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擡眼,就這麼對上了秦夜寒的視線,毫不猶豫地問道。
秦夜寒的眼眸一瞬間就沉了下來,他頓了一瞬之後,才道:“他居心叵測!”
“哈!”蘇漓就好像是聽了一個什麼最好笑的笑話一般,她扯了扯脣,面上是說不出的諷刺,就這麼盯着那秦夜寒,冷聲道:
“他跟我在一起,便是居心叵測了?那皇上呢?說來皇上還利用了我,找回了兵權了,尚且來不及恭賀皇上……只是不知。”蘇漓說到了這裡,微微頓了一下。
她忽地回過了頭來,就這麼對上了秦夜寒的眼睛。
秦夜寒只覺得她的眼裡黑漆漆的,一點光芒也沒有,看着他的眼神,讓他心痛難忍!
“皇上這個又叫做什麼呢?難道不也是居心叵測!”
“啪!”
“蘇漓!”秦夜寒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他那一隻發紅的手,就這麼拍在了他之前所坐的那一張椅子的扶手之上,竟然生生地將那扶手給拍斷了。
蘇漓看在了眼裡,目光不由得閃爍了一下。
秦夜寒的那一隻手,到底也是手,是肉長的,將這個扶手拍斷了的同時,也沒有討到什麼好,他的手上一片火紅色,顯然是已經見了血了。
“你非得要和朕這麼說話嗎?”秦夜寒怒不可揭,他實在是忍受不了蘇漓這樣的態度。
“不也是皇上先做出了這樣子的事情來了嗎?怎麼,還不能夠讓人說了啊?”蘇漓嗤笑不已。
伴隨着她的這一句話,秦夜寒的面色是徹底的黑了下去。
而這個屋內,也陷入了一片死寂當中。
站在了外面的黃培山,聽到了這裡頭噼裡啪啦的動靜,是忍不住哆嗦了幾下,他沒見過秦夜寒這麼生氣的模樣。
之前那幾次,還以爲已經是到了極限了呢。
誰知,在這個蘇大人的身上,那極限都是扯淡呢,皇上那隱忍的性格,在她的面前,也全都爆發了出來。
“黃公公。”黃培山正出神着呢,便聽到了這麼一個聲音,擡眼一看,便瞧見了紀恆然一臉盪漾地走了過來。
沒錯,就是盪漾!
黃培山抽了抽脣角,將自己的視線往後挪了一下,果不其然,便看到了蘇漓身邊的那個名叫月落的小丫鬟。
紀恆然只有在看到這個人的時候,纔會露出這樣的一個表情來。
他啊,也該習慣了!
“紀大人。”黃培山抿了抿脣,對紀恆然行了一禮。
“皇上和蘇大人呢?”紀恆然整了整自己的表情,嚴肅地問道。
黃培山一聽這個話,頓時便苦下了臉色,他指了指身後,輕聲道:
“在裡面呢!”
紀恆然看着他露出了這樣的表情,便知道里面的情形,估計不怎麼好了。
他皺下了眉頭,有些個話還是應該和蘇漓解釋清楚,皇上……在蘇漓的面前,完全是變了另外一個模樣,回京的事情是不能夠耽誤了,趕緊將眼下的誤會接觸了,纔是正經兒的!
“勞煩黃公公通報一聲,就說我有重要的事情,想要向皇上稟報。”紀恆然回過了神來,輕聲說道。
他說話的時候極爲大聲,就好像故意地要讓某人聽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