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窟通’一聲我被墨琳扔在了地上,她則一轉身一臉戒備的望向了小道觀的院內,哎呀我去!每次都抓人家脖子,我脖子都被你給拎長了,我長的就那麼像個大包嗎?每次都把我當成大包拎。
一軲轆身我從地上爬了起來,正想牢騷兩句呢突然就聽見小道觀院內傳出了‘轟’的一聲巨響振徹天地。“我了個去!難道那個老雜毛真的自爆了?”滿臉驚奇的我望向了聲音傳出的方向。
“不是自爆是血祭,那道士以自身數百年的修爲所煉化的精血氣魄爲祭品獻祭給了某個不世出的魔物,大家小心!那個魔物快要出來了。”我們的人全都聚在了一塊兒,白衣胡鳳雅眉頭緊皺眼神略顯驚懼的出聲提醒道。
“哈哈!老祖降世臨凡,弟子跪請老祖出手滅殺了這羣邪祟妖孽,弟子雖死無憾矣!”白狐妖的話音未落小道觀的院內就又傳出了綠袍道人那癲狂的大笑聲。
“啥逼玩意兒?”我一手抓着混元天珠傘一手提着老雜毛的劍神情緊張地看向了小道觀的門口,下一秒又是‘轟隆’一聲巨響從小道觀裡傳了出來,緊接着我他媽的竟然看見一大團濃郁的紅霧自小道觀的大殿裡極速遞飄了出來,說是紅霧倒不如說是血霧,那種邪紅就是殷紅的血紅。
大團的血霧漂浮在了我們面前的虛空中,沒多大一會兒居然凝結出了一個看上去很是模糊的人形,緩緩地睜開了一雙妖異的血眼,又舔了舔似乎有些乾裂的嘴脣,由血霧凝結成的血形人這才俯視衆生般的開口道:“這麼多新鮮甜美的祭品呀,嘿嘿!之前那個臭道士實在是太沒用了,每次就只能給我弄來雜魚兩三條小貓三兩之的,根本就不夠塞牙縫的嘛,這次那個廢物怎麼腦袋靈光了,哈哈!一次性的給我弄來了這麼多血氣強盛的美食,哈哈!老夫只要吞噬了你們的血氣就再也不用躲在那個破神像的下面了。”說着怪異的血形人閃動着貪婪兇光的雙眼依次的從我們這邊每一個人身上掃過,同時嘴裡還不住地叨唸着,“嘿嘿!這個大光頭不錯,居然還有星宿之氣護體呢。”說着他的鼻尖兒還抽動了兩下。
“哎呦!這條大蛇長的挺漂亮的,嗯、氣質也蠻不錯的嘛,呦!好可人兒的一隻白狐狸呀!人都說狐狸精勾魂兒果真如此,哈哈!老夫定然不會辜負了上天爲我安排的這番美意的,在吞噬你倆之前我會好好地享用一番的。”血形人在品茗了墨琳和胡鳳雅一番後便再也提不起興趣看其他人了,彷彿我們就是飯店裡上菜前店家贈的小鹹菜似的。
媽的!還他媽是個老色鬼呢。暗罵了一句我擡眼看向了一臉緊張的墨琳很疑惑的問道:“這他媽啥逼玩意兒?咋這麼囂張呢?劫財不算完還想劫色呢。”顯然墨琳是沒啥心情聽我說廢話的,她很是謹慎且嚴肅地開口道:“你還記得獸魂道里出現的那個黑袍人嗎?”
。 “我去!就是那個叫什麼什麼天魔的。”經墨琳一提醒我立馬就想起了那個可怕的傢伙,“就是他,這個怪物身上所散發出的氣息和那個老魔極其相似。”墨琳肯定着我的話,言語上對眼前這個血形人十分的忌憚。
“上次若不是至陽子道長出手的話咱倆指定都活不了。”
“那傢伙確實挺邪乎的,我那便宜師傅跟那個老魔已經同歸於盡了,肯定是不能再救我們一命了,要不我們一起上,以少勝多圍毆死他,興許有一線生機呢。”我試探着安慰了自己一句。
“哎!段位上的差距是無法用人多來彌補的,你能指望一百隻羊能咬死一頭老虎嗎?”墨琳長嘆出聲苦笑着搖搖頭。
“操!那我懂了,你是說好狗一條能擋路,耗子一窩喂貓的貨!”我呸!說完這句話我自己都覺得喪氣,媽的!老子纔不是喂貓的耗子呢。
“姐姐知道這怪物的來歷?”一臉寒霜的胡鳳雅轉頭看向了墨琳輕聲地問道,“不知道,我也是頭一次見到這怪物,不過上次在獸魂道我倒是遇上個黑袍人,與眼前這怪物的氣息十分的近似,細節就不多說了,那個自稱叫什麼老魔的黑袍人實力足以碾壓我們在場的所有人,是碾壓,你能明白嗎。”
墨琳着重的強調了碾壓這兩個字,胡鳳雅聞言一咬銀牙恨聲道:“哼!不就是個死嗎,逆天修行遲早會有這麼一天,寧爲玉碎不爲瓦全,哼!即便是死我也要迸他一身血!”聽了胡鳳雅的話我忍不住盯着她的臉看了許久,我去!好剛烈的娘們兒呀!沒看出來呀,這麼柔弱的外表下竟然藏着一個如此不屈的靈魂,這與我的認知差別有點大,神話封神榜裡那個魅惑了衆生的狐妖蘇妲己好像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我正思緒亂飛呢,忽然身後的胡阿七輕拍了拍我的肩膀,“來、讓我看看這到底是個什麼鬼八卦。”說着就把我給扒拉到了一邊,站在了人前的胡阿七瞪着眼前的血形人很不削地厲聲呵道:“我操!你個醜八怪,長的磕磣不是你的錯,可出來嚇唬人可就是你他媽的不對了,來、小月月把你手裡的劍給我使使。”說着一把拿過了我手中的劍。
“媽的!這傢伙血呲呼連的的確挺唬人的,不過我們也不是什麼吃齋唸佛的善男信女呀!我老七不才,打個頭陣給兩位boss瞅瞅,看看他到底是個啥橙色。”說着提着劍就要往上衝。
“傻x!回來,生死關頭你裝什麼逼呀!小命兒不要啦?”身後上前一步的胡紅玉一把就拽住了胡阿七的胳膊急切的罵道,轉過身的胡阿七看了一臉焦急的胡紅玉一眼燦然一笑道:“呵呵!咱老七的道行太低,的確是看不出這醜八怪的底細,不過我相信墨琳boss的話,小玉七哥知道別看你平時老是罵我,其實你對哥挺好的,咱老七就是再沒能耐好歹也算是個爺們兒吧,就是死男人也該死在女人前面對吧。哈哈!”
“滾!你個死狐狸,死到臨頭了還來騙老孃的眼淚,小心點兒。”雙眼通紅的胡紅玉緩緩地鬆開了緊抓着胡阿七胳膊的手。
“我操!媽的!老子也沒看出這怪物的三頭六臂長哪兒了,老七要整他算我一個,我還就不信了,能制服老子的人還真沒幾個。”別看虎哥話說的挺硬,說完後竟然偷偷地瞄了墨琳一眼,沒錯,當初就是墨琳將他給制服的,唯一見證了此事的人就只有我了。
“阿七王虎你倆小心!”語氣淡淡的囑咐了一句的胡鳳雅,不知從哪裡變出了一副銀絲手套戴在了雙手上,她再次將幽月古琴抱在了懷裡,狹長的雙眼凌厲地凝視向了對面詭異異常的血形人。
“好!我妖族一脈個個都有一身的傲骨,那就戰吧!鬥上個天塌地陷,搏出個一線生機,生死大道,寂滅成空,何足懼哉!”長髮飛揚的墨琳豪邁的低吼着,擺出了一個拼命的架勢。
“哈哈!呦!呦!呦!幾條小雜魚很不服氣嘛,也罷,老夫好久都沒活動活動筋骨了,今天就陪你們小貓三兩隻玩玩兒。”妖異的血霧更加凝實了幾分,血形人狂妄的放聲大笑道:“來呀!來呀!讓我看看誰給你們的自信,安敢在老夫面前猖狂。”