婢還有事,先走一步!”
倚芳爲之氣結,但正如七七所講,有那個什麼天香、盼兮,尹長寧的眼光永遠不會轉到長公主這裡,更不會轉到她這裡,雖她沒有一日想做這什麼侍姬,但是既然做了,她就不想差過那個什麼盼兮,心裡甚至還期望與那個什麼天香一較高低。
拿着銀子回到房中,七七立刻掏出自己藏金銀的小罐子,將自己才得的賞賜五十兩銀子親了兩下才放進罐裡,然後藏在地板下,那地方是七七花了點功夫弄出來的。
藏好金銀罐子,七七躺到牀上,非常愜意地蹺起二郎腿,盤算着這麼些金子、銀子能置多少畝地,置多少頭耕牛,想想將來有田有房的日子,七七爲之雀躍,又想着自己如果能置下產業,就去把姥姥那些書都整理了收藏起來。
七七是帶着極美好的願望睡着的,後來是鼻子癢,不舒服才醒的,睜眼卻見尹長寧的臉隔自己只有咫尺距離,七七忍不住道:“將軍爺,一大早你不睡覺,幹嘛撓人清夢!”
尹長寧哼了一聲問:“爲什麼不答應讓我收房?”
七七一聽立刻怯怯道:“王爺,奴婢的姿色實在差強人意,奴婢怕褻瀆了王爺,所以奴婢不敢!”
尹長寧聽了一拍牀邊罵道:“不敢個狗屁,既然不敢爲什麼又敢騙那女人說本王的嘴脣是被天香咬傷的?”
七七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王爺,在那種情況下,奴婢總不好意思講是自己咬破的吧!”
尹長寧哼了一聲道:“你那些話都好意思講出來,你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呢!”說完伸手把七七拉到身上道:“七七,你到底有什麼秘密?”
七七想把身子掙出來,尹長寧一翻身把七七壓到身下狠狠地道:“本王三番四次地依着你,你還真的不把本王放在眼裡了,是不是!”
七七忙道:“王爺言重了,奴婢不敢!”
尹長寧一伸手就扯開七七的衣服道:“不讓本王收房,以爲本王就拿你沒辦法了是不是?即然願意當這個賤奴,本王就讓你知道做賤奴哪些事是應該做的,哪些事是不應該做的,不要以爲歆王府真的是沒有規矩了!”
管豐聽到屋裡鬧騰得厲害,那個叫孫小菱的黑奴舉止與一般的人是有些不太一樣,不給她吃不給她住,對尹長寧就象塊狗皮膏一樣地粘着,不離不棄,弄得尹長寧已經美醜不分了,一心想收了她,爲這次收她的房還在長公主那裡用了點心思,這是自己跟在尹長寧身邊從未遇着過的事,但這孫小菱卻幾句話就讓尹長寧一番心血化水東流,尹長寧知道氣得差點沒跳起來,一句話沒說就衝到了孫小菱的房間!
管豐以前是比較不喜歡這個一看就帶着仇恨的孫小菱的,但時日長了,孫小菱又沒做過什麼對不住尹長寧的事,而且孫小菱到尹長寧身邊,尹長寧的性子反不象以前那樣暴躁,一旦做了決定的事,誰也別想進言,加上出梧城的事和以後發生的事,管豐倒覺得有孫小菱這樣的醜一點的女子在尹長寧身邊似乎還要更好一些,問題是那孫小菱就象有魔性一般,她喜歡粘着尹長寧,尹長寧似乎也離不開,尹長寧要收她的房,管豐倒也高興,甚至還幫尹長寧出謀劃策,只是沒想到那個小黑奴卻這麼反叛!
管豐在迴廊裡來來回回走了很久,以前尹長寧這種事情沒少做過,管豐沒感覺,獨這次他有些不太舒服地聽着尹長寧折磨孫小菱。
管豐見天色慢慢暗了下來,尹長寧終是心滿意足地一邊扎腰帶一邊抹着額頭上的血跡出來,見着管豐道了一聲:“真是個悍奴,還敢抓傷本王,不用管她,餓她三天,看她還有沒有這麼張狂!”
七七一邊哭着一邊從地上撿起被尹長寧扯破的褻衣,三年前那場噩夢似乎又回來了,在她連報仇的心都淡了,甚至想攢點金子銀子去買田買房過日子的時候,尹長寧又殘暴地姦污了她。
七七哭了好一會覺得又沒人會理她,慢慢地也就止了哭,然後呆呆地坐在同樣被扯破的棉袍子棉褲中間,身上不舒服,也讓她不想動了。
七七在地板上躺了一天一夜,她覺得很冷的時候又看見了姥姥,姥姥拉着她的手似乎在哭似乎又在勸她跟着走,七七雖不喜歡姥姥,但跟着姥姥至少三餐有望,沒象現在這麼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