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長寧見了笑了一下,有種很熟悉的感覺,他很喜歡這種感覺,一邊繼續用嘴脣蹭着七七的脣和臉頰,一邊伸手解開七七的衣服,七七胸口一涼,一下睜開了眼,尹長寧已經把手伸了進去,七七隻覺得那手很溫暖,因爲撫摸得輕,她甚至能感到手上的繭子劃過的感覺,那種感覺讓她很舒服,然後停在她的小蓓蕾上輕輕地挑逗着。
尹長寧很喜歡這會的七七,安靜得象個嬰兒,心裡又似乎在掙扎,身體卻有些渴望,尹長寧用着自己少有的耐性慢慢等着七七有更多的反應,卻聽有人道:“公主,王爺已經歇下了!”
七七一下醒了過來,一伸手就推開了尹長寧,尹長寧懊惱不已,心裡罵了一聲,反正他也喝了不少酒,乾脆藉着七七一推就躺牀上去了,七七手忙腳亂地整理好衣服,慌張地紮起了頭髮,扎得有些緊了,也顧不上了裝模作樣地侍在一旁。
那天香還在外面吵鬧,尹長寧終於不耐煩地道:“深更半夜,誰還在外面吵鬧不休!”
外面立刻就有人回話:“王爺,天香公主求見!”
尹長寧更不耐煩了道:“本王已經歇下了,有什麼明天再說吧!”
七七聽天香有幾分哽咽的聲音,但沒一會便消失了,想那天香也是個被人捧在手心的主,驕傲慣了,白天受辱,晚上想到尹長寧這裡討個說法,沒想到人家連面都不願意見,是個啥心情,七七深切地體會到。
外面沒了聲音,七七才鬆了口氣,卻見尹長寧醉眼朦朧地望着她道:“七七小黑奴,你鬆那麼大口氣做什麼,難不成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七七聽了顧不得尹長寧打笑她,伸手將頭髮解了,氣還沒鬆均,尹長寧又伸手把她拉到懷裡,七七急急忙忙想掙開,卻聽尹長寧帶着幾分酒意地問:“七七小黑奴,讓我抱抱,就抱抱!”
七七很警惕地看着尹長寧,尹長寧見了笑道:“小黑奴,咋了,你說咱兩同吃同住同睡,牀上那點事,咱兩都做全了,你還鼓着這對小魚眼瞪着我幹什麼,多醜呀!”
七七一聽又要揮拳頭,尹長寧搖搖頭道:“我讓人送些吃的,吃飽了睡覺!”
七七暢快地就着王府的家釀美酒暢意地啃着雞腿,一天的辛苦都如過眼煙雲,尹長寧伸手把七七攬到懷裡問:“七七,告訴我怎麼能讓你變回原來的模樣?”
七七聽了身子一僵,啃雞腿的動作明顯緩慢了下來,尹長寧見了笑道:“怎麼一說正事,你就這副表情?”
七七突然把雞腿一扔便怒氣衝衝地道:“誰稀罕你的雞腿,你的老酒!”說完把酒壺也砸了,濺了尹長寧一臉的酒,尹長寧伸手抹了一把臉抓住要氣沖沖出去的七七道:“先別急着走,我的話還沒講完呢!”
“將軍爺,有什麼話明天再講吧,今天太晚了!”七七說完伸手就要把尹長寧的手抹掉,尹長寧的手卻象鐵箝一樣地抓緊七七,重新扯回懷裡道:“想想你不是想見青裳嗎?”
一聽這話,七七立即軟了,想換上笑臉可怎麼也笑不出來,尹長寧便道:“如果你想見就留下來,如果不想見,那就請便吧!”
於是七七就笑了出來,又恢復了卑躬屈膝的樣子討好地道:“將軍爺,奴婢想見青裳,將軍爺有想到法了嗎!”
尹長寧聽了得意地站起來道:“想見,以後就老實點,現在就開始看你夠不夠體貼本王,去捂被窩!”
七七聽了愣了一下,都快五月份了,稍動一下都會出汗,還需要捂什麼被窩:尹長寧那廝都不怕長痱子,她蘇七七現在被尹長寧折騰得熱氣沒有,常常怕冷倒是真的,捂被窩還真不是她蘇七七怕的。
於是七七一弓腰就爬上牀,然後翻到裡面去了,扯過被子蓋在身上,尹長寧見了笑了一下,也延着臉翻了過去道:“哎呀,有這個七七小黑奴就是暖和!”
七七氣得推了尹長寧一下道:“將軍爺,靠得太近,奴婢出汗了!”
尹長寧沒理七七,把七七的外衣解了道:“累了一天,不絆嘴了,好好睡吧!”
七七真的累得是渾身都散了架,聽了眼睛又潤了一下,尹長寧卻趁此機會把手伸到七七的衣服裡,摸到那個烙印,慢慢用手摸索起來,七七一急,一口咬到離她極近的尹長寧的腮幫子上,尹長寧叫了一聲:“小黑奴,人家只是好奇,摸摸那壞棍子戳的地方,這棍子咋這不是個東西呢!”
七七很想罵:你纔不是東西!但爲着見青裳,她決計還是忍了,扯好衣服翻過去朝着另一面,枕頭被褥都帶着尹長寧的味道,淺淺淡淡地檀香味道,入了肺腑,七七就覺得眼皮也沉重了,失眠是決對不會有的了,白天實在把她累壞了,所以很快就入睡了。
尹長寧見了,伸手把七七翻過來,七七有個習慣,總喜歡爬着睡,臉埋在枕頭裡,睡在自己身邊基本每天都在做噩夢,尹長寧發現七七的模樣似乎比前陣又端正了一些,小心地扯開七七的衣服,尹長寧又伸手摸索着那個烙印,摸索了一會,尹長寧把七七摟到懷裡,七七卻叫了一聲:“我要殺了你,尹長寧,我要殺了你,尹長寧!”
尹長寧聽了臉色黯下來,七七又伸着手胡亂地叫道:“滾開!滾開!”
尹長寧的臉色更不好了,七七在他懷裡折騰了一會,才嘟嘟囔囔地哭叫着:“姥姥,姥姥!”然後又不知講了幾句什麼話,才停止了叫喊,伸手緊緊抓着尹長寧的衣服咳了兩聲,纔沒什麼聲息了,尹長寧伸手一摸七七的額頭,滿頭都是汗,尹長寧知道即便是三九寒天,七七睡着額上也是汗,他嘆了一口氣,伸手把七七汗津津的腦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眼神越來越陰冷,然後閉上眼抱着七七的頭躺到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