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就是有這樣的能力,即使他背叛過你,你也會叛其他人。
當然了,這些背叛者也可能不是“人”。
看到保險櫃的抽屜裡鑽出了一隻貓,一隻會說話的貓,菱~不自覺地愣了愣。
今天她已經見過了許多奇怪的事,但一隻黃貓悠閒地說着人話,這始終還是讓人有些難以接受。
不過看起來,言先生和文雅對這個事實接受的倒是不錯,不錯到文雅正掐着黃貓的喉嚨,準備將那個用來炸櫃子的迷你C4塞進它的嘴巴。
“啊,啊,累老張大(你冷靜點)。”整張嘴都被硬撐開的黃貓艱難地說道:“老楊(言)啊,卡嘎大啥(快乾點啥)!”
“放了它,先讓它說完再塞。”言先生開口道:“我也有很多話想問它。”
文雅聞言,無奈地鬆開了黃貓,待它落地後還不忘補一句:“你可別想逃,這麼近的距離你可以試試幻術對我還有沒有效果,我可不會兩次上同樣的當。”
“你們真是冷漠,都沒人關心我的新造型嘛?我染成金色的了耶!”黃貓揉着被拉疼的嘴,自覺地鑽回了抽屜裡,扮可愛地說道:“我這樣夠乖了吧?”
“別裝了。”言先生不耐煩地說道:“我真好奇。你是怎麼從狐手底下逃脫地。按說它們中地哪個都該把你大卸八塊了纔對。”
“它確實是那麼做了。我死得可慘了!”黃貓樂呵呵地說道:“只可惜這隻白毛狐總是記不住。貓可是有九條命地——狸貓也算貓科。和他們犬科地狐可不一樣。”
文雅冷笑道:“那是。說起裝死地功夫。我還沒見過比你強地。”
沒錯了。這隻巧舌生花地黃貓。就是當初在“狐之禍”事件中靠着迷信宗教地形式離間狐族內部關係。並且以自己地詐死險些搞得言文二人和六身狐貳開戰地那隻該死地狸貓。
言先生後來之所以沒有去找狸貓地下落。是因爲他確定狐貳比自己更想殺了這隻惹事地狸貓。不過現在既然它好好地站在這裡。那麼狐顯然也上了和言先生相同地當。以爲自己已經殺了這隻狸貓。
只不過。要用幻術或者伎倆欺騙近在眼前地狐。至少可以證明這隻狸貓比言先生想得更不簡單。
“我原來以爲,你只是一個成天想着給狐族搞惡作劇的傢伙。”言先生眯縫起雙眼笑道:“我以前還當你是朋友呢,真是讓我傷心。”
與言先生熟稔的文雅很清楚,當言先生這樣笑着和人說話地時候,他已經動了殺機。
狸貓也是不少次行走在生死邊緣,它也迅速感覺出了不對,舉起雙爪扮無辜道:“我投降!我知道上次的事是我的錯,但我真地不知道你們會捲進來嘛!你看這次我一聽說你們出了事,不就立刻出現給你們帶消息了?”
“消息?你是指我們本來應該在這個抽屜裡發現得東西?”文雅在一旁幫腔道:“你先把東**起來再交給我們,看上去真的很有誠意。”
“千萬別誤會,這裡早就被人搬空了,而且不是我乾的。我只是找個地方睡一覺等你們而已。”狸貓一臉誠懇道:“相信我,現在我們又站在同一陣線了。”
“我相當懷疑。”言先生毫不忌諱地說道:“我很難再相信騙過我一次的人,所以你最好給我一點能讓我意志動搖地信息。”
“沒問題,先說說這個小姑娘吧。”狸貓擡起它的爪子指了指菱燁,神秘兮兮地說道:“在資料被那個傢伙弄走之前,我看到了一些相關的檔案,我知道她的父母到底是怎麼死的了。”
菱~聽到這話就想開口,卻被言先生伸手示意阻止了,言先生笑道:“我可不記得自己和你提過這件事,是誰告訴你她是誰,又是誰告訴了你她父母的事?”
“我說老言啊,別和我這麼錙銖必較,你知道我是幹什麼地。”狸貓理所當然地攤開手(爪)道:“我總得找人盯着你,以免你突然心血來潮把我幹掉啊!”
“找人?你是指那些一直在我們附近鬼鬼樂樂的狐狸吧?”文雅點頭向言先生示意:“我確實在周圍發現過幾個,都被我揍扁了。我還以爲是狐貳那傢伙又在發什麼瘋,原來是你的‘清道狐’還沒死絕啊!”
“要說多少次,是狐,不是狐狸!”本來一直笑呵呵的狸貓像是被踩到痛腳一樣,整張臉板了起來——雖然貓的臉怎麼折騰也兇不起來,感覺倒是有一些滑稽。看到沒人在乎自己地火氣,狸貓嘆了口氣才繼續說道:“清道狐已經被你們口中狐貳給折騰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也只是一些逃犯之類不入流的角色,也就是跟蹤別人或者查查資料什麼地事,結果還經常被你旁邊這個女人打得鼻青臉腫……”
“說正題。”言先生不耐煩地示意繼續,文雅胖揍那些跟蹤者的事言先生當然是默許地,因此現在也並沒有追究的心思。
“好,說正題。”狸貓繼續扮出一副握有重大消息地神色,一字一頓地說道:“如果你也看過那份真正的驗屍資料,你就會發現,真正犯下那些案子
狼人!”
等了兩秒鐘,不見狸貓有繼續的意思,言先生忍不住問道:“完了?”
“完了。
”
“……文蠱生,炸了它!”
“停停停!”看着文雅確實想要塞炸彈進它的嘴,狸貓趕緊說道:“當然還有其它的了!別,別塞!我只是開個玩笑嘛!”
“我可不喜歡你開的玩笑,不管是空的檔案櫃,還是在大街上亂跑的狼人!”言先生狠狠地指着狸貓說道:“所以你最好現在就告訴我你到底在唱哪一齣,你最好現在就給我交待清楚!”
“唔,雖然你說的很有氣勢……”菱~怯生生地說道:“但是……你指着我做什麼?”
“……該死的方向感錯亂。”言先生罵了一句,然後轉過頭,在文雅的幫助下確定了準確地方向,然後問道:“說吧,你們到底在做什麼?狼人養成計劃?還是培訓什麼怪物軍隊?”
“我們?”狸貓勉強地笑了笑:“你怎麼會這麼說呢?說不定這是我的又一個邪惡構想,又或者我識破了別人的計劃,這次想站在正義的一邊呢?”
“少來了,你只是一隻滿腦袋壞水,而且只擅長逃命的貓罷了。”言先生道:“即使有了清道狐的設想,你還需要一隻有野心的五尾狐和一個新的狐才能執行整個計劃。你只是個站在幕後的傢伙罷了,沒有真正有能力的人提供幫助,你也只是個會惡作劇地狸貓罷了。”
“而你現在在這裡,顯然是因爲計劃出了問題。而出力的那些人,並沒有真的執行你計劃地意思。”文雅接道:“所以你現在出現在我們面前,準備借我們的力給那些人一點教訓,是不是?”
“我就是喜歡和聰明的傢伙合作,說不定我們也有共事的可能——只要你們想對付那些狐。”狸貓頗有些無奈地說道:“沒錯,我被人耍了,我以爲他們要對付狐,所以我給了他們這個計劃。但顯然他並還有更大地企圖,這點我可就不喜歡了。”
“兩面三刀,天生反骨,你簡直就是奸臣的典範。”言先生靠在身後的櫃子上說道:“那麼,就做出奸臣該有的樣子,賣給我一些足夠有用的消息吧!”
這是被狸貓稱作“B計劃”的後備方案,本來如果“清道狐”計劃能夠繼續順利地進行,讓狐族內部鬼打鬼,甚至惹得人類力量與狐族正式開戰的話,狸貓本不準備使用這個風險係數更大的方案。
在狸貓住進這個學校舊書倉庫之前,它當然也調查過,這個倉庫底下有一個“”部門的檔案儲藏室,在無聊地製造它那個巨型的舊書城堡之餘,它就在研究“”所留下地,不置可否的檔案。
雖然“”將檔案封存得很好,但這並不表示他們也給這裡準備了足夠有效的保安措施。畢竟這只是一個邊緣部門,不可能真地做到派重兵駐守“藏經閣”,因此他們才把檔案分批藏到了嘴不可能被發現的地方。
因此,僅僅是更改了幾個最簡單地監視探頭所攝取的影像,狸貓便大搖大擺地進出起這個地方,並且調閱起所有他像看地文檔來。
在這無邊無際的文件海洋中,狸貓很快找到了自己的最愛:
狼人。
“”掩蓋問題的手法騙不了言先生,騙不了老查,自然也騙不了這隻以騙維生的狸貓。
狼人是兇猛的野獸,用得好是很可怕的武器,但狸貓卻發現了它最大的用處:對付吸血鬼。
狸貓當然不是真的想幹掉吸血鬼,這種半死不活的物種又不吸狸貓的血,是死是活狸貓當然完全不關心。
它所關心的,所想破壞的,是那從來都與吸血鬼勢成水火的狐族。
狸貓的計劃其實說來也簡單,它要是能擁有吸血鬼的天敵作爲手中的武器,那麼它就能離間,甚至直接威脅吸血鬼和狐妖們開戰——畢竟吸血鬼對於狼人感到畏懼,而對於狐妖,他們更多的只是不想惹事與遵守“鬼山落”的和平政策而已。
一支不畏懼狐妖的不死軍隊,這可是一個絕不比清道狐差的備用計劃。
只是,問題也隨之而來,要成爲可以威嚇吸血鬼的武器,狼人一定要具有一定的規模和數量,但按照“”倉庫裡的信息,它至多隻可以確定幾個可能是狼人的嫌人,即使這些人盡歸它麾下,要用來嚇唬人數量也是絕對不夠的。
因此,在清道狐計劃徹底失敗之後,狸貓就將全部的精力都投注到一個乍一看上去絕不可能的項目裡,那就是——
製造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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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自己寫作而無人問津,好過爲人寫作而失去自我。
《犯罪心理》裡的話,我覺得不錯,就記下了。
碎碎念一點比較私人的東西——
有些事,一個人努力就夠了,比方說寫書。
但有些事,需要兩個人一起努力,哎,我真不知道可以一個人努力到何時……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