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瑤把陸曼帶回家後並沒有爲她解開迷.藥,而是爲她換了一身漂亮的衣服並放置在自己臥室的牀上,這藥效很烈,不用解藥的話,至少要過個十天半月纔會醒來。
她看着陸曼並不安分的睡顏被那鮮紅色的衣服襯的晶瑩剔透,柔軟的雙脣看起來也很粉嫩誘人。霍思瑤那雙含笑眼變的深沉了起來。看着看着她突然覺得那兩百多年都未曾改變的容貌此刻卻變得陌生了起來,畢竟她從未見過陸曼在她面前這麼不設防,這麼安靜的樣子。
“你不舉着匕首面對我,我都不適應了。不過你要是永遠都這個樣子就好了......”霍思瑤說完便自嘲的笑了笑擡腿爬上了牀。
她側躺着靜靜地看了一會陸曼的側顏,發覺真是怎麼看都覺得美,然後她又小心翼翼的帶着試探的意味握住了陸曼放在身側的手。沒有被她甩開,那種手心裡滿滿的都是陸曼的感覺給了她一種磕了藥般的的興奮感,彷彿是被這種感覺刺激到了,她將自己的頭大膽的放置在了陸曼的頸窩內,然後雙手環着她纖細的腰肢閉上了眼......
除妖界裡別的人可能都是矇在鼓裡,可陸曼是知道她的秘密的。
衆所周知,霍家歷代都是女性當家人,並不同於其他家族採用擇優禪讓制來選定當家人,霍家一直都是一脈單傳。而且每一任家主都極爲短命,不超過40歲就會去世。所以基本上霍家的當家人年紀輕輕就要爲繼承人的事情而努力。而且每一任年輕家主的繼任都是伴隨着上一任家主的去世,這也是霍家神秘的原因之一。
還有一點就是,霍家的當家人都是同血緣的至親,而且她們都長得一個樣,是像的過分的那種。幾乎就像是一個模子批量生產出來的,這一點尤爲詭異。
所以正因如此,除妖界一直都流傳着霍家當家人實際上是通過某種儀式而誕生的,並不是像普通人那般自然的降生。
霍思瑤就這樣摟着陸曼睡了整整四天,四天都沒下過牀。直到陸曼提前過了藥效自己醒來後一眼看到了她,將她一腳踹到了地上,她才揉着眼睛呲牙裂嘴的坐在地上笑着說:“不愧是最強除妖師,才過了四天就醒了,好可惜啊。嘶......不過這麼用力幹嘛啊,還怪疼的呢。”
陸曼環顧四周一低頭就看見了自己身上那一身浮誇的衣服,着實的惡趣味。她又看了一眼霍思瑤那似笑非笑的臉,瞬間就忍無可忍的翻身下牀,鞋都不穿往外走。
“站住!”
霍思瑤一邊起身一邊吼道。陸曼聞言背對着她停下了腳步,可是面色依舊難看的要命。霍思瑤見狀趕緊拍了拍屁.股說:“你至於每次見到我都這樣嘛?我們能不能心平氣靜的坐下來談談?”
陸曼頭都沒回的說:“我跟你早就無話可談。”說完就要往外走。
“你就不覺得山洞裡那傢伙眼熟嘛!你就不好奇我們爲什麼要抓它?爲什麼說它是‘妖王’嗎?你都不打算問我點什麼嘛?”霍思瑤音調詭異,每一個字眼都像是帶着毒香的花朵引誘着嗅到它的人。
“你願意告訴我?”陸曼回過頭問道,可是她的臉上卻並沒有什麼期待的表情。
而霍思瑤見她終於回過頭來正視自己以後便湊上前來說:“那怎麼可能......”可她話還沒說完,陸曼就一副受夠了的樣子轉身推開門走了出去。
一開門,她就見門外站着兩個戰戰兢兢的小除妖師,一副有着緊急的要事卻又不敢進去的樣子。他們一見陸曼火氣沖沖的走了出來,立刻嚇得不知所措了起來。可陸曼根本沒空理會他們,一邊把身上那充滿惡趣味叮噹作響的綾羅綢緞往下脫,一邊大踏步的往外走。
霍家人一看就會享受,屋子裡還安着電梯。可陸曼只瞥了一眼就選擇從另一旁的樓梯往下走。等她走到院子裡後她渾身上下只剩下了一件白色的包臀睡裙,整條長腿都留在外面。
在她身後,還在頂層的霍思瑤透過窗戶看見陸曼的身影后,連忙打開了陽臺的門走到了外面趴着欄杆對陸曼喊道:“你永遠也找不到她,過去200年是,再過200年也是!你給我記住,你會永遠存在,而我,也是!”
聽到這句話,陸曼身子略微一頓卻咬了咬牙依舊毫不猶豫的光腳走了出去。
這人就是一個瘋子。
等陸曼的身影消失不見後,霍思瑤才悵然若失的走回了屋子裡,看見陸曼仍在地上的衣服後,她便撿了起來抱在懷裡,陶醉般的深深地嗅了又嗅。
“那個,師傅......”這時剛纔的兩個小除妖師纔敢壯着膽子走了進來。
霍思瑤擡起頭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們說:“什麼事。”
小除妖師鬆了口氣恭敬地說:“劉家的當家人過來了。”
霍思瑤挑了挑眉,脣上帶出了更多的笑意,她理了理有些散亂的頭髮說:“跟他說久等了,我這就下去。”
......
陸曼回到家的時候,一進門就看見門口躺着個屍體,她心裡正在生疑,就見張珂一臉戒備的舉着弩從二樓走了出來。一看到來人是陸曼後她立刻激動地放下了手裡的弩說:“老大?你回來了!”
“怎麼回事?”陸曼拿腳踢了踢地上的屍體問道。
張珂走下樓來剛要解釋就看見了陸曼這麼一身打扮,於是有點不好意思的的問道:“老大,你這是?”
陸曼也有一點尷尬,可她還是搖了搖頭拿眼睛望着地上的屍體說:“先說這個!”
“老大?”這是羅娜娜打斷了二人的對話,帶着哭腔從二樓探出了頭,一看到陸曼的身影后立刻留下了兩行清淚飛奔了下來抱着陸曼說:“老大,我的研究被他們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