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拉幾個青樓女子過來陪着唱曲子談琴,那就已經算得上是高雅了。
黃皓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蘇漓也是覺得畫風清奇。
“唉,可如此良辰美景,咱們不留幾幅墨寶,不實在是可惜了嗎?”黃皓一聽衆人取消他,便梗着脖子,辯解了幾句。
“得了吧,就你那寫詩水平,你也不怕人笑話!”江海在旁邊刺了他一句,隨後道:“不過我倒是有個提議,此情此景確實不宜辜負了去,這樣,寫詩不成,咱們不如將這美景給畫下來,如何?”
這提議倒是靠譜了一些,這些二世祖們,奇異的畫工都不錯,正經兒的書念不了,偏這些個東西他們倒是做得不錯。
上一次來德善院授課的那個夫子,甚至誇他們畫的有靈氣,比瓊石書院的那些個人,畫的好多了。
江海這話一出,得到了大家的贊同。
紀嗪瞧着他們興致這麼高,倒也沒有阻止,只吩咐了底下的人,準備好了畫具,在這亭子外面的雪地裡,擺上了一個又一個的畫桌,供他們繪畫。
“我就不出去了,我冷。”蘇漓見紀嗪讓人擺桌子的時候,看了她一眼,她忙攥緊了自己身上的狐皮大氅,一臉認真地說道。
紀嗪見狀,倒也沒有強求,只叫人將蘇漓面前那個圓桌上面的瓜果點心都扯了下去,給她把畫具擺在了這亭子之中。
說來也真的是奇怪,這一羣二世祖,按理說應當是誰都不服誰的。
可打從他們和蘇漓的關係變得融洽了之後,蘇漓在德善院當中,一直都是特立獨行的那一個,就好像出來玩,蘇漓永遠坐的馬車,這會兒雪地裡繪畫,蘇漓卻坐在了亭子當中……
這一份特殊是真的難得,主要他們還都沒什麼意見。
似乎這麼對待蘇漓,纔是正常的一般。
那畫具擺到了面前來,蘇漓卻沒有看外頭的景色,而是瞅了瞅自己的腿,隨後靈機一動,拿起了畫筆,畫起了一個東西來。
一個時辰之後,外頭那些個雪地裡畫梅花兒的,已經受不住了,紛紛往亭子裡頭擠。
紀嗪讓人收起了他們的畫卷,擺在了亭子當中,一幅一幅的賞鑑。
別說,這些人的畫工,可是一個賽一個的好,尤其謝弦所畫的那一副梅花,更是活靈活現,畫工精細無比,令人震驚。
而到了秦慕冰的身上,他給了一張白紙,合着這位世子爺,就沒準備動手畫呢。
“說到畫兒,咱們中間不是有個厲害的嗎?”衆人賞畫的同時,江海忽然提起了這個事情。
蘇漓在旁邊吃着水果看着他們,冷不丁瞥見他們的眼神同時落在了她的身上,她抽了抽脣角,這也能想到她?
“蘇漓,你的畫呢,拿來看看!”江海的話倒是提醒了他們,蘇漓之前的畫,可就是分試的時候的最高,剛纔也有不少人看見她認真地畫了,便不由得起了好奇心,問蘇漓討要起了畫來。
“我的畫……就不必看了吧?”蘇漓扯了扯脣,面上還帶着一抹尷尬的笑容。
“在這兒呢!”沒成想,他們根本不是尋求她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